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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默與蟄伏,是蘇謹現在唯一能做的。
他雖然沒有聖母心,但眼睜睜看著屠殺和侵略在眼前發生,卻也不是他所願。
可惜他能做的不多,隻能默默強大自己。
達者方能兼濟天下,目下唯有獨善其身。
況且,英國佬和奧斯曼在布哈拉和撒馬爾罕做的動作,更令他無暇分心。
據朱高煦探回來的情報所說,英軍已經開始在布哈拉和撒馬爾罕一帶構建機場。
很顯然,他們就是衝著大明的西路大軍去的。
看樣子那個威爾斯已經不再滿足於固守,而是想要重新對大明發起進攻。
“早晚有一天,把你們全都抓回來給老子修長城去!”
蘇謹憤憤的想著。
但對於朱高煦的處境,他倒是沒那麼多擔心。
早在決定修葺通往西域的鐵路之前,他就料到英國佬必然會出手乾擾。
而對於鐵道這種不會動彈的死物,用飛機轟炸就是最簡潔有效的辦法,蘇謹怎麼可能不防著?
在西域沿線,他早就把倉庫裡開出來的高射炮調了過去,隻要對麵敢來,準讓他們有來無回。
有本事你就拿一架飛機換一段鐵道,這生意老子做得過。
唯一令蘇謹疑惑的,是威爾斯明知道自己有防空炮的存在,為什麼還敢如此大肆布置機場?
隻要自己推算其戰機航行的半徑,就能輕鬆布下防禦,難道威爾斯的飛機多的可以隨便扔,壓根不在乎和自己兌子?
想不明白這些的蘇謹,也隻能讓朱高煦小心防備,尤其是高射炮的布防圖,更是機密中的機密。
“對了,告訴朱高煦那小子,讓他在正麵和側翼多布置幾個雷區,寧願將來起雷多點麻煩,也不能偷這個懶。”
原本的計劃,是朱棣和蘇謹先在吉達會合,然後向西。
可眼下天竺佬不老實,在英國人的支持下,隨時會對大明搞事,朱棣一時也脫不開身。
倒是隨行的船隊沒有閒著,已經在曾永勝的帶領下,沿著海岸拜訪各個中立國家,既做生意,也是建交。
大明的態度很簡單,隻要你跟我好,那咱倆就是好朋友。
但你要是給臉不兜著,那對不住,其實海盜這活咱們也挺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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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前段時間,蘇門答臘的老國主借著求大明賞賜的由頭,強行扣了大明五十多艘商船,結果差點沒被曾永勝帶兵給打滅國了...
像他們這樣的沿海小國其實很多。
他們不明白什麼叫先禮後兵,什麼叫與人為善。
看大明做生意的態度好,真還以為大明軟弱好欺呢。
結果一個個或明或暗,想從大明身上撈一筆的家夥,都被做成了風乾臘腸,掛在了沿海的灘塗。
出來已經大半年了,第一批載滿物資的船隊已經開始返航。
對於身後的海路,朱棣還是很放心的。
這樣龐大的船隊,一般的海盜壓根不敢招惹,而最大的一支海盜夥名叫陳祖義,早就被大明打潰,不知逃到了哪裡。
眼下朱棣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大明的西南邊陲。
對於這個不老實的鄰居,始終放心不下的朱棣,為了免於後患防患於未然,終於做出一個決定。
“給朱能發報,讓他將手裡的部隊交給李彬。”
平定安南之後,朱能一直帶兵往西清剿黎季嫠的叛軍殘兵,屢立戰功。
但現在交趾已經逐漸平定,去藩設府,不再需要大軍維穩。
相應的,朱能更多是在做一些剿匪的工作,對於這樣的領軍大將來說,無疑是一種浪費。
至於剩下的剿匪工作,交給豐城侯李彬足矣。
與朱能一起調動的,還有其麾下三萬大軍。
這三萬大軍並未全部投入剿匪中,更多是負責升龍衛和清化港衛的防備。
如今這兩個衛所的士卒已經全部到位,初步的訓練也已見成效,足夠負擔起防衛工作。
更何況還有瓊州巡防司和市舶司的海衛艦隊協防,交趾內外海陸安全無虞。
接到調令後的朱能,本應退回廣西邊境,然後沿著滇路進入烏斯藏,最後出境接防卡契。
但朱大將軍顯然沒打算繞那麼遠的路,而是大搖大擺的帶著軍隊,直接從老緬斜插向北,堂而皇之的越境過路。
這種不要命的行為,瞬間對了朱棣的胃口,當即對天竺以及沿途正鬨亂子的莫臥爾下了國書——
這是我大明的防衛軍,不參與你們當地的任何戰事,但若是有誰敢騷擾,後果自負。
這句後果自負,顯然殺傷力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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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果,什麼後果?
很顯然,誰要是不開眼,在朱棣發出警告以後還敢出手,
那不管是誰,在哪裡動的手,這片土地未來就會變成大明的一個宣慰司。
運氣再好點,直接設府立衙。
三萬荷槍實彈的部隊,如咆哮的巨龍一般過境。
彆說朱棣早已有過警告,就算朱棣啥也沒說,甚至鼓勵他們動手,隻怕也沒人敢動。
朱棣:你動呀,你倒是動呀,動動我試試?
眾小國:不敢動,不敢動,試試就逝世...
東莫臥爾正處於戰亂,但最大的部落也不過幾千人,看著從眼前堂而皇之越境過兵的大明,嚇得趕緊回帳篷躲了起來,生怕一個不小心鬨出啥誤會。
至於以後打不打的,等大明的軍隊開過去再說。
朱能的部隊很順利的越過尼八喇的邊境,進入天竺的地盤。
就在他進入天竺境內的同時,朱棣帶著艦隊陳兵在恒河下遊,擺出隨時準備越境作戰的樣子。
這一切無疑不在警告天竺,趕緊把你們的迷之自信收一收。
當然,如果不收是最好,朱能的部隊也不用辛苦跑到卡契去接什麼防了,直接變作前鋒部隊,朝著底裡乾就完了。
路過天竺的時候,朱能確實手有些發癢。
要不是前無陛下的暗示,後有太子爺的再三警告,不許他隨意生事,他倒是真想弄點摩擦,整出點誤會啥的,好給自己動武找找借口。
不得不說,永樂朝的這些武將就是這麼尿性,一個個都不是什麼善茬,堪比唐太宗的淩煙閣二十四將。
軍功二字,落在文官眼裡那叫窮兵黷武,可在武將眼裡,那是世代的榮耀。
本以為靖難定江山後,他們就要去過馬放南山、刀槍入庫的日子。
可沒想到這個世界的舞台這麼大,足夠他們去揮霍那無邊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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