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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子的戰艦被英軍偷襲了。”
隋越望向陰著臉的蘇謹，暗暗咽了口口水：“據三公子說...英國佬偷襲的戰艦，也是鐵甲艦。”
“鐵甲艦？”
蘇謹心頭一緊：“確定沒有看錯？”
“是。”
其實這個問題不用問，蘇謹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蒸汽動力並不算難搞，既然英軍坦克和飛機都有了，弄出鐵甲艦有什麼可奇怪的？
之前一直沒有見到，蘇謹猜測是因為受限於鋼鐵產量。
畢竟，造一艘戰艦的鋼鐵，能造多少坦克、飛機？
就算是大明，現在使用的戰艦多為鋼骨木身，使用蒸汽動力的也隻有鄭和寶船而已。
在軍備上，蘇謹一直落後威爾斯一步，若不是有倉庫幫忙，恐怕現在被圍著港口揍的就是大明。
同樣缺少鋼鐵的問題，也發生在蘇謹身上。
一方麵是因為建文內戰拖慢了進程，另一個原因則是大明要臉。
英國佬可以毫無顧忌的出門搶劫，掠奪他國資源為己用，大明可拉不下臉來當海盜。
這也導致傲慢的英國佬在軍備上一直領先一步，這也是他們不斷發起戰火的底氣所在。
“讓熥兒撤回來吧。”
儘管再無奈，蘇謹也不得不下達撤退的命令。
朱允熥所乘鐵甲艦的航速是32節，而根據前方傳回來的情報分析，英艦的航速大概在23節左右，應該隻是初代產品。
不難判斷，這幾艘偷襲朱允熥的戰艦絕不是英軍主力，是用來釣魚的餌。
一旦選擇和對方開戰，被對方拖在這裡，很可能就會被對方圍殲。
命令電台兵給朱允熥傳達命令的同時，蘇謹順便問了問對方的武器配備如何。
但朱允熥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隻知道戰艦艙底莫名其妙的挨了一發炮彈，都沒看見是怎麼來的。
“魚雷。”
不需要再問，蘇謹迅速做出了判斷，嘴角噙著冷笑：“這已經不能算作普通戰艦，而應該稱之為戰列艦了。”
隋越一愣：“戰列艦？”
“對”，蘇謹點點頭：“如果說區分熱武器時代和冷兵器時代的標誌是火器，那戰列艦就是區分新舊海戰時代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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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那咱們...”
“不急”，將目光投向一望無際的大海，蘇謹嗤笑道：
“大海足夠遼闊，總能留給咱們無限的機會和可能，現在大踏步的後退，不過是為了將來大踏步的前進。”
雖然不明白蘇謹這話是什麼意思，隋越還是認真的點了點頭：“是。”
蘇謹和隋越帶著艦隊剛剛撤到外海，另一邊朱允熞的艦隊就遭到巴提的反攻。
他想不明白是誰給了巴提底氣，讓他敢肆無忌憚的出擊，但還是立即選擇迎戰。
就在雙方炮戰打的無比激烈之時，卻愕然收到蘇謹撤退的命令。
“啥？掩護艦隊後撤？不打了？”
朱允熞一臉的不甘心，但蘇謹下的是死命令，沒有絲毫回寰的可能。
熟知這個小舅子性子的蘇謹，這次下的是死命令，一旦朱允熞不聽勸，立馬罷黜他的指揮權，艦隊交由孫吉瑞指揮。
無奈之下，朱允熞隻能不甘的選擇撤退。
可就是這麼一撤，才知道姐夫的命令是多麼明智。
就在他撤離不到一個時辰，背後的海域就出現三艘鋼鐵猛獸，是偷襲朱允熥的那幾艘戰艦！
若是走晚了一步，他想走都走不掉！
那幾艘戰列艦雖然隻是初代產品，但航速能達到23節，而朱允熞所乘的戰艦最高隻能到15節，這還是在順風的前提下。
沒有這一個時辰的緩衝，他真的就隻能落得一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下場。
等朱允熞帶著艦隊駛入莫桑比克海峽南部的時候，恰與朱允熥的戰艦相遇。
原來那三艘英軍戰艦是追著朱允熥來的，隻不過沒想到他跑的那麼快，哪怕戰艦受損也沒能追上。
倒是差點把朱允熞堵了個正著。
剛剛見麵的兩人，忽然異口同聲問道：“姐夫呢！”
蘇謹還沒出來！
橫亙在莫桑比克海峽南部海域的三艘戰列艦，就像死神的門童，牢牢鎖死了這片海域。
如果不能從這裡通過，蘇謹就隻能選擇沿著馬達加斯加島東岸撤離。
但，英國佬會給他這個機會嗎？
不出所料，巴提並沒有選擇去追擊朱允熞，而是帶著艦隊直奔巨島東岸，企圖從那裡鎖死蘇謹的退路。
如果這條路也走不通，那蘇謹就隻能一路向南，去南極找企鵝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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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囂張無比，橫亙在大洋正中的戰列艦，朱允熞氣的直咬牙卻毫無辦法。
就在他準備拚死一搏，命令戰艦回航去接應蘇謹的時候，忽然收到蘇謹的電報。
電報內容很簡單，隻有兩個字：“坐標。”
這個坐標顯然不是他們所在的位置，而是特指那幾艘戰列艦。
朱允熞眼神一動，迅速將敵艦坐標位置發了過去。
“熞兒，姐夫不會是想...”
“嘿嘿”，朱允熞樂了：“這幾個家夥未免也太囂張了，就這麼停在這裡，不是靶子是啥？”
話音未落，果然遙遠的天際驟然飛過無數拖曳著火光的彈雨！
“中！”
不知什麼時候爬到瞭望塔上，舉著望遠鏡遙望彼端的朱允熞，興奮的一揮手：“打得漂亮！”
“熞兒，你看見啥了！”
距離實在太遠，朱允熞其實也看不真著，隻能隱隱看到爆炸的火光。
不過就此判斷，姐夫應該是得了手。
這時電台兵又傳來蘇謹的命令，這次更加簡潔：“撤！”
朱允熞二話不說像猴子一樣滑下瞭望塔，指揮著艦隊調頭，向著北口航行。
直到第二天早晨，他才得到蘇謹脫險的消息。
隻可惜朱允熞提供的坐標隻有一個大概位置，英軍戰列艦的皮又實在太厚。
幾輪火箭彈下去，也不過擊傷一艘戰艦，對方甫一受傷便即遠遁，追也追不上。
好在大洋之上海域寬闊，趁著對方暫時撤離的機會，蘇謹帶著艦隊突圍成功。
剩下的那幾艘戰列艦不知是忌憚明軍有埋伏，還是壓根沒打算追，護衛受損的戰艦回港後，就再也沒有出現。
僥幸逃出生天的蘇謹，望著身後的碧海青濤眉頭緊皺，久久沒有作聲...
這次，又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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