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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馬爾斯,哪有功夫回答哥哥的話啊。
他看著眼前的高地樹林間,突然伸出那無數黑洞洞的槍口,早認命的舉起了雙手。
等他和手下的士兵,被打包捆成一串的時候,掉落在地的對講機才被撿了起來。
“麼西麼西?”
負責指揮的千戶把玩著對講機,失笑道:“老子差點忘了,這是小倭子的話,應該說‘阿內哈賽喲’~~”
身邊的副千戶哈哈大笑著提醒:“不對,應該是‘笨豬!’”
“放屁!”
千戶不屑的撇撇嘴:“蘇大人講過,笨豬是佛朗察人打招呼才說的,也不知他們為啥見麵就罵人笨豬?”
“那英國佬是咋說的?”
“嗯,待本千戶想想....”
琢磨了半天,千戶小心翼翼的按下對講機撥通的按鈕:“喪母...憋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哈裡的臉都被氣綠了。
他如何不明白,自己的弟弟已經落在那些該死的黃皮猴子手裡。
好消息是,弟弟沒死。
壞消息是,他要怎麼才能從那些該死的原始人手裡,把弟弟換回來?
那些明人...應該不會吃人吧?
據說非洲的很多原始部落,就是這麼對待自己的戰利品的。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打個冷顫,眼前都有畫麵了...
但現在可不是顧慮這些的時候。
明軍開炮了。
相較於方才那稀疏的炮火,現在的哈裡才算體會到什麼叫真正的火力。
來自北、西北、東北三個方向的火炮,鋪天蓋地的轟向大同江麵。
也就是在這一刻,明軍才終於撕下他‘虛偽’的麵紗,讓哈裡看清對方真正的實力。
可笑他不久之前,還在嘲笑明軍的射程不如他們,結果現實啪啪啪的追著他打臉。
望著明軍遙遠的炮兵陣地,他看了看身後的炮兵,無奈歎息。
若想要用炮兵壓製對方,他現在隻能給大炮裝上刺刀,渡河開炮...
否則,自己就算把炮兵火炮射程推到極限,也打不著明軍的炮兵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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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大同江上,所有的浮橋幾乎在第一輪炮擊下,就全部被炸上了天。
英國佬還在傻眼的時候,倭兵反而最先做出了反應。
吆西,現在用跑的,指定是跑不回去了,還是遊吧。
好在倭人打小就活在島上,從小就和水打交道,大部分都會水。
當即一個個二話不說,撲通撲通跳進河裡,拚了命的往對岸遊去。
安氏士兵一看,頓時眼前一亮:“阿西吧,這個我們也熟啊!”
於是,倭兵的身後又多了一群安氏潰兵。
英國士兵覺得這樣逃跑實在是沒有尊嚴,尤其是和這些臟兮兮的猴子,在同一條江裡遊泳。
但...
轟!
直到一枚炮彈落在江麵,將最後一條浮橋炸成了碎片。
浮橋上正在渡河的士兵,大部分直接去見了上帝,剩下的則被迫掉進江裡,紛紛劃起了水。
得,這下還顧慮啥?跳吧。
再不跳,恐怕連丟人的機會都沒有了。
於是,整個大同江麵猶如下餃子一般,分不清什麼膚色、人種、國籍的士兵,紛紛跳了進去遊水逃命。
岸上倒是還剩下一些不肯跳江的‘真漢子’。
但不是他們不肯逃,而是不會水...
就在他們猶豫的時候,遠處的炮聲忽然毫無征兆的停歇下來。
可還沒等岸上的士兵鬆口氣,遠處就傳來‘啪嗒’、‘啪嗒’的馬蹄聲。
最初如密密小雨,漸漸如雷聲奔騰。
“跑啊————————!”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士兵,也顧不上自己會不會水,抱起一塊爛木頭,二話不說跳進了江裡。
後麵的人恍然大悟,紛紛有樣學樣,跟在他身後跳了江。
沒過多久,大明的騎兵也到了。
徐輝祖表示對開炮炸魚沒什麼興趣。
與其浪費火炮彈藥炸魚塘,還不如讓士兵練練槍法。
於是,騎兵被第一個派了出來,任務是拖延和偵查。
而他們的身後,則是步兵的大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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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水的逃兵一看,大明的騎兵已經開始追著他們身後開槍了,這他娘的還等什麼!
於是...一個個毫不猶豫的把槍扔了,把負重卸了,玩了命的往對岸遊。
最先丟掉裝備的,不是彆人,正是英國佬。
反倒是倭兵和安氏的士兵,有些不舍得。
不過,在他們因為落後於英國人,最先被點名敲掉了不少人後,終於醒悟還是自己的小命重要。
丟掉武器之後,他們再次展現出了不一樣的‘鬼才’。
心知明軍最感興趣的一定是英國佬,那他們就決不能和英國人混在一塊。
不知是在誰的帶領下,倭兵和安氏兵心照不宣的直接朝著下遊劃去...
於是,大同江麵的潰兵,瞬間被分成幾個部分。
一邊是玩命往下遊跑的倭兵和安氏兵,另一邊則是混在一起的英軍和聯軍。
果然,倭兵這個辦法十分奏效,明軍果然對追趕他們沒什麼興趣,注意力全在洋鬼子身上。
隨著屁股被越打越痛,死的人也越來越多,那些聯軍也很快醒悟過來一件事—————
自己不是最拉仇恨的那一撥人啊,英國人才是!
於是,他們有樣學樣的跟在安氏後麵,也向著下遊劃去。
可這樣一來,安氏和倭兵就倒了血黴。
不知為何,明軍騎兵忽然分出一撥人,轉身朝著他們追去,一時間槍聲四起,許多人紛紛中彈沉了河。
慌亂之下,也不分什麼人,反正看見人頭就是一槍子,弄死拉倒。
一個胸口中槍,一時未死的聯軍士兵,在沉底的時候忍不住還在抱怨:
“不是說好了隻追英國人嗎?為什麼還要來追殺我...”
孰不知,他真的冤枉了明軍,明軍也覺得自己很無辜————
誰叫你們都長一個樣呢?
在他們眼裡,可分不清什麼英國人、佛郎機人,還是佛朗察人。
他們眼裡隻有兩種人——黃皮膚的倭兵和安氏兵,以及其他。
很明顯,聯軍忽略了自己膚色在明軍眼中隻屬於‘其他’一類,
自個兒挨了槍子兒不說,還連累倭兵和安氏跟著倒了黴。
但明軍很大度的一揮手,表示沒事————反正你們都是要死的,不冤枉,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