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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好不容易脫身的老羅本,再次敲開了朱高燧的房門。
聽他委婉而又哀怨的表達完自己的來意,朱高燧笑了。
“按照你的想法,大膽的去做”,他拍拍老羅本的肩膀,以一種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姿態鼓勵他:
“儘管放心大膽的去做,有什麼事我給你兜著。”
送走滿心歡喜的老羅本,朱高燧嘴角噙起陰謀得逞的笑容。
“爺,咱們這次可沒帶那麼多錢啊”,親衛表示擔心。
“怕什麼?”
朱高燧臉上露出陰鷙的笑容:“蘇...叔叔教過我,人在巨大的貪欲麵前,會喪失基本的判斷力。”
“到時候隻要把那個東西拋出來,就由不得他們不瘋狂。”
‘圍攻’老羅本的那些貴族,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後,紛紛滿意的離開。
這件事雖然被刻意囑咐保密,但紙終究包不住火,更何況如此聲勢浩大的收購土地?
那些老牌貴族,雖然沒有在政壇上和新貴族掰手腕的能力。
但是多年積攢下來的底蘊,財力卻要比他們不知豐厚多少。
沒多久,各國大量的土地就被他們強勢收購,導致整合歐洲一時間‘洛陽紙貴’。
僅僅一個多月的時間,英國的地皮就翻了三倍,就這還是有價無市。
就在這些貴族頭疼從哪繼續收購土地的時候,就有聰明人想出來新的辦法。
他們差人去探蒲公子的口風,不是他們國家的行不行?
蒲公子很痛快的給了話,隻要是他指定的這幾個國家地皮,都算數。
這下這些人瞬間變得更加瘋狂,自己的國家收不到,他們就去彆的國家收。
說是跨國,其實也就和大明出個省沒啥區彆。
有些離得近的,就住在國境線邊上的,那就和出門去隔壁村探個親一般簡單。
於是,在這些貴族瘋狂的操作下,繼‘英國地貴’之後,各國的土地價格,也開始打著滾的往上漲。
風浪越大,魚越貴,高啟強誠不我欺也。
隨著土地越貴,就越難買。
農民們也不傻,除了那些靠著土地為生,不願意出售的人以外,
經曆最初的瘋狂出售後,更多的人開始保持觀望的態度。
之前賣掉地的那些農民也後悔了,跑去找那些貴族說自己賣虧了,要麼補錢,要麼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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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這些貴族就在為舉著金幣買不到土地而煩惱,這些農民這麼一鬨,能有什麼好果子?
輕則被打斷雙腿丟出去,重則直接連命都沒了。
這下好了,貴族和平民階層的第一次土地衝突開始了。
無數失去土地和雙腿的農民,舉著鐮刀、耙子上街遊行,哭訴貴族的不當人。
甚至在很多地方,發生強衝貴族宅院、發生械鬥繼而導致流血的衝突事件。
各國當政者立即派出武裝,以鎮壓叛亂的名義,才把這些平民的反抗摁了下去。
但這卻不是混亂的結束,而僅僅是個開始。
激起如此之大的矛盾,想再順順當當的購買土地是不可能了。
但蒲公子隻給了他們一年的期限,到時候比的可是誰一年收到的地多,就優先給誰排貨。
如今收不到地怎麼辦?
就在他們苦思無策的時候,新貴族也開始下場,加入這場博弈的遊戲。
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那些新貴族怎麼可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有權有勢的亞剌比亞人,能夠從大明弄到豐厚的奢侈品,還以如此低廉的價格出售,怎能不使他們動心?
尤其是對方手上不僅有大量的瓷器、絲綢,其中許多都是官窯出的貢品!
這些東西,在海外幾乎都是看不到的正品,絕不是那些淘汰後的‘瑕疵品’!
他們怎能不瘋狂?
這些人或明或暗的也找到了源頭,卻見不到那位神秘的蒲先生。
不過好在負責的此事的人,是阿什本伯爵家族的羅本。
這就好辦了。
這些人或利誘、或賄賂、或威脅,也拿到了入場的資格。
這下,老羅本算是樂開了花。
都不用他去做什麼,現在他就是歐洲最有名望的貴族。
再看向親愛的蒲的眼神裡,都滿是小心心。
新入場的貴族拿到入場券後,卻也和那些老牌貴族一樣犯了難。
因為他們遇上一樣的問題————買不到土地。
對於這個難題,新貴族很好的向老貴族詮釋了,什麼叫一力破十會。
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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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辦,老子搶就是了。
他們的祖先本就是海盜出身,搶東西這種事,可謂是種在基因裡的輕車熟路。
各個新興貴族派出士兵,直接闖進平民的莊園,開始給自己圈地。
仁義點的,提褲子完事之後給農民擦擦,哦,不是,丟下一袋金子,算他買的。
不仁義的連擦都懶得擦,褲子沒提上來就不認人,直接將主人攆走。
狠辣一點的,直接物理超度...
整個歐西北,亂成了一鍋粥。
隨著越來越多的農民失去土地,被趕出家園,各地的起義軍紛紛湧現。
這些起義軍本就不消停,一直在暗中積蓄反抗力量。
現在這些貴族搞了這麼一出大戲,正好給了他們吸納人員的機會。
圈地運動的半年間,各地的騷亂就沒停下過。
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年冬,寒冬料峭。
時間也不知不覺走到了建文二年年末,冬至剛剛過了幾日。
朱高燧裹了裹身上的大氅,伸手接住空中飄落的雪花,看著它們在手心漸漸化水。
“不知不覺的,就要年底了,也不知父皇那邊順利不順利?”
“有蘇大人在,想來是一定順利的”,親衛笑道:“說不定他們這會已經快打進應天了。”
正說著話,帕特裡克大呼小叫的衝了過來:“蒲!今晚是平安夜,伯爵讓我來請你共進晚餐。”
“好,走吧。”
朱高燧再次裹裹自己的大氅,對這個所謂洋人的新年聖誕節,壓根沒什麼感覺。
蘇謹早說過了,聖誕節就是洋毛子的冬至,因為天文曆法太過原始,還算錯了日子,沒啥好過的。
不過老羅本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在老羅本的頻頻敬酒和庾詞如潮的祝賀聲中,朱高燧度過在國外的第一個‘洋年’。
至於幾天後的大明正旦,反倒沒什麼心思去想。
如今計劃的第一步已經完成,唯一令朱高燧疑惑的是,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那位大英的王子殿下,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