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喬拿下手機,看著手機屏幕黑了下去。
她覺得陳晉年應該可以照顧自己,他畢竟是個醫生。
可想到他剛剛那種呼吸,她還是很放心不下。
虞喬立刻回到包廂,跟沈肆的助理說道:“那個……不好意思,我家裡有點急事,我得回去了!”
“沈哥馬上就到了,你不再等一下嗎?這機會很難得的,我看你的設計很不錯,沈哥之前很欣賞你的……”
“我家裡有人生病了,我得回去看看。”
虞喬不等對方再說話,就轉身往外跑。
她跑的很急,在電梯裡,她都還在看時間,希望電梯下快一點。
電梯到了一樓,門一打開,外麵站著三個等電梯的人,其中一個還戴著鴨舌帽跟口罩,打扮的很潮流,身型也很出挑。
妥妥的帥哥一枚。
可虞喬並沒有仔細去看,她拔腿往外衝。
正要上電梯的人看著從他身邊跑過的女孩子,要進電梯的腳生生頓住,他扭過頭一直注視著女孩的身影消失在旋轉門那裡。
“沈哥,你怎麼了?”
沈肆皺起眉頭:“你們沒跟設計師說我十點到嗎?”
“我們跟小桃說了,她們都在上麵等著呢。”
沈肆口罩下的唇瓣抿了抿,最後還是進了電梯。
……
好在晚上這個時間不怎麼堵車。
十幾分鐘,車就開到了小區門口。
司機不能把車開進去,虞喬隻能在門口下車。
她上樓後已經氣喘籲籲的,出了一身的汗,從包裡找出鑰匙把門打開,看到客廳裡的燈是開著的,陳晉年不在外麵。
他臥室的門也敞開著,開著燈,沒看到人。
虞喬一眼注意到了浴室那裡,磨砂門能看到裡麵亮著的燈。
他在洗澡嗎?
虞喬走到浴室門口,沒聽到裡麵有什麼聲音,她輕輕叫了一聲:“陳晉年,你在裡麵嗎?”
沒有人回應她。
虞喬心裡有些不踏實,敲了敲門,又叫了一聲:“陳晉年,你是不是在裡麵?”
可依然沒有回應。
不會是在裡麵出什麼事了吧!
虞喬想到他剛剛那個粗重的呼吸聲,會不會暈倒在裡麵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她就什麼都顧不了了,趕忙握住門把把門擰開,衝了進去:“陳晉年。”
她看到了男人閉著眼睛正睡在浴缸裡。
他沒有穿衣服。
虞喬的臉不自覺的紅了,想出去,可又覺得這麼大的動靜他不可能沒聽到,她立刻過去,俯下身輕輕推了他一下:“陳晉年。”
他的身體有點燙手。
可浴缸裡的水竟然是冰涼的。
他到底躺了多久?這樣下去會生病的。
“陳晉年,你不能睡在這裡……”
“喬喬。”
陳晉年終於睜開了眼睛,聲音很沙啞。
“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們去醫院看看!”
虞喬伸手探上了男人的額頭。
這突如其來的碰觸讓陳晉年覺得說不出的舒服,喉嚨深處發出低低的聲音。
這聲音有種說不出的……情色的意味。
虞喬看著他沒穿衣服躺在裡麵,她都不敢往水裡看。
“我去給你拿衣服,你穿好衣服我們去醫……”
她正要起身,手被男人突然扣住,還沒反應,整個人就被一股大力拽進了水裡。
她隻來得及低叫一聲,就被吻住了。
虞喬不喜歡他這樣的粗魯,也很擔心他的身體,手不斷的推搡著他的胸膛,抗拒這樣的親熱。
“陳晉年,你彆這樣……你生病了……我們要先去醫院……”
男人捏住她的手往下。
虞喬紅了臉,想掙脫。
“我被人下藥了。”
虞喬停止了掙紮,張了張嘴:“什麼藥?”
“你知道的。”
陳晉年按著她的手,親著她的耳朵,呼吸滾燙暗啞:“我記得你昨天說過要給我獎勵的。”
他送她戒指,她是說過這話,可想到昨天的事情,虞喬心裡還是有些發堵的。
隻是他都這樣了,她也不能不管他,隻能隨他了。
……
這是虞喬第三次跟陳晉年過性生活了。
這一次比起第二次不是那麼好受。
持續的時間很長,以至於虞喬第二天上班都覺得很累。
周商商的電話打過來。
“你昨天怎麼提前走了?”
“有點事情。”
“我問過沈肆的助理,她說你家裡有人生病,這個人是陳晉年?”
虞喬想到昨天在浴室發生的事情,有些難以啟齒,隻低低“嗯”了一聲。
“……他一個大男人,就算不舒服,也就那麼一兩個小時,為什麼一定要你立刻回去?他不是有助理有秘書,還有親爹親媽,或者讓他家裡的傭人去照顧一下……昨天的機會多難得啊,他都沒有為你想過,太自私了。”
“可我是他的妻子,也不能不管他,工作的事情隨緣吧,昨天去的不止我一個,那幾個老師都很厲害,我感覺就算我留在那裡,也不一定能選上。”
“喬喬,你這樣不上進可不行,你才二十二歲,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不能被婚姻束縛住,給陳晉年當嬌妻!”
“下次再有這樣的機會,我會把握住的。”
“聽說沈肆那邊還沒定,我幫你去打聽一下。”
“好,謝謝你。”
掛了電話後,虞喬從沙發裡起身,感覺一陣眩暈。
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有點燙,應該是發燒了。
身體不舒服也沒法工作,最後她還是請假回去休息了。
……
陳晉年晚上提了個榴蓮回家。
打開門看到客廳裡的燈沒開,他以為虞喬沒回來,拿手機給她打了個電話。
可手機鈴聲是從她房間裡傳出來的。
陳晉年握著門把擰開門,房間裡拉著窗簾,漆黑一片,他把燈打開,看到虞喬睡在床上。
他走過去,站在床邊,看著她蜷縮著身子,半邊臉埋在被子裡,睡得很沉。
陳晉年給她把被子往下拉了拉,眼角的餘光掃到床頭櫃上擱置的體溫計,還有藥盒。
他拿起來看了一眼,這是退燒藥。
陳晉年皺了皺眉,在床沿邊坐下,伸手摸上了她的額頭。
虞喬醒了,在男人開燈的時候,她就醒了。
“你回來了。”
她的聲音還帶著鼻音,顯然是感冒了。
陳晉年給她測了體溫,378。
“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是低燒,吃點藥睡一下就好了,我還沒做飯……”
她坐起來要下地,陳晉年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我定外賣,你休息。”
虞喬說了聲“好”,乖乖的躺了回去。
陳晉年看著她的小臉,可能因為發燒的緣故,原本白皙的臉蛋都是酡紅的。
他伸手去摸了摸,又問了一句:“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你是醫生,病人掛你的號都得提前半個月,有的人還是蹲了一兩個月好不容易搶到的,你做手術那麼厲害,你要救人,我就是小感冒,我可以照顧好我自己的。”
軟糯懂事的話語讓陳晉年眉頭擰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