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小白仰著小腦袋,一臉囂張道:“在荒古隻要我們秦家看上的東西,早晚都得是我們秦家的。”
“阿這!!”
秦家始祖感到一言難儘。
本以為自己將秦家帶上第一世家的寶座已經夠囂張了,結果卻發現自己居然還不如一隻兔子囂張。
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啊!
“嗯!”
秦風點頭讚同,又繼續說道:“所以我們現在根本不需要考慮一統荒古,而是需要想想一統荒古之後的事。”
“一統荒古之後!?”
秦家始祖神情又是一愣,不明白秦風又想乾什麼。
“沒錯,就是一統荒古之後!”
秦風神情嚴肅,直接攤牌道:“現在陰月皇朝的百萬鎮魔軍、百萬虎賁軍、百萬黑旗軍、百萬白袍軍的統帥全都是我的人……”
“都是你的人!!”
秦家始祖嘴巴張的老大,隻覺得腦瓜子嗡嗡的。
本以為秦風在大夏皇族到處安插臥底已經天花板夠了,誰知道他居然還將陰月皇朝的六道帝君給架空了。
他可以對天發誓!
當初之所以同意秦風去陰月皇朝,隻是單純的想給秦家留條退路,絕對沒有給他下達當陰月皇朝老大的命令。
秦風接著攤牌道:“還有魔族、鮫人族、燕雲族、三千道門、藥神穀、東海四島、月神宮、藍魔宮同樣由我說了算,再加上我們秦家的百萬大軍,可以說一統荒古如探囊取物……”
我尼瑪……
秦家始祖秒變成驚呆的表情包,心中更是冒出一個大大的臥槽。
他隻是讓秦風出去執行個苦肉計,結果他卻在外瘋狂的招兵買馬,要不是此次上界仙人來襲,恐怕現在妖族也是他的人了吧!?
“所以……”
秦風繼續說道:“我們秦家一統荒古已成定局,根本沒有必要討論,應該討論一統荒古之後的事。”
“一統之後有什麼不對嗎!?”
秦家始祖趕忙喝口茶壓壓驚,剛才的信息量實在太龐大了。
“不對的地方太多了!”
秦風神情嚴肅道:“曆代王朝之所以爭鬥不斷,全都是各大世家各懷鬼胎,三大聖地獨立於皇權之外,名門正派占山為王,魔族、妖族、鮫人族等萬族林立,形式上的一統無疑是妥協,唯有思想上的統一才是真正的統一,也才能讓我大秦千秋萬代的傳承下去。”
“噗!!”
秦家始祖一口茶水直接噴了出來,被秦風驚世駭俗的言論驚到了。
他居然想統一思想!!
要知道荒古曆史上的各大王朝,無一不是形式上一統,根本沒有所謂思想上的一統。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因為各家各派都有自己的思想傳承,動人家思想傳承無疑是在挖人家祖墳。
試問天下的修煉者,誰能忍受這種帝王!?
“利刃在手,製裁八方!”
秦風一臉嚴肅道:“所以一統之後我沒打算施仁政,我要馬踏江湖,將各門各派的武學典籍收歸大秦,毀他們的廟堂祖祠,斷他們的思想傳承,以武力強勢鎮壓他們。”
“不可,不可……”
秦家始祖趕忙出言阻止道:“就算你有能力能鎮壓荒古,但你能鎮壓荒古多少年?以你的天賦遲早要飛升上界,而等你走後他們必定對我秦家出手,不僅會被世人從皇位上趕下來,族人也會被屠戮殆儘。”
“始祖放心!”
秦風見鋪墊差不多了,立馬化身總導演道:“當我將一切障礙掃除之後,就輪到二弟這位陽光大男孩登場了。”
“秦昊!?”
秦家始祖神情不由得一愣,想到秦昊前兩次走過的套路。
“沒錯,就是二弟!”
秦風開始講述第三場劇本道:“在我當暴君期間,還會當個昏君,收集天下的珍寶煉製九鼎護我大秦千秋萬代,到時必定民不聊生,隻要二弟帶兵起義推翻我這個暴君的統治,那麼就能讓天下歸心,而此時障礙已被我清除,天下也急需休養生息,他隻要態度強硬一點,就能通過實行仁政換取大家思想的一統。”
“我……”
秦家始祖已經驚的說不出來話來。
他不知該說秦昊幸運有個好哥哥,什麼好事都為他考慮,還是該說秦昊這輩子走過來最多的路,是他哥給他鋪好的套路。
從小時候的挖骨苦肉計,到前不久結束的為哥複仇記,再到未來起義當仁君,都被他這位親哥安排的明明白白。
“嗯!?”
小白立馬就不開心了,手中的胡蘿卜也不香了。
之前明明說好將皇位傳給它的,現在怎麼又打算傳給它弟弟了!?
此時——
秦風沒發現氣鼓鼓的小白,正在盤算著自己得到的好處。
隻要他當了昏君不僅能春宵苦短日高起,還能完成係統發布的神話級大昏君任務。
最重要的是……
他禍害完下界可以拍拍屁股飛升,二弟則要留在下界幫他收拾爛攤子,從此天上地下,再也不用擔心那天被二弟的光環抽中祭天了。
他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呼呼!”
秦家始祖深吸口氣,平複心情道:“孩子,你這樣做固然能讓秦家繼續坐天下,但你自己則會遺臭萬年,成全了你弟弟的名垂青史,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為了秦家,我可以付出一切!”
秦風大義凜然道:“而且我也相信我做的沒錯,思想的大一統是對的,千百萬年後的人們也必將為我正名。”
“好孩子!”
秦家始祖感覺自己快蚌埠住了。
從小為了家族在外艱難求生,長大為了家族力戰仙人,更是為了家族未來不惜遺臭萬年,有這種子孫真是他們秦家萬世修來的福氣。
“沒有其他什麼事,風兒就先退下了!”
秦風恭敬行了一禮,帶著小白退出祖祠。
“哼!!”
小白氣的滾動小手抱胸。
一副沒有千根胡蘿卜,哄不好的那種生氣。
“嗯!?”
秦風絲毫沒有哄的意思,反而繼續畫餅道 :“吾弟愚蠢,兔當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