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2章 景清之疏(1 / 1)

推荐阅读:

第(1/3)頁

> 景清,甘肅真寧人。

自小為人聰慧,讀書過目不忘,於洪武二十七年中進士,後來當上禦史大夫。

景清本姓“耿”,為了冒籍而冒姓。

他性情雖然正直,卻並非嚴肅古板的那一款,年輕時反而有些...調皮。

酷愛惡作劇的他,曾靠著聰明才智戲弄吝嗇的國子監室友,讓室友被國子監祭酒責罵。

還有一則傳說,說景清在投宿旅館時,連妖怪都不敢接近。

有一次客棧鬨鬼,為了幫客棧驅邪,景清洋洋灑灑在牆上寫了“景清在此”四個字,據說連妖怪都被嚇跑了。

他於洪武二十七年(1394年)中試甲戌科進士,授編修,後改任禦史。

洪武三十年(1397年)春,再次受命署左僉都禦史。

但他為人不羈,有一次奏章寫錯幾個字,沒當回事就私自塗改。

結果被對頭言官趁機彈劾,老朱一怒之下,將其判入獄。

後來雖然被釋放,但性情也自此大變,雖然正直依舊,但卻不苟言笑。

朱棣帶兵進入南京後,被朱允炆再次召回的他,沒有隨著昔日同僚以身殉國,反而選擇了效忠朱棣,繼續做永樂朝的官。

朱棣當年在南京的時候,本就與景清有些交情,得知他願投誠,自然非常高興:

“好,好!不愧是我的老朋友啊,就是給麵子!”

自此,景清擔任原官職。

登基之後,朱棣忙著裁撤朱允炆的‘亂官’職位,卻獨獨留下了禦史台。

因為都察院被李仕魯管著,索性留下禦史台,就是給景清留著,讓他繼續任禦史大夫。

景清效忠朱棣,私下很遭同僚鄙視。

因為他不是‘不得已’為官的,而是主動投誠,沒有一點文人的風骨!

但景清卻絲毫不以為意,每日兢兢業業,做好本職工作。

就連下衙也從不與同僚往來,一回家就閉門讀書。

朱棣對他甚是放心,連錦衣衛都懶得派。

但最近,這景清卻很讓朱棣頭痛。

無他,景清最近不知抽了什麼瘋,盯上了都察院。

他在奏疏中闡明,天無二日,君無二主,臣工自然也是一樣。

如今有了禦史台,為什麼還要保留都察院的編製?

既然保留了都察院,那禦史台的存在又有什麼意義?

如果陛下隻是因為不舍放李仕魯致仕,那不如禦史台就請宗孔公主持,他景清願意退位讓賢。

第(1/3)頁

第(2/3)頁

倘若陛下信得過他景清,正好李仕魯年紀也到了,就請他致仕歸鄉吧。

這奏疏看的朱棣一臉茫然:“這景清也不是戀權之人啊,為什麼死盯著都察院不放?”

身為帝王的他,第一反應就是——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搞小動作,想要圖謀什麼?

蘇謹隻覺得景清這名字有些耳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聽過。

“錦衣衛沒探出什麼?”

對於老朱家的特務政治,蘇謹早已習慣。

從親軍都尉府到錦衣衛,再到之後不知還會不會出現的東廠西廠,蘇謹早已坦然接受。

“沒有,咱信的過他,就沒派人監督。”

說著朱棣露出苦笑:“再說了,景清家就一個老嫗和兩個老仆,也沒法插人啊。”

蘇謹忍不住翻個白眼,合著不是你不想插,是想插都插不進去吧?

“這還有一封今天最新的,也是他上的。”

朱棣將一封奏疏遞給蘇謹,後者打開匆匆一覽。

“夜觀天象,紅星冒帝?這是什麼狗屁理由,他以為他是劉伯溫嗎?”

蘇謹有些無語的搖頭,哪怕來了這大明都十來年了,依舊難以理解這種‘奇葩’的借口。

但老朱家卻很信這個,尤其是朱棣。

雖然他嘴上不說,但他心裡一直在想,當年在鳳陽遇到謹弟,是不是老天的安排?

不然那扁腦殼侄子都飛龍騎臉了,他又怎麼可能會贏?

對此,朱棣也有點迷信。

“不管了”,朱棣惱怒的起身穿鞋:“吃飯去,明兒我把景清喊來,問問不就知道了?”

是夜,朱棣就在禦書房暖閣設宴招待徐增壽和蘇謹。

幾人相談甚歡,席間徐增壽更是頻頻向蘇謹敬酒,直到醉去。

朱棣被黃儼帶人扶著回了坤寧宮,蘇謹和徐增壽攜手出宮。

“晉國公,剛才喝的不儘興,咱們去曲中再謀一醉如何?”

剛剛出宮,徐增壽的眼睛頓時恢複清明,哪還有一點醉意?

“嗬嗬,定國公你不老實啊。”

蘇謹笑眯眯的看著他:“曲中就不去了,我還得回家陪老婆呢。”

“哈哈哈哈”,徐增壽仰天大笑:“都說晉國公是個耙耳朵,老夫本還不信,如今恁卻親口證實了!”

“誰說的!”

蘇謹惱羞成怒:“老子那叫疼老婆,他們懂個屁!讓老子知道是誰說的,老子撕爛他的嘴!”

第(2/3)頁

第(3/3)頁

“說有什麼用?”

徐增壽嘿嘿一樂:“說這話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恁撕的過來嗎?”

說著攬住蘇謹肩膀:“咱還得用實際行動證明才是。”

蘇謹謔笑:“咋證明?”

“這還不簡單?”

徐增壽搓著大手:“今晚曲中秦淮河的消費,我徐大公子包了!”

“彆鬨”,蘇謹不屑的搖搖頭。

家裡一個瀟湘館萬人迷,一個秦淮河上上上任花魁還等著呢,自己跑去秦淮河玩?

有病啊?

“定國公,恁要是沒話說,我可是要回府了。”

徐增壽愣了好半晌,才苦笑道:“果然瞞不過晉國公的毒眼。”

“是朝鮮的事吧?”

“是。”

徐增壽哪還有一點醉後要嫖院子的猥瑣樣,肅然叉手行禮:“請晉國公教我。”

“其實沒那麼複雜。”

蘇謹笑笑,低聲道:“這次隨您前去赴任的屬下,有小子幾個不成器的學生,有什麼事問他們就成。”

徐增壽驚喜的睜大雙眼:“當真?”

“國公當麵,不敢欺瞞。”

“好,好啊!”

蘇謹的學生,無論官場諸人喜不喜歡,或者討不討厭,但都代表著‘好用’倆字。

你可以罵他們是蘇謹的走狗,也可以討厭,甚至恨他們。

但唯獨不能說他們無能。

蘇謹這番話很簡單——有事你就找他們給你辦,實在辦不成的話怎麼辦?

惹了小的,引來老的,身後不還有蘇謹嗎?

徐增壽去了朝鮮,隻要遇到棘手的事情都可以交給他們去辦。

而他隻需要做一件事——辦好皇帝的差事,順便享受自由帶給他的放蕩不羈。

第(3/3)頁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