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的時候,馮掌櫃看到二人回來也是喜出望外。
這一夜未歸,也沒有提前告知,這個負責任的客棧老板可急壞了。
鬱天祿將二人在靈沮借宿之後被其戲弄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馮掌櫃。
馮掌櫃聽了以後,想了想說道:“鬱小哥,你究竟是怎麼打算的?還準備去找天靈學院嗎?”
“馮掌櫃,我想聽聽您的意見。”鬱天祿道。
“我的意見啊?我又不是什麼象化師,我怎麼提意見啊?”馮掌櫃擺了擺手道。
“馮掌櫃,您太謙虛了。您在省城紮根這麼多年,自然比我們兩個小孩子知道得多啊!”
“那好吧!我就照實說吧!”馮掌櫃道,“這靈沮院長雖然經常玩世不恭的樣子,但是他負責的天靈學院的確是一所有口皆碑的好學校。當然你聽不到關於它的傳聞,那也是因為皇家學院那些高高在上的學校,把持住輿論罷了。”
“馮掌櫃多謝你!實際上我和顏嶽已經打定主意去那裡了。”鬱天祿道,“隻不過我想向你打聽關於吳越區春申巷這個地址。”
“吳越區春申巷?這天靈學院竟然搬到那個地方去了嗎?”馮掌櫃一愣,“不過話說也合情合理。”
“怎麼了馮掌櫃?難道這春申巷有古怪嗎?”顏嶽好奇道。
“這個嘛實際上這春申巷在我們省城可是十分有名。可算是著名的景點哦!”馮掌櫃介紹道。
“著名的景點?我們到省城來可沒有聽說過。這省城最出名的不應該是‘郢都塔’還有‘夜神廟’嗎?”
“這些個景點都是介紹給外地人的,我們省城的人怎會去那種地方。”馮掌櫃笑道。
對於這種情況,鬱天祿倒也覺得合情合理。
在原來這個世界,這種情況就十分普遍。就拿鬱天祿原本所生活的城市來說好了。外地遊客過來的時候都直奔什麼城隍廟啦!步行街啦!國際遊樂場啦!
但實際上故鄉真正的景點往往是那些偏僻的頗具文化色彩的小巷,充滿煙火氣的集市。
“這春申巷好多當地人都喜歡去。特彆是我們這些老百姓,到那裡簡直是寶藏之地呢!”馮掌櫃笑著說道。
“寶藏之地,馮掌櫃這春申巷有你說得這麼誇張嗎?”顏嶽有些不敢相信。
“你們去了不就知道了嗎?”馮掌櫃笑道,“而且據說這兩天春申巷正在搞集市活動,你們正好去遊玩一番。”
“遊玩一番?那裡有好吃的嗎?”顏嶽三句不離開吃。
“你們去了不就知道了嗎?”馮掌櫃道。
“但是馮掌櫃我們”鬱天祿擔心一旦入校可能就回不來了。
“你們放心去吧!如果被天靈學院錄取的話,就托人告訴我一聲就好了。”馮掌櫃說道,“到時候我讓商會的人替你們把行李送過去。”
“多謝馮掌櫃了!”兩個孩子連忙給馮掌櫃行禮。
要知道他們來到省城那麼多日子,對他們幫助最大的就是這位馮掌櫃了。
“哪裡的話!哪天你們出人頭地了,這馬家客棧可要沾你們的光了。”馮掌櫃笑道。
離開馮掌櫃,兩個小夥伴就結伴趕去了吳越區。
剛剛離開馬家客棧不遠,突然鬱天祿停了下來。
“怎麼了小祿,突然停下來乾嘛?”顏嶽有些吃驚。
“好像有人跟著我們。”
“跟著我們?”顏嶽聽罷連忙回頭看去。
隻見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不時地有路人來回走動。
顏嶽看了半天,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我說小祿,你是不是太緊張了?神經繃得太緊,可不是太好哦!”顏嶽笑道。
誰知他這個兄弟卻是一臉嚴肅的樣子。
“阿嶽,你覺得我的預感什麼時候會錯過?”
“真有人嗎?”顏嶽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鬱天祿沒有說話,隻是朝顏嶽點頭示意。緊接著鬱天祿朝一旁的小巷努了努嘴。
生活了這麼多年,顏嶽和鬱天祿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於是二人裝作沒事的樣子,繼續向前走。
可是走了沒多久,兩個人忽然一扇,一下子就拐進了小巷沒有了蹤影。
沒過多久,一個黑影飄然而至。他眼見二人消失不見,也知道他們溜進了小巷。
黑影二話不說,三步並作兩步,也鑽進那小巷之中。
可誰知當他走到小巷儘頭的時候,卻根本沒有鬱天祿和顏嶽的影子。
“奇怪,那兩個家夥到底跑到哪裡去了?”黑影忍不住詫異道。
就在此時,隻聽得頭頂上方傳來了一聲驚呼:“阿嶽,收網了。”
不等黑影有所反應,鋪天蓋地,如蜘蛛網般的安全網墜落下去,一瞬間就將那黑影給網在了裡麵。
“讓我看看你的真麵目!”顏嶽一邊說著,一躍而下。整個身體朝著黑影壓了過去。
可誰知顏嶽這記泰山壓頂竟然撲了個空。
眼看就要壓住那黑影之時,這個詭異神秘人突然消失不見。顏嶽這一壓,亦是重重地砸在地上。
“小祿,可不要讓他給逃了!”顏嶽大聲道。
黑影再次顯形,這一次他已經來到了巷口。
不過早有準備的鬱天祿已經等在了那裡。
眼見黑影試圖逃竄,鬱天祿毫不猶豫地使出了象化力。
一時間憑空出現了無數的水流,竟然一下子組成了一張巨大的水網。
黑影見狀,並沒有正麵突破,而是閃身朝著巷內退去。
此刻顏嶽已經站起身,看到黑影奔逃過來,他也立刻做好了抓捕準備。
“我可不會讓你再逃跑了!”
說罷,顏嶽俯下身子,整個身體如同獵豹一般擺出了一個起跑動作。
待黑影衝到他的攻擊範圍之內,顏嶽直接將他高大的身體給甩了出去。
一招“三叉戟”擒抱,看來這黑影應該是閃避不了。
誰知就在此時,黑影麵前憑空出現了一堵石膏牆壁,擋在了顏嶽身前。
顏嶽不管不顧,毫不猶豫地撞了過去。
為了達到最好的狀態,今早顏嶽可是特地吃了個飽飯,現在他算是火力全開。
那堵石膏牆被顏嶽輕輕一撞就成為了碎片。
不過在石膏牆後竟然又出現了一座石膏牆,顏嶽見狀再次撞了過去。
一連撞碎了好幾座石膏牆,顏嶽的視線也被四散飛濺石膏碎片給擋住了。
趁此機會那黑影又消失不見了。
“可惡,讓他逃了嗎?”顏嶽忍不住罵道。
“阿嶽,他到你後麵去了。”守住巷口的鬱天祿大聲道。
顏嶽連忙調轉身體,雖然他的眼睛看不到,但其鬼神一般的洞察力已經搜索到了黑影位置所在。
這個超越常人的少年又是暴起,朝著黑影猛衝過去。
黑影見狀,又準備具象化石膏牆脫身。
誰知此刻,這條小巷之內憑空下起了大雨。
不用問,鬱天祿已經出手了。
漫天的大雨瞬間讓石膏牆軟化,黑影已經毫無掩體隱藏身形了。
顏嶽先一步衝到了黑影的麵前,他伸出手準備將這狡猾的黑影給擒拿。
但顏嶽抓住黑影的一刹那,手中的觸感讓他不由得一驚。
“這怎麼不是肉體,好像是木頭啊!”
驚訝之下,顏嶽用力一掀,竟然將披在黑影身上的黑色布簾給扒了下來。
此刻鬱天祿和顏嶽才看清黑影的真麵目,這哪裡是什麼啊!根本就是一個提線木偶。
“可惡,竟然被這個黑影給騙了。”顏嶽生氣地說道。
鬱天祿倒是古井無波,他看了看周遭的環境,然後將象化力給撤去了。
漫天大雨和安全網轉瞬間消失不見,這個幽靜小巷裡麵隻剩下滿地的石膏碎片。
“讓這黑影逃跑了嗎?”顏嶽不甘心地說道。
“不,他可沒有逃跑呢!”鬱天祿微微一笑,他的目光已經移到了小巷最深處一個毫不起眼的破舊矮櫃上了。
這個矮櫃從二人剛剛進來的時候就有了,看上去和其他堆積的雜物沒有什麼分彆。
“怎麼了,小祿你發現什麼了嗎?”顏嶽連忙問道。
“看來從一開始我們就被騙了!”鬱天祿慢慢走到了矮櫃前,“實際上跟蹤我們的人很早就躲在這小巷之中了。”
“有這種事?”顏嶽還沒有明白過來,不由得朝小巷周圍張望。
“這個人用象化力控製木偶傀儡,引誘我們進入小巷,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這麼看來這個人心計很深,是個危險人物啊!”顏嶽有些慌張了,“小祿,這個人是誰啊?不會是魏進磨派來報複我們的嗎?”
“阿嶽,放心好了。這個人的象化力很熟悉,應該是我們認識的人。”“我們認識的人?是誰啊!”
“好了,曉媛,你就不要再和我們開玩笑了吧!”鬱天祿咧嘴一笑。
“曉媛!”
顏嶽連忙回頭,隻見從矮櫃裡麵果真鑽出了向曉媛。
向曉媛看到顏嶽,尷尬一笑,說道:“阿嶽,你自己也不想著點好!我可不是魏進磨派來的奸細啊!”
“果然是你啊!”顏嶽驚喜地說道。
“曉媛,如果你要見我們也不用搞那麼大一出吧?”鬱天祿笑道,“你直接去馬家客棧找我們不就行了?”
“唉!我也想啊!”向曉媛歎了口氣,“都是那個倒黴的魏進磨,現在我可是被父親給禁足了。”
“禁足了?”鬱天祿看了看向曉媛道,“禁足?好像不是這樣的禁法兒吧?”
“禁足是禁足,禁足了不代表我不能逃出來是不是?”向曉媛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都是為了我們吧!”鬱天祿顯得十分自責。
要知道昨天向曉媛在皇家學院的迎新儀式上可是百般維護他們。
“沒事,沒事!你們不用放在心上。”看到鬱天祿自責的申請,向曉媛連忙道。
“對了曉媛,你這次逃出來應該不是為了見我們這麼簡單吧?”顏嶽笑著問道。
“沒想到還瞞不過你這個大塊頭。”向曉媛嫣然一笑,“去春申巷這麼好玩的事情,你們不叫上我簡直沒有義氣啊!”
“啥?你也要去春申巷?”這下鬱天祿和顏嶽亦是下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