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 英軍的炮艦,迅速向著元山城東門逼近。
果然如傑西內所料,明軍的彈藥恐怕早被打空,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靠近。
“快看,那邊的黃皮猴子扛著什麼?”
幾個無賴水手笑的前仰後合:“哈哈哈,還想用迫擊炮來打咱們?做夢呢吧?”
“側翼炮艦,開炮,給我狠狠地打這些黃皮猴子!”
砰、砰、砰!
側翼負責掩護的炮艦,很快對著兩岸密林進行無差彆速射。
果然沒多久,就看到許多明軍,狼狽的從密林裡麵竄出來,連迫擊炮都丟了。
水手們笑的前仰後合,同時艦長命令炮艦全速開進,迅速抵達既定位置。
城牆已經不再是他們的目標。
他們的目標是根據戰鬥機搜集的情報,轟炸城內重要的建築物。
“開~~~~~~~~~~炮!”
轟!
咦?
炮手納悶的看著眼前未曾發射的火炮,疑惑這是哪裡來的炮聲?
咻~~~~~~~~~~~~~~~~~~~~~
“不好!明軍還有重炮!咱們上當了!”
這些英國佬太囂張了,欺負明軍沒有重炮,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往前衝,急著立功。
卻偏偏忘了進行炮擊試探。
元山城頭,二十多門被雜草掩映的火炮掀開,對著不遠處的英國戰艦,開始噴吐著怒火。
直射與速射,速度與激情的演出開始。
三輪速射,六十多枚彈藥,是李景隆最後的家當。
但他沒有絲毫可惜,眼中反而帶著果決的狂熱。
這個距離,火炮甚至不需要試射,就能精準的命中敵艦!
可惜,這樣的機會隻有一次。
三輪速射很快結束,命中率幾乎高達十成,僅有一枚炮彈被對方極限走位堪堪躲開。
但旋即就被其身後的其他炮彈命中。
這次英軍派來炮擊的戰艦,及負責掩護的戰艦共有十餘艘,無一例外全部被擊沉。
傑西內看的目眥欲裂,卻毫無辦法。
第(1/3)頁
第(2/3)頁
“呼叫增援,呼叫增援,讓那該死的戰鬥機飛出來,給我狠狠炸這群黃皮猴子!!!”
打不過喊爸爸助拳,是傑西卡最後的倔強。
李景隆這次的釣魚行動,徹底捅了英國佬的馬蜂窩。
沒過半個多時辰,元山城頭再次轟隆隆的飛來一群戰鬥機。
丘福無語的看著天空:“曹國公這是搶了洋鬼子的婆娘嗎?咋這次來這麼多飛機?”
“老爺您快彆感歎了,快縮頭啊!”
丘福剛被親衛連拉帶拽的塞進防空洞,頭頂上的轟炸就開始了。
從天際遙遙下望,仿似在元山城開出了一朵朵的小花,帶著激情而又絢爛。
與此同時,泛著無儘絢爛煙花的,不僅僅是元山城,還有平壤防線。
就在李景隆遭遇轟炸的時候,英國佬也沒讓徐輝祖這邊閒著。
幾乎是同等數量的戰鬥機,迅速襲擊了平壤防線的各個防區。
因為布防更早的緣故,徐輝祖部比李景隆部的情況要好一些,但也好的有限。
徐輝祖部勝在防區夠大,即使英國佬派戰機轟炸,也很難找到進攻重點。
這樣做的好處是,無法做到破其一點,繼而掀翻整條防線。
但福之禍所依,這樣的缺點或者說壞處,就是很容易顧此失彼,在數點之間疲於奔命。
尤其是位於西南的南浦一線。
可能是顧及遲遲未發現慎海衛艦隊的緣故,英軍並沒有急著派艦隊進攻南浦海灣。
但相應的,慎海衛自然也很難支援南浦,否則定會成為戰機的首要進攻目標。
這樣一來,等於雙方各綁住了一隻手打架。
可英軍卻在無形中占了便宜,畢竟人家要‘多一隻手’。
那隻手就是隨後增援到位的,皇家第一集成旅,以及直屬炮兵營。
隨著皇一旅和炮兵營的加入,再加上空中的火力壓製,徐輝祖的日子比李景隆可難過多了。
畢竟他那邊隻有一個旅加一支艦隊,這邊徐輝祖可是被人拉出來立正圍毆的!
更難受的是,李景隆至少還可以撤,但徐輝祖絕對不可以。
這條戰線是以平壤為核心構建的,一旦放棄就意味著援朝之戰全麵落敗。
到了那時候,丟人都算是小事。
一旦被英國人掌握朝鮮半島,那他們必然會以此為跳板,轉頭進攻廣袤的遼東大地。
甚至可能重現遼東大地丟失的局麵。
難道說,徐輝祖在開戰之前,這些都沒有做預案和準備嗎?
第(2/3)頁
第(3/3)頁
那怎麼可能?
雖然李景隆被伏擊是個意外,但他早做好了苦戰的準備。
現在之所以在苦苦支撐,其實還是在試探。
試探英軍的底牌,為最後的決戰做準備。
果然,在正麵戰場頻頻得手,將徐輝祖的防線大幅壓縮之後,英軍終於露出他們猙獰的麵目。
平壤、南浦、大同江防線各點,幾乎同時遭遇英軍戰機的轟炸。
就連平壤背後百餘裡外的順川城,都沒能幸免。
平壤街頭被炸得猶如廢墟,百姓隻能躲在提前挖好的防空洞內,幾乎沒人敢上街。
李芳遠的王宮,更是在第一次轟炸中,就被夷為了平地,化為一片狼藉。
整個平壤可謂是一片狼藉,滿目瘡痍。
這時的李芳遠早沒當初神神秘秘躲起來,不見大明使者的囂張。
他好幾次私下找到徐輝祖哭訴,哭訴他的王城被毀,哭訴大明爸爸一定不能拋棄他。
甚至他都不敢找‘爸爸’索賠,提什麼過分的要求。
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大明可千萬彆撤軍,不然他李朝的天下就徹底終結了。
在徐輝祖的溫言安撫,和保證絕不撤兵之下,李芳遠倒算暫時安下心來。
不過他還是毫不見外的,帶著幾十名親衛,搬進了徐輝祖的軍營居住。
大有一副我就賴定了你的樣子。
徐輝祖對此哭笑不得,但也隻能由他去了。
隨著英軍攻勢的愈發猛烈,他們的戰術、補給、裝備、部隊等等資料,也被一條條的彙總,流向阿虎飛嶺山的北麓,一處叫做妙香山的地方。
妙香山巒,一處破敗的寺廟不知荒廢了多久。
寺廟內,神像早不知被移到了哪裡,取而代之的是一份碩大的戰爭態勢圖,以及佛龕前偌大的軍事沙盤。
上麵紅藍色的旗幟,勾勒出敵我雙方的態勢,某幾處醒目的地方,還特意用記號標記著。
沙盤前,一三十歲許的青年略顯疲態,臉頰亂糟糟的胡須,將其棱角分明的下頜線草草遮掩。
“蛙跳戰術?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