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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數繳了稅,船隊也沒有被難為,順利的越過英吉利海峽,很快到達和蘭的海牙港附近。
阿什本家族,作為落寞的老牌貴族,早從阿姆斯特丹搬了出來,如今住在北布拉班特的斯海爾托亨博斯。
船隊沒有繼續向北,而是經由內河向北布拉班特駛去。
斯海爾托亨博斯,位於北布拉班特的正北處,緊依內河。
這也是阿什本家族能往來於海麵,而不必去彆的城市看彆人臉色的原因。
剛剛到達城外的港口,早已聞訊的阿什本家族族老,現任的伯爵先生,羅本.阿什本親自站在港口迎接。
沒有熟悉的黃土墊道,隻見旌旗招展的朱高燧,倒是很快融入其中。
羅本.阿什本今年已經七十多歲,雖然老態龍鐘的需要彆人攙扶才能站立,但眼中卻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而朱高燧則將之稱為狡猾。
“哦,沒想到如此尊貴的客人,竟然看起來這麼年輕,還這麼有風度!”
一見麵,羅本就送上一記馬屁。
被仆人攙著向前,緊緊握住朱高燧的手:“勇敢的年輕人,你讓我仿佛看到當年的自己。”
朱高燧一陣惡汗。
自己就算老上一百歲,也不可能變成紅毛吧?
不過這老漢看著都七十多了,咋還能比自己高一頭的?
想想一路走來遇到的和蘭人,好像普遍都長的如高頭大馬,個子矮的反倒少見。
羅本已經七十多,但站在他麵前,幾乎比他還高了半頭,這就讓朱高燧很不服氣了。
悄悄踮了踮腳尖,勉強能和羅本平視後,朱高燧才笑著開口:“阿什本伯爵太客氣了。”
這段日子,雖然還不能熟練的掌握和蘭語,但日常的溝通差不多都能聽懂。
這都要歸功於帕特裡克那個話癆。
客氣幾句,羅本就邀請朱高燧前往自己的莊園,為他接風。
朱高燧留下一部分親衛看守物資後,欣然赴約。
一路走來,他發現這邊的建築明顯和大明有很大的區彆。
大明的莊園,講究的是亭台樓閣,池館水榭,假山怪石,飛鳥池魚點綴其中。
主打一個巧奪天工,美輪美奐。
但阿什本的莊園,或者說這些歐洲貴族的莊園,卻有些很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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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大。
碩大無比,占據數十畝地的莊園庭院,充斥著朱高燧的視線。
兩側無數樹木掩映,被裁剪的十分平整。
中央是一座巨大的水池,正在泊泊流著水花。
而莊園的深處,則是一座巨大的古堡,入戶的古堡大門,都快趕上一般縣城的城門了。
阿什本明顯十分得意自己的居所,一邊向他介紹著建築,一邊引他入內。
其中,那座巨大的水池則是羅本最得意的作品:“這些溪水都是從山上引下來的,如果遇到敵人圍困,莊園也不會斷了水。”
看著他得意洋洋的樣子,朱高燧強忍拆穿他的想法。
真打起來,老子隻要派兵上山斷了你的水源,你老小子就得玩完。
要是玩的再狠一點,就積水蓄壩,然後開閘防水,教教你什麼叫水淹七軍...
“嗯,很好,看得出老伯爵用了心。”
“哈哈哈,是啊,當年設計庭院的時候,真的很費腦力啊!”
和蘭人不懂什麼叫謙虛,朱高燧的讚美統統不客氣的收下,然後直接帶他去了宴會廳。
宴會廳氣勢磅礴,僅僅那長條形的餐桌就有十餘米長。
朱高燧坐在一端,彼端則是羅本伯爵。
令他尷尬的是,倆人說話基本都得靠喊,不然也跟聽不清對方說什麼。
怪不得這老小子看起來老當益壯,聲若洪鐘,合著您老就是每天這麼吃飯喊出來的啊?
此時此刻,朱高燧十分懷念自己的對講機...
和蘭人的飯菜沒什麼好說的,一句話吃不慣,兩句話實在吃不慣,不如回去啃罐頭。
但朱高燧可不是為了這口吃的跑來這裡。
接風宴結束後,老羅本又請他到另一處宮殿,裡麵居然還是個宴會廳。
不過這個宴會廳可不是用來吃飯的,而是用來看歌舞表演的。
到了這裡,朱高燧才算是大開眼界,知道什麼叫會玩!
雖然看不懂那些歌姬奇怪的舞姿,也聽不懂異域風情的音樂好在哪裡。
但是那些歌姬穿的真是好清涼啊!
身上的‘又又’若隱若現,哪怕朱高燧都成婚了,也頓覺有些吃不消,麵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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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臉色潮紅的‘蒲少爺’,羅本嗬嗬大笑:“表演結束後,這些歌姬隨便選,千萬不要客氣。”
朱高燧也不是啥正人君子,自然如數笑納:“那就多謝老伯爵了。”
談笑兩句,再次將視線投入到歌姬曼妙的舞姿中去。
這時候朱高燧忽然想到一件事,小叔叔的那些黑絲和qq內衣,這下好像有銷路了...
宴會結束,疲憊不堪的朱高燧,接受了羅本伯爵的好意,隨意挑選了兩名歌姬伺候,便告辭離開。
由於小朱那邊涉及收費頻道的故事和畫麵,視線隻能暫時停留在老羅本這裡。
“你對這個人怎麼判斷?”
麵對伯爵的忽然提問,帕特裡克明顯愣了一愣:“先生,是有什麼不對嗎?”
“我也不知道。”
羅本的眼神變得陰鷙:“你來信的時候,說這個人在大明,隻是一個沒落的貴族,對吧?”
“是啊。”
“但是”,羅本虎視眈眈盯著他:“這個人明顯不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他的從容和他的氣度,不是一個沒落貴族該有的。”
“啊?”
帕特裡克有些慌張:“難道,他是明國派來的間諜?”
“間諜談不上”,羅本失笑:“這樣的人,放在哪裡都是貴族的孩子,誰會讓貴族的孩子去做間諜?那不是失心瘋了嗎?”
“不過...”
帕特裡克會意:“伯爵先生,您懷疑他有彆的目的?”
“彆的目的是一定有的”,羅本西陷入沉思:“隻是他為什麼一定要來見我?”
“不,或者說,他為什麼一定要來和蘭?我們從他的身上,又能不能獲得什麼好處?”
帕特裡克靜靜看著陷入沉思的伯爵大人,不敢說話。
過了不知多久,羅本才緩緩睜開眼。
隻是眼中沒有一絲這個年紀該有的渾濁,反而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我有一種預感”,他笑著看向帕特裡克:“也許上帝在指引我們,這個少年掌握著改變我們命運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