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就把這個電話掐斷了。
“陳晉年,你胡說八道什麼!”
虞喬氣死了,怎麼都沒想到他竟然跟沈肆說這種話,這讓她以後怎麼見人?
陳晉年看她這個反應,本來還挺愉悅的心情一下徹底的怒了,他將手機扔在旁邊,掐住虞喬的下頜,低頭重重吻在了她的腮幫上,“大晚上給你帶燒烤,你說他安的什麼心?”
大約是因為沈肆白天跟她告白過,所以這會兒麵對陳晉年的質問,虞喬其實是有些心虛的。
這人一心虛,氣焰就弱了。
陳晉年自然也看出來了點什麼,他眼神暗了暗,更加粗魯蠻橫的去弄她。
“陳晉年,我這裡沒有套。”
服務台那邊打個電話過去也是可以送的。
但是陳晉年現在在氣頭上,就直接拉下了她的褲子,按著她做了。
這一晚的時間很難熬,也不知道是兩個人分開太久了,還是因為其它的事情。
陳晉年怎麼都不肯消停。
什麼時候結束的,虞喬也不知道,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陳晉年還睡在她的身邊。
虞喬看了一眼時間,立刻從床上爬起來。
陳晉年被她的動靜鬨醒了,睜開眼睛去摟她:“再多睡一會。”
“我要遲到了。”
虞喬掰開了他的手,拿了男人的浴袍裹上身子,剛下地,雙腿一軟,差點栽在地上,好在她扶住櫃子,緩了一口氣才走。
虞喬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了,看到脖子上那些痕跡,氣得不行,明明都要遲到了,她還要花時間去把脖子上的痕跡蓋一下,實在是蓋不住,她隻能弄了條絲巾係上。
這條絲巾本來是打算以後天冷了係脖子上遮涼的。
陳晉年這個時候也洗完澡換上衣服出來了。
虞喬看到他身上的衣服不是昨天那件。
“什麼時候送來的?”
“你睡著的時候。”
虞喬當然知道衣服是她睡了後才送過來的,可她昨天也是被他鬨得很晚才睡的,應該都淩晨了吧。
她還挺同情那個趙岩的。
果然社畜都不好當,錢難賺屎難吃這個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虞喬打包了酒店的早餐在車上吃的。
陳晉年開車送她。
他這次開的是賓利,也不知道他這輛車是哪來的。
早上路上很堵車,虞喬趕到劇組的時候還是遲到了。
好在還沒開始拍攝工作。
虞喬立刻去幫忙,還是跟之前一樣根據拍攝進度,給小配角跟群演化妝。
她進門的時候,看到安佳竟然在這裡,很意外。
安佳一見到她,就笑著打趣:“睡過頭了?”
虞喬輕輕“嗯”了一聲,拿了化妝工具。
“你怎麼在這裡?”
之前安佳都是負責兩個主角跟重要的配角的上妝,劇組為了節省經費,並沒有請太多的化妝師,現在這個社會,化妝都是女孩子的必修課了。
群演裡好多年輕的女孩子,她們給自己化了,也會幫忙給其他等不上的人化。
所以,安佳一般這邊都是不管的,今天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出現在這裡。
“今天沈肆不來,女主那邊也請了假,今天拍的都是沒有男女主的戲份。”
虞喬正在做事的手突然頓住了,扭過頭:“沈肆為什麼不來?”
“我怎麼知道。”
安佳一邊上妝一邊說:“可能身體不怎麼舒服吧,畢竟連軸拍了也有半個月了。”
虞喬知道沈肆是圈裡的勞模,從來不紮戲,也不會請假,就是因為他對工作很認真儘職,所以好多導演願意跟他合作。
虞喬想到昨天晚上,沈肆給她打的那個電話,想到陳晉年說的那些話……
她心裡很難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等到不忙的時候,她拿起手機,打開通訊錄,本想給李力打個電話去問問。
可她以什麼立場去問?
最後還是算了。
十二點一過,虞喬接到了陳晉年的電話,約她吃飯。
因為中午太陽大,後麵的戲份不好拍,所以導演說下午四點再開始拍攝,晚上得延長時間拍攝兩場夜戲。
下午有四個小時的休息時間,虞喬就沒拒絕。
男人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已經在早上送她來的地方等了。
虞喬一出來,陳晉年就下車,給她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她坐進去後,他關上車門,從另外一頭上車。
“想吃什麼?”
“隨便吧。”
虞喬隻要想到沈肆,心裡還是很煩的。
陳晉年偏頭看了她一眼,自然看得出她現在心情不佳,他沒有去問,隻是想了想,用商量的口氣說道:“昨天我去吃過一家西餐,還不錯,去嘗嘗?”
“嗯。”
虞喬應聲後,就靠在椅背上靜靜望著車窗外麵。
陳晉年偶爾去看她,想跟她說話,但她儼然一副興致不高的樣子。
約莫二十多分鐘,就到了陳晉年說的那家西餐廳,很高檔很有情調的一家餐廳,一看就不便宜,不過總歸不是她花錢,虞喬大大方方的坐下了。
服務生很快拿來了菜單。
兩人吃飯一直都是虞喬點單,這次也不例外。
她很快點了七八樣,還點了兩份甜品,看樣子胃口還是挺好的。
陳晉年注視著她,眉宇間有了淡淡的笑意。
等服務生拿著菜單離開,虞喬才抬起頭去看對麵的男人:“你打算在這裡待幾天?”
“半個月吧。”
虞喬有些意外:“怎麼待這麼長的時間?”
“你不想我在這裡陪著你嗎?”
陳晉年靜靜深深的注視著她。
虞喬哪裡聽不出他話裡的深意,心臟撲通撲通跳了起來,她端起水杯抿了口水,等潤了喉嚨後,才開口:“你這麼長時間不去醫院,對得起你醫護工作人員的身份嗎?”
“醫院裡不是隻有我一個。”
“但是你名氣大,掛你的號本來也不容易,有的人還專門從隔壁城市甚至外省趕過來的……我覺得你這樣挺不負責的!”
“你這是在趕我走?”
虞喬看著男人這張冷峻不快的臉,她想到什麼,托起下巴,眨了眨眼:“陳晉年,你老實說,你到底是出差來的還是為了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