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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文斯驚懼欲裂,回首順著聲音的來處望去,目光中充滿絕望。
隻見使館的牆頭、房頂,早被厚厚的沙包疊滿,形成一道道縱橫勾連的戰壕。
這裡哪有什麼酒醉的使者,隻有那一道道黑洞洞的槍口,冷冷的指著他們。
中計了...
埃文斯再愚蠢,也迅速看清眼前的形勢。
明軍能洞悉他們的計劃,說明之前早就漏出了情報。
而唯一能走漏消息的地方,就是李朝的王庭...
除了暗恨達柳的愚蠢和卑劣的李芳遠外,埃文斯毫無辦法。
但他身負盎格魯撒克遜人的高貴血統,是大英最驕傲的戰士,豈能被明人嚇倒!
“聽我命令——————!”
齊源聞聲眼神一凜,揮手命令羽林衛準備。
頓時,咯啦咯啦的上膛聲不絕於耳。
“聽我命令————————繳槍投降....”
英軍士兵差點沒被這道命令閃了腰,無不疑惑的看著他————你投降就投降,喊得那麼義無反顧做什麼?
害老子白白浪費了感情,差點擦槍走火。
埃文斯也不想投降啊,但自己幾十個人,還被人家包了餃子,再不投降餃子就得下鍋了...
跟大明交過手的他很清楚,這些東方的野蠻人才不會跟你客氣,一個個都殺氣騰騰。
在他們眼中,自己的腦袋何嘗不是獵物?何嘗不是他們的軍功?
齊源也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不是。
難道不應該再反抗一下,自知不敵再投降嗎?
這還沒打就把槍扔了,這麼乾脆利索的嗎?
“對麵的長官是誰?請出來一見,我們投降了!”
埃文斯高舉著雙手走了出來,“請您下令士兵放下槍口,善待戰俘。”
羽林衛並沒有放低槍口,齊源冷冷看著他,不做任何回應。
尹心判斷齊源不準備接受對方的投降,上前一步低聲說道:
“大人,這裡不是戰場,嚴格來說這些人都算細作,不算殺俘,您要是...”
齊源愕然回頭:“我什麼時候說要殺俘了?”
尹心一愣:“下官看您遲遲不作回應,以為...”
“嗨”,齊源無語的翻個白眼,指著高舉著雙手的埃文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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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啥我又聽不懂,還以為耍詐呢。”
尹心愕然後接著就是一陣無語。
他這才想起,整個大明使團隻有自己懂諳厄利亞的語言,這也是派他來的原因之一...
正準備派人下去受降,忽然身後傳來爆豆子一般的激烈槍聲!
後衙那邊的伏兵動手了!
果然,沒多久就傳來更加激烈的槍聲,從聲音上能輕易分辨出來,這是英國人使用的槍械型號。
“對麵的,長官大人,”埃文斯焦急的搜腸刮肚,回想著自己知道的,為數不多的詞彙:
“讓我去,安撫,他們,他們會聽我的,選擇向長官大人投降的,普雷斯!”
儘管其中混雜著幾個單詞,但齊源還是大差不差的聽懂了。
他擺了擺手:“受降,警戒。”
“發現異狀,就地格殺勿論!”
“喏!”
當即,就有幾個小旗帶人從暗處閃出。
埃文斯這才發覺,原來不止牆頭和房頂,就連其他地方也處處是埋伏。
他的心裡也不由得暗自慶幸,幸虧自己投降的快,我真是個大聰明啊!
拋費~~~
將所有英軍士兵武器收繳,檢查完全身,包括確認弟弟也沒有藏私後,
羽林衛將其一個個反綁,用筋繩捆住其雙手大拇指,再用長繩連成一串。
這樣綁好的人,彆說逃跑了,撒尿都費勁。
這些英國佬被大明俘虜後,學會的第一個漢語詞彙,八成就是‘解手’。
埃文斯也被推了上來,隻不過已經不需要他去勸降了。
後衙爆豆般的槍聲早已停歇,隻剩下零星的反抗。
僅僅一炷香的功夫,連零星的槍聲都消失不見。
“尊敬的長官大人,請允許我向您表示最崇高的敬意,您是那麼的優雅和高貴。”
有了尹心的翻譯,雙方交流倒是沒了障礙,隻是齊源寧願自己聽不懂。
這英國佬拍起馬屁來,這麼直接,這麼不要臉的嗎?
齊源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丟在地下還不忘踩了幾腳。
咦~~~~硌腳。
“讓他少拍馬屁,說重點,不然本官一刀劈了他。”
尹心翻譯的時候也差點沒噦出來,聽到齊源這麼說,頓時覺得齊大人真乃知己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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嘰裡呱啦的說了一通,尹心撿重點翻譯:“他說請讓他戴罪立功,去勸降達柳.史密斯,希望咱們不要殺他。”
“這個大柳樹是個啥玩意兒?”
“是達柳,不是大柳樹”,尹心嗬嗬一笑:“是他們皇家第二衛隊的隊長,相當於咱們的千戶吧。”
“嗬嗬。”
齊源冷笑一聲:“告訴他,就木有這個必要了。”
“是。”
聽完尹心的翻譯,埃文斯目瞪口呆之餘,頓覺不妙。
齊源也沒理他,命羽林衛押著他轉去後衙。
到了後衙,這邊的羽林衛已經開始打掃戰場。
此時的後衙,早已烏泱泱躺了一地的屍體,幾有上百,無一不是偷襲的英軍士兵。
看到還能動的,羽林衛壓根懶得抓起來救死扶傷,直接刺刀一捅一扭,徹底了賬。
這一幕看的埃文斯觸目驚心,除了驚詫東方野蠻人的殘忍外,也被他們的戰鬥力嚇壞了。
就算明軍提前有準備,咱們這麼多人進攻,也不至於連一個都沒傷到吧?
倒也不是真的一個沒傷,隻不過受傷的都在後麵接受軍醫治療呢。
恩,重傷零、輕傷二,陣亡一個沒有,就是羽林衛的戰損。
唯二受傷的倆倒黴蛋,還是最後撲殺的時候心急立功,從牆上跳下來的時候,一不小心崴了腳的倆笨蛋...
噗嗤!
眼睜睜看著一個東方野蠻人,在他麵前用刺刀解決了麾下的士兵,埃文斯閉著嘴表示抗議。
如果眼睛能殺人,此刻那東方野蠻人已經千瘡百孔,可惜他沒有。
士兵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埃文斯,揚了揚手中的刺刀,嚇得後者一縮脖子。
打不過、惹不起,上帝啊,請快來打救你忠誠的信徒啊...
除了祈禱和詛咒,埃文斯悲哀的發現,他什麼都做不了。
這邊戰場剛剛打掃完,門外傳來嘈雜的聲音。
埃文斯循聲望去,眼珠子卻越瞪越大!
“哦,我的上帝啊,那不是親愛的達柳.史密斯先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