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怔了一下,菲薄的唇動了動:“誰跟你說的?”
誰說的不是不言而喻嗎?
陳晉年深黑的墨眸看著她的眼睛,低沉而清晰的解釋:“我去美國不是專門為了見她,我的確是去出差的,我就是跟她約出去吃了頓飯。”
“戒指我也不是帶她去買的,我是看你很想要……可我不知道你的圈號,就問了一下她。”
虞喬扯著紅唇,漾出輕薄的弧度,很嘲諷的說道:“不知道我的圈號,你為什麼不問我?打個電話很難嗎?還是那個時候你的手機剛好沒電了?你就非要那天去買嗎?”
她越說越激動,越說眼睛紅的越厲害,到後麵聲音都哽咽了:“陳晉年,你為什麼就不能坦坦蕩蕩的承認,你就是忘不了她,你想讓她吃醋,讓她後悔甩了你,我就是你們這對顛公顛婆y中的一環,你就是把我當報複刺激她的工具……”
陳晉年見她越說越離譜,擰起眉頭打斷了她:“虞喬,我早就跟她分手了,我如果忘不了她就不會跟你領證,我不是那種人!”
虞喬輕笑一聲:“是啊,都分手好幾年了,去出趟差都還記得她在美國,還要把前任約出去吃頓飯,你說你已經把她忘記了,陳晉年你覺得如果你是我,你會相信嗎?”
陳晉年薄唇動了動,正要說話,但是音節還沒發出,虞喬就接著開口說道:“你買戒指為什麼一定要挑你們吃飯的那天去買?為什麼要帶著她去買?你還讓她選她喜歡的款式……陳晉年,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比蔣西洲還讓人惡心!”
陳晉年深眸微微眯起,臉色非常不快。
虞喬說完,就趿著拖鞋起身回房間。
陳晉年聽到她房間裡傳出的聲音,抬腳走過去,見她把行李箱拖出來,在收拾東西,他立刻走過去,抓住了她的手臂:“你在乾什麼?”
“收拾東西搬出去!”
虞喬掙紮著想把手抽回來。
陳晉年加重力道桎梏著她,神色陰沉:“你這話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要跟你離婚,我不要跟你過……”
她的話還沒說完,陳晉年就掐著她的下巴,堵住了她的嘴。
他吻的很急很凶,虞喬劇烈的掙紮,可女人跟男人在體力上存在天生的懸殊,尤其她一米六五的身高跟陳晉年將近一米九的比起來實在太過嬌小。
她根本撼動不了他分毫。
“陳晉年,你放開你不準碰我聽到沒有……”
陳晉年強行將人壓在了床上,再次俯身親吻了上去。
虞喬被控的死死的,雙手被桎梏在頭頂,腳腿的踢打也是平直而無力。
於是,她狠下心,一口重重的咬了下去,逼得男人鬆了口。
兩人的唇上都沾染著點點的血,鮮紅。
陳晉年抬起了頭。
虞喬滿眼淚水,憤怒怨恨的看著身上的男人:“陳晉年,你憑什麼把我當做你空虛寂寞時的泄欲工具?我是你的妻子,不是妓女,你不能強迫我!”
男人臉上的神色越發的陰鬱。
“現在你的方法成功了,她為了你從美國回來了,你是不是很高興?我跟你離婚後,你就可以娶她了,你讓她陪你睡覺,放過我好不好?”
虞喬的眼睛很漂亮,她開心的時候眉眼彎彎的笑,讓人很愉悅,而現在她眼裡飽著淚水,眼白的部分泛著紅,眼淚止不住的流,也能讓人感受到她的傷心跟難過。
陳晉年看著這樣的虞喬,心裡有些發緊,他扯了扯襯衫扣子,最後還是從她身上起來了。
很快,外麵傳來了門一開一關的聲音。
他走了。
虞喬趕忙從床上坐起來,整理了衣服,擦了擦眼睛,繼續去整理她的東西。
陳晉年下樓後就上了車,坐在駕駛座上抽煙,他是看著虞喬拖著行李箱出來的。
夜幕落下,晚上還刮起了大風,卷起了地上的枝葉,看樣子是要下雨了。
陳晉年皺著眉心,還是開著車跟了上去。
虞喬一邊拖著行李箱走,一邊在哭,她走的很慢,沒有發現後麵有車跟著。
陳晉年開一下停一下,看著虞喬走出小區,叫了出租車,他開著車一直跟在後麵。
看著這個路線,他知道虞喬是要去周商商那裡,可他還是不放心。
看著出租車停在海格公館小區門口,看著虞喬下車,拖著行李箱走進去。
陳晉年把車停在不遠處的路燈下麵,並沒有再跟了。
等收回視線,他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但是電話沒打通。
賀朝的電話這時打進來。
陳晉年心煩意燥的接了。
那頭先玩味的笑著說道:“虞明玫在我這裡,我們打算組局打一場,四缺一,你要不要過來坐坐?”
……
陳晉年到的時候,虞明玫正端著果汁,跟賀朝聊的開心。
周司沉在旁邊叼著煙,無所事事的玩手機。
“阿年,你來了。”
虞明玫看到男人,笑的很溫柔。
賀朝挑挑眉梢,調侃道:“喲,來的挺快的嘛,看來還是明玫更有麵子!”
陳晉年冷沉著一張臉:“你跟我出來,我有話要問你!”
話音一落,他就轉身往外走。
虞明玫趕忙放下果汁,起身跟了出去。
出來後,虞明玫先開口問道:“阿年,你要跟我說什麼嗎?”
“你跟虞喬說了什麼?”
陳晉年直接開門了當的發問。
虞明玫看著男人臉上的神色,“她回家跟你鬨了?”
陳晉年臉色冰冷的看著她。
虞明玫滿眼歉意的解釋:“我跟她今天在珠寶展上遇到了,我知道你跟她領證了,看到她去洗手間出來沒戴戒指,怕她把戒指弄丟了,就問了一句她的戒指去哪了,虞喬知道我跟你見麵的事情,就跟我發脾氣了……”
“你跟她說戒指是我帶你去買的?”
“我隻是跟她說,你為了給她買戒指花了很多心思,還向我請教圈號跟款式,我真沒想到你現在對她那麼好,看到她現在這樣幸福,我心裡的愧疚感也能減少一點。”
虞明玫頓了頓,又很快接著說道:“我承認,我對你的確還有感情,可我也知道你現在結婚了,能做朋友就很好了,這樣最合適我們了,你說是不是?”
陳晉年的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臉上,聲音很冷漠:“你以後彆出現在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