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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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與吻的很凶,不知道是誰的舌尖被咬破了,血腥味蔓延交融,又被咽了下去,像是激發了猛獸骨子裡的凶狠,男人的神色一點點變得冷冽,貪婪的掃視著虞繁身上的每一寸,好似是要把她都嚼碎了咽進肚子裡。

虞繁被人掐著腰放到桌子上,男人雙手撐在兩側,把人完全籠在身上方寸之地,桌子上的文件鋼筆被掃落一地。

清脆聲使虞繁微微回過神。

意識到這是在男人的辦公室內,她微微睜大眼,難得有些慌亂。

“這兒不行!”她結結巴巴說,用力去推著嚴與,“你要不試試催吐吧,不然我們去醫院吧。”

可嚴與不想再聽她的了。

或者說,此刻他渾身像是被火燒著了,腦袋更是亂糟糟一片,虞繁說的半個字他都聽不進去了。

他揉著虞繁的腰,微微低下頭,偏頭咬了一下虞繁的耳朵,呼出的熱氣滾燙,打在虞繁耳邊,惹的她微微顫抖。

“抖什麼?怕我?”

嚴與的音調很奇怪,不像是平時和她說話的柔聲,是冷漠的,摻雜著一絲狠意,“誰準你怕我?”

“躲著我,嗯?”

這個聲音,這個語調,這幅瘋狂凶狠的模樣,與平時溫柔似水的男人大相徑庭,可虞繁卻一瞬間覺得渾身上下過了微小的電流,整個頭皮都酥酥麻麻的,

她兩條腿都是軟的,被男人抱著往裡麵的休息室走。

一麵走著,男人的大手一麵去解著扣子。

剛走進休息室,反手關門的一瞬間,連衣裙落在地上,虞繁也被人抵在門板上。脊背單薄,靠在門板,讓她一時覺得自己像是在海中漂浮的小船。

她完全沒有招架之力,像案板上的小羔羊,連羊毛都被褪的一乾二淨,正待等人下嘴。

一滴淚從眼角滑落。

不愧是四倍藥力……

混亂後,虞繁陷入了夢裡。

好像還是她從前去嚴家,在嚴青的房間裡打遊戲,酣暢淋漓的時候出門去拿果汁,恰好碰到嚴與端著空杯子出來倒咖啡。

她猛然撞到男人,嚇了一跳,慌亂的往後躲了兩步,險些摔倒,是嚴與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看見少女明顯躲避的動作,男人垂了一下眸子,聲音很低。

“怕我?”

虞繁醒過來的時候,渾身上下都像是被重物碾壓了一樣的疼,她眼睛有些疼,也許是哭多了,想掙紮著坐起來,卻使了幾次勁兒都沒能成功,活像一個小殘廢。

身旁忽然有了動作,她被人扶起來,半攬在懷裡,下一秒,玻璃杯湊在了唇邊,虞繁微微仰頭,溫熱的水撫平了乾燥的口舌喉腔,一連喝了一整杯水,她才停下來。

男人抬手撥了撥她的碎發,低聲,“還早,再睡一會兒吧。”

虞繁看著周圍的環境,似乎還是辦公室內的休息室。

她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整個人僵住了。

淩晨四點?!

昨天……昨天她是白天中午過來的。記得那個時候還是天光大亮,現在卻儘是一片黑暗。

到後來虞繁的記憶都有些模糊了,隻記得自己哭的很可憐,可男人完全聽不進去,後來又騙著她要給她去洗澡,結果在浴室又故技重施,她完全沒有辦法。

想到昨天那些混亂的場景,虞繁隻覺得渾身開始沒來由地燙,全身毛孔張揚著,熱氣四散奔逃。

她完全不好意思麵對嚴與,乾脆又縮回被子裡,蒙著頭做蝸牛。

男人垂眸看著躲避自己的愛人,眸色愈發幽深。

半晌,他起身出去了。

門聲響起後,又過了幾秒鐘,虞繁才探出毛茸茸的小腦袋,微微舒了一口氣。

昨天的記憶太混亂了。

有那麼一瞬間,虞繁甚至覺得有些割裂的不真實感。

總是溫柔的衝著她笑,叫她“小虞”的鄰家哥哥,和昨晚那個扯開領帶捆在她手腕上,冷眉冷眼的男人。

到底哪個才是嚴與。

虞繁一時沒有了睡意,翻了個身又拿出手機給林夭發信息。

【你那個藥方有沒有副作用?】

林夭是個夜貓子,很快就回了信息。

【?】

【徹底不行了?】

虞繁皺了一下眉頭,用力打字。

【到這個點,你說呢?】

【???姐妹你吃的太好了吧。】

【那你說的副作用是?】

虞繁想了想,糾結回複。

【會不會影響人的神誌什麼的?我覺得昨天的嚴與好像不太一樣……】

【……】

【洗洗睡吧】

【你好像被、乾蒙了】

門聲響了起來,男人開門進來,虞繁嚇了一跳,手機差點摔到地上,趕緊被她及時按滅了。

和閨蜜的聊天記錄是她進太平間也得詐屍起來刪除的,更彆提被嚴與看到了。

男人走近,低聲問她,“怎麼沒睡?”

虞繁一時竟覺得自己像是晚睡被抓包的小朋友,有些手足無措,乾巴巴的解釋,“不困了。”

嚴與“嗯”了一聲,突然抬手湊過去。

虞繁嚇的一個激靈,下意識想往後躲。

爽是爽,不過再來的話,她就要鼠了。

看著少女明顯躲避的動作,男人眸色暗了下去,可他隻是伸出手輕輕覆在了虞繁眼睛上,然後抬手開了桌子上的夜燈。

“緩一下,彆刺到眼睛。”

意識到誤會嚴與了,虞繁睫毛微微眨了眨,沒有彆的動作,顯得很乖巧。

感受到睫毛眨動時觸碰到手心的微癢,嚴與心中卻泛著苦意。

藥勁過了清醒後他才意識到自己都做了什麼。

誠然,虞繁送的藥汁根本不像他想的那樣,不知道中間哪裡出了差錯,可做了就是做了。

他抱著虞繁,看著少女倒在懷裡昏睡,白皙嬌嫩的肌膚處處都是他惡劣的齒痕,像是不知節製的惡狼在宣告占有欲。

嚴與想,他還是失控了。

他還是把他最卑劣,最陰暗的一麵顯露到了虞繁麵前。

一瞬間,男人竟然心生膽怯。

他有些不敢麵對醒來後的虞繁,她會不會惱怒,會不會同自己大吵一架,會不會想要……離婚。

可是都沒有。

虞繁什麼都沒說。

她隻是……有點怕自己。

嚴與輕輕舒了一口氣,在心底告訴自己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虞繁那麼善良,隻要自己再像以前一樣溫溫柔柔的對她,一定很快能哄回來的。

“小虞,彆怕我,好不好?”

嚴與語氣溫柔,可虞繁在聽到的時候卻狠狠的愣住了。

男人語氣壓的很低,像是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哀求。

很難想象,這樣的話,會是從嚴與的口中說出來的。

可是,這是嚴與嗎?

和昨天那個惡劣的人相比,虞繁隻覺得割裂的厲害。

男人抬手,碰了下虞繁的眼睛。

哭得凶了,還紅著。

嚴與心中心疼的不行,悔意卻沒有多少。

畢竟他就是這麼一個惡劣的性子,對於虞繁身上的每一寸,都有些偏執的獨占欲。

男人喉結上下滾動,克製的收回了那些陰鬱的思緒。

他狀似隨意的開口,“小虞,你煮的藥汁,隻是補身體的嗎?”

虞繁有些驚慌,她肯定是不能說實話的,隻能把繼續硬著頭皮裝下去。

她咬了一下唇,無辜的開口,“林夭是這麼說的,可能是我去開藥的時候,老大夫多添了幾樣,你不喜歡,我們以後不喝了。”

嚴與沒說什麼,隻是微微皺眉。

過了一會兒,他低聲,“小虞,我給你上藥。”

藥膏帶著薄荷成分,冰冰涼涼的,虞繁一時不察,小聲驚呼一聲,下意識的並攏雙腿。

嚴與眸色沉了下來。

停頓幾秒鐘,他聲音沙啞。

“小虞,你夾到我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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