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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 交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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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 交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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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先混進去,救下嚴教習,然後再解了行屍寨的陣法,這樣行屍寨沒了陣法防禦,再攻進去,就容易多了。”

“普通的屍修和行屍,我雖然可以在陣法上做些手腳,但數量太多,而且時間太少,我不太好下手,就隻能交給你們了。”

“但是那些鐵屍,我會想辦法解決掉的……”

墨畫盤算道。

司徒芳聞言驚訝道:

“鐵屍你要怎麼解決?”

墨畫豎起兩根小手指:“有兩個辦法……”

“最好的辦法,是我偷了張全的控屍鈴,沒有控屍鈴,張全無法操控鐵屍,等於自斷雙臂。”

“但控屍鈴極為重要,張全必會隨身攜帶,所以不一定能偷到。”

“如果偷不到,我就在鐵屍的陣法上動手腳,讓鐵屍失控,這樣寨內大亂,大家再掩殺過去,行屍寨就肯定完蛋了。”

墨畫安排得明明白白。

司徒芳皺著眉頭。

聽著倒挺簡單的,但實際做起來,恐怕風險很大。

她不由擔憂道:“能行麼?”

墨畫推算道:“解陣容易,有九成把握……”

墨畫其實想說十成,因為對現在的他而言,解一品,甚至部分一品未到的陣法,再簡單不過了。

但凡事不能太過自信,總要留些餘地,所以他隻說九成。

“……偷張全的控屍鈴,概率很小,估計隻有一兩成把握;”

“在鐵屍身上動手腳,大概五六成把握,一是我不清楚鐵屍身上,具體都有什麼陣法,沒研究過,二是鐵屍看守嚴密,我未必有機會接近……”

墨畫聲音清脆道。

司徒芳有些汗顏。

墨畫這孩子,既能打聽消息,又能分析消息,還能根據消息,想出辦法。

思維縝密,行事也周密且從容有度。

還是個陣師……

難怪聽張瀾說,楊繼勇千方百計想拉攏墨畫進道兵司。

司徒芳點頭道:

“好,就按你說的做。”

之後司徒芳又將司徒家的兩位長老請來。

一位是司徒謹,另一位則是身材瘦高的築基修士。

眾人又商量了一下具體細節,包括攻寨時間,潛伏地點,靈器配備,丹藥購置,修士統籌調度等。

商議妥當,兩日後的夜裡,司徒家兩百餘修士集結,啟程前往南嶽城的荒山。

荒山夜黑,月冷林深。

枯草怪木,投下奇形怪狀的樹影。

偶有妖獸低鳴,似泣似訴,徒增幽寂。

眾人穿著黑衣,銜枚疾走,不發一言,直至午夜三更,在墨畫的領路下,來到了行屍寨外。

麵前就是光禿禿的石林。

墨畫壓低聲道:“我先進去看看,伱們等我消息。”

說完不待司徒芳回應,便悄然隱去了身形。

司徒芳微怔。

她身後的兩個司徒家的長老,也是一愣,隨後就目露驚駭。

不見了?

就這樣一點氣息不露,就消失不見了?

他們可是築基,竟不知墨畫是如何消失的,神識之中,四周也是空蕩蕩的,沒有一點蹤跡。

他們竟識破不了一個煉氣修士的隱匿?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隱匿術?

幾人驚訝之際,墨畫已經施展逝水步,偷偷摸進了行屍寨。

行屍寨的大門前,較之前日,多了四五人防守。

看來張全還是不太放心。

而大門四周,也布下了嚴教習的假冒版“顯塵陣”。

墨畫隱著身,大搖大擺地走過“顯塵陣”,而後輕手輕腳躍上房頂,輕車熟路找到了嚴教習的房間。

天色晚了,嚴教習還在看陣書。

墨畫放開神識,見四周沒人,便悄悄進去,低聲對嚴教習道:

“嚴教習,今晚救您出去,您先收拾一下。”

嚴教習正認真看著書,陰暗的角落,突然響起低語,不由嚇了一跳。

待聽到聲音是誰的,驚訝之餘,也沒說話,而是鎮定地點了點頭。

之後嚴教習就開始起身,悄悄地收拾起陣書和陣圖。

而墨畫則趁著這段時間,去解除行屍寨的防禦陣法。

墨畫解得很快。

因為不需要掩飾痕跡,也用不擔心陣法損壞,墨畫筆走龍蛇,手法簡潔粗暴。

隻要天一亮,大戰開啟,這些陣法都會被毀。

所以墨畫也不用客氣。

有些方便解的,他就解一下。

有複雜些的,他懶得解,就畫些逆靈陣。

一旦這些陣法開啟,就會因靈力悖行,陣紋雜亂,而引起陣法自毀。

隻不過這種自毀,威力較小,遠沒有到陣法崩解的程度。

墨畫的本意,也是隻毀掉陣法。

而不是利用陣法殺傷行屍寨的屍修。

他現在還沒這個功夫。

偌大的行屍寨,墨畫熟門熟路,跑來跑去。

或是攀牆壁,或是爬屋頂,或是上房梁,或是鑽山洞……

將寨裡的陣法,或解或毀,一個個全廢掉了。

這個路線,也是墨畫事先規劃好,並在腦海中,模擬了數遍的。

力求以最短的時間,廢掉最多的陣法。

兩三個時辰後,行屍寨裡的陣法,就被墨畫破壞得七七八八了。

墨畫有些累,歇了一會,想了下,又去了趟張全的密室。

張全在打坐休息。

他的控屍鈴放在儲物袋裡,儲物袋放在腰間。

墨畫觀察了他很多天,張全鈴不離袋,袋不離身。

控屍鈴,他一直是放在儲物袋裡隨身帶著,從未取出來過。

除非把他打悶,否則拿不到儲物袋,也搶不到控屍鈴。

而墨畫隻有煉氣,正麵交手,肯定不是張全的對手。

他也沒小師兄和小師姐那等天賦和修為。

就算打悶棍,也打暈不了張全。

墨畫有些可惜。

看來自己猜的沒錯,正常情況,是偷不到控屍鈴的。

張全不是笨蛋,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墨畫又去了趟藏屍窟。

藏屍窟,是行屍寨用來煉製蓄養僵屍的。

那幾具鐵屍的棺材,就擺放在藏屍窟的最深處。

墨畫看了眼,有幾個屍修在連夜看守,附近有預警陣法,也接近不了。

這幾具鐵屍,之前是沒人看守的。

看來是張全吃了虧,長了記性,所以絲毫不敢大意。

“這下麻煩了……”

墨畫皺了皺眉。

鈴鐺偷不到,鐵屍也動不了手腳。

真動起手來,他們肯定會吃虧。

墨畫想了想,微微搖頭。

看樣子,光靠自己,暫時是沒辦法解決了。

墨畫便起身,先離開了行屍寨。

他到寨外,見了司徒芳,如實道:

“陣法我解了,但控屍鈴偷不到,鐵屍接近不了。”

司徒芳微怔。

能將陣法解開,就已經出乎她的意料了。

至於控屍鈴和鐵屍,這些她本就不奢求。

“沒事,能解開陣法,就已經很好了。”司徒芳道,“接下來,我們依計行事?”

“嗯。”墨畫點了點頭,“不過不必強攻,以騷擾為主,讓寨內生亂。”

“好。”司徒芳道。

墨畫又看了眼白子勝和白子曦,道:

“我們趁亂,先救嚴教習吧。”

“嗯。”白子勝和白子曦點頭。

於是趁著天色未明,人心倦怠之時。

司徒芳,以及司徒家兩位築基長老,便帶著兩百餘司徒家修士,黑衣暗行,摸進了行屍寨。

行屍寨的大門處,幾個屍修正在燒火喝酒,模模糊糊說著話。

築基長老打頭,仗著身法迅捷,轉瞬之間,就到了這幾個屍修身邊,而後全力出手,以雷霆之勢,將幾個看門的屍修,全部抹殺!

之後確定四周無人,這才讓司徒家其他修士跟上。

這樣殺了幾波,還是被屍修發現了。

行屍寨警鐘大作。

漆黑的夜中,亮起點點火把,將寨子照得通明。

劫匪拔刀,屍修搖起控屍鈴。

一具具棺木顫動,棺蓋被掀開,行屍從棺中爬出……

司徒芳目中寒光一閃,冷聲道:

“殺!”

司徒家的修士,也都不再隱藏氣息,紛紛拔出刀劍,運轉靈力,高聲喝道:

“殺!”

行屍寨一瞬間,殺氣震山。

刀劍相擊,靈力迸發。

而另一邊,墨畫已經帶著白子勝和白子曦,救下了嚴教習。

墨畫道:“師兄師姐,你們先把嚴教習送出去。”

白子勝道:“你呢?”

“我還有點事。”

白子勝搖頭道:“不行,這裡太危險了,你和子曦把嚴先生送出去,我留下來斷後!”

白子勝說得義正言辭。

墨畫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你是想留下來打架吧……”

白子勝辯解道:“胡說,我是那樣的人麼?”

隻是這話說著,到底有些心虛。

墨畫便勸他道:“我先去找張全,盯著他,不讓他跑了……”

“你將嚴教習送出去,然後再回來找我,我們彙合,將張全拿下。”

白子勝一聽,眼睛一亮,“好!”

白子曦則看了墨畫一眼,輕聲叮囑道:

“小心點。”

“嗯嗯。”墨畫點頭。

嚴教習也看著墨畫,神色擔憂,還想說什麼,白子勝就拉著他走了。

早去早回。

他還想早點回來,宰了張全那個王八蛋呢。

嚴教習走後,墨畫看了眼四周,心思微動,又在房間內部,加固了一些陣法。

這樣即便屍修發現不對勁,想破門而入,也要多費一些周折。

畫完陣法後,墨畫施展隱匿,又溜到了張全的密室。

張全的密室,對墨畫而言,已經跟不要錢的客棧一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了。

而張全此時,還渾然不知。

他正神情凝重,跟幾個領頭的屍修,嘰嘰咕咕交談著什麼:

“……怎麼會有敵人?”

“……他們是怎麼發現山寨的?”

“有多少人?”

“天太黑,看不清。”

“少則一兩百,多則四五百……”

“何方勢力?道廷司?”

“看著不像……穿著黑衣,身份不明。”

“估計是其他勢力。”

“他媽的,無緣無故,竟打上門來了!欺人太甚!”

“有沒有築基?”

“似乎有一兩個……”

“當家的,怎麼辦?”

……

張全沉思片刻,忽而冷笑,“真當我們行屍寨是軟柿子?”

他目光之中,閃過一絲陰沉:

“傳令下去,喚醒所有行屍鐵屍,既然來了,就彆讓他們走了,正好我們行屍寨許久不開張,也要進一批‘貨’了。”

有個屍修遲疑道:

“當家的,我們幾個,操控鐵屍,可能有些吃力,怕……”

張全沉默不語,似乎在猶豫什麼。

片刻後,他咬牙恨聲道:

“無妨,我這就開壇焚香,拜祖師畫像,祭控屍血鈴!”

“讓這些來犯的宵小之輩,成為鐵屍腹中血食!”

幾個屍修大喜,神情振奮道:“當家的英明!”

墨畫卻聞言一怔。

開壇祭鈴?

拜祖師畫像?

祭鈴的話,他是不是要把鈴鐺拿出來?

拿出來的話,自己是不是就有機會偷了?

畢竟正麵交戰的話,對上這些屍修和悍不畏死的僵屍,己方死傷必然很大。

如果搶了銅鈴,那就能少了很多傷亡。

還有一點,讓墨畫很在意。

拜祖師畫像?

這個祖師,是什麼祖師?

這個畫像,又是什麼畫像?

莫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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