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喬在給顧客送旗袍的路上,接到了阿姨的電話,知道蔣西洲要找她,她沒有回店裡,送完旗袍後,就跟周商商說了聲,直接回家了。
卻不想,剛下車就看到了蔣西洲守在陳晉年的小區門口,眸色陰鷙的盯著她。
她拔腿就想往小區裡麵跑,卻被追上來的男人抓住了手臂,“你跟陳晉年領證了?”
蔣西洲質問的格外咬牙切齒。
虞喬現在見到他都覺得心煩,她沒好氣的嗆了句:“關你什麼事?”
蔣西洲已經調查過了,陳晉年就是住在這裡,現在見到虞喬也是回這裡,他哪能不知道他們現在是同居了!
想到之前在虞喬脖子上看到的那些痕跡,他氣紅了眼,加重了手裡的力道:“你明明是喜歡我的,你怎麼能嫁給他!”
虞喬花了好大的力氣都沒能把自己的手腕從他手裡抽出來,又氣又怒:“蔣西洲,你鬆手……你弄疼我了。”
蔣西洲突然一把將她抱入懷中:“喬喬,我後悔了,你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虞喬愣了一下,很快開始掙紮,“你有病吧,發什麼瘋……”
蔣西洲緊緊摟著不放,粗啞著嗓音懇求:“隻要你肯跟陳晉年離婚,我願意跟你訂婚,以後我一定一心一意的守著你……”
“我已經不喜歡你了,蔣西洲,你放開我!”
虞喬掙紮著想把他推開。
蔣西洲聽到這聲刺耳的話,狠狠抓住她的肩膀,雙眼猩紅的抬起頭,“你不喜歡我了,你喜歡上陳晉年了是不是?”
虞喬看著他的眼睛,他的臉,想到他上次掐她的脖子,那股頻臨死亡的窒息感讓她心裡不自覺的畏懼跟害怕。
她抿緊唇瓣,在男人的逼視下,冷笑一聲:“蔣西洲,我以為你不會後悔的。”
蔣西洲臉色僵了一下,看著女孩眼裡的嘲弄,他喉結滾動,“去跟他把婚離了!”
“我跟陳晉年把婚離了,你就會娶我嗎?”
“會!”
蔣西洲斬釘截鐵的給了回複。
虞喬卻沒有任何感動跟歡喜,話鋒一轉:“那林煙冉怎麼辦?你不打算對她負責嗎?”
蔣西洲皺了一下眉頭,很快說道:“我會拿錢補償她!”
“拿錢?”
虞喬眼裡很震驚,她知道那些公子哥花錢玩女人是常態,可沒想到蔣西洲也是這種人,他之前那麼喜歡林煙冉,為了林煙冉還跟叔叔阿姨吵架。
她以為他對林煙冉是真愛。
想到林煙冉發給她的那張床照,虞喬真的惡心壞了,“那她肚子裡的孩子,你也不要了嗎?”
“孩子?”
蔣西洲皺緊眉頭:“什麼孩子?”
“蔣西洲,林煙冉懷了你的孩子,你彆告訴我你不知道!”
林煙冉跟她說了,蔣西洲已經跟她求過婚,要給她一個家。
他明明已經給另外一個女人許下承諾,卻突然跑過來跟她說,讓她離婚。
虞喬再次被這個男人刷低了下限,鄙夷失望的道:“蔣西洲,我原本以為你對我而言是個渣男,可你為了林煙冉,跟家裡人抗衡,對她而言勉強算個好男人,可我沒想到,你對她也是不負責任的,你跟梁卓那些公子哥也沒什麼差彆!”
蔣西洲動了動唇,要說什麼。
虞喬冷漠的打斷了他:“我為什麼要為了你這種不負責任,自私虛偽,三心二意,搖擺不定的男人去離婚?”
她重重推開了他,滿眼厭惡:“我很慶幸跟你分了手,我是不會跟陳晉年離婚的,因為他是個負責任的好男人!”
有了蔣西洲的對比,虞喬對陳晉年印象好了不少。
他之前以為她懷孕,明明那麼討厭她,還願意跟她去民政局把證給領了。
就衝這一點,虞喬就覺得她運氣挺好的。
以後她一定要珍惜這份運氣,跟陳晉年好好經營這個婚姻。
為了杜絕蔣西洲對她的糾纏,虞喬還是說了一句,“你不要再來找我了,我現在過得很幸福!”
說完,她就轉身進去。
可蔣西洲突然在她身後嗤笑一聲:“陳晉年跟虞明玫交往過,要是虞明玫不把他甩了,現在他說不定都是你的姐夫了,虞喬,你不是一直跟你那個便宜姐姐不對盤嗎?你怎麼就非要撿她不要的男人,你的自尊心去哪了?”
虞喬頓住腳步,抿了抿唇:“誰沒有過去?我不也跟你這個人渣交往過嗎?”
聽到“人渣”兩個字,蔣西洲臉上覆蓋了一層湛湛的寒霜:“你之前是怎麼對虞明玫的?你覺得他會忘嗎?他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要娶你?會不會是想利用你把虞明玫逼回來?”
虞喬臉色微微變了變,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反駁,語氣很激動:“他不會這樣!”
她轉頭很憤怒的瞪著他,氣得胸口急促起伏,呼吸紊亂。
蔣西洲看她這個反應,臉色更是難看。
“以前你收拾虞明玫的時候,他什麼時候站在你這邊?一直站在你這邊護著你的是我……你要是覺得他比我好,咱們可以走著瞧,喬喬,我等你後悔來找我的那天!”
蔣西洲扔下這句話,就寒著臉開車走了。
……
林煙冉正在攝影棚拍照,助理跑過來在她耳邊低語:“林姐,蔣少來了。”
林煙冉順著助理的提醒,轉頭望去,看到蔣西洲出現在這裡,她立刻中斷工作,欣喜走過去:“西洲,你怎麼來了?”
助理給攝影師都打了個招呼。
大家也都知道蔣家在北城的地位,不敢得罪,當做沒看到,暫時都把工作停了下來。
林煙冉來到男人跟前。
蔣西洲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扯到了旁邊的化妝間。
這個舉動很粗魯,一進門,他摔上門後,就轉過身陰測測的問:“你懷孕了?”
林煙冉心裡猛地咯噔一下,看著男人這個反應,就猜到發生了什麼。
她沒有懷孕,她隻對虞喬說了她懷孕,也是騙她的。
林煙冉知道肯定是虞喬跟蔣西洲說了什麼,不然他不會現在來找她。
自從蔣家那天的晚宴後,她都沒怎麼見到蔣西洲了。
她去找他,他避而不見,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接。
她哪裡察覺不到,男人對她冷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