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左右,又有一波竊賊試圖潛入酒店。
這是兩個二十多歲的所謂雅賊,其中一人,正是下午在盧森堡公園附近見過的那個家夥。
他們假扮給酒店送海鮮的冷庫工作人員,藏在冷藏車內試圖瞞天過海。
結果卻被守在酒店後門的安保人員發現,然後關在冷藏車裡,差點凍死。
眼看就要凍死在冷藏車裡,這兩個家夥隻能主動拍門求救,舉手出來投降。
緊接著,他們就被趕來的法國警察帶走了。
轉眼的功夫,又是新的一天。
上午九點,大家分頭開始行動起來。
馬修他們帶領的第一第二探索小組再次出發,分彆趕往蒙馬特高地和楓丹白露森林。
繼續在公眾麵前進行表演,吸引媒體記者和眾多尋寶人的關注。
亮子他們的第三探索小組,則分散出發,趕去探索盧芹齋家族的另外幾塊地皮和建築,調查相關情況。
第三探索小組的行動,依舊嚴格保密。
他們剛一離開酒店,很快就甩開了跟蹤的媒體記者和各路眼線。
等三支探索小組離開後,蕭然這才離開總統套房,準備去旁邊的奧賽美術館。
蕭然去奧賽美術館的主要目的,並不是參觀遊覽。
而是將昨天發現並購買的那些古董藝術品,悉數送去奧賽美術館保險庫存放起來。
這是昨晚跟勞倫斯達成的協議,也是最優的選擇之一。
之所以選擇將眾多古董藝術品存放在奧賽美術館,而不是銀行的保險庫裡。
原因其實很簡單,巴黎金融中心在郊外的拉德芳斯區,離這裡很遠。
城中那些銀行雖然也有保險庫,安全係數卻不是很高,不怎麼令人放心。
距離酒店很近的盧浮宮和奧賽美術館,卻有全法國安保級彆最高的保險庫,而且是最適宜保存古董藝術品的、恒溫恒濕的保險庫。
而奧賽美術館的距離更近,所以蕭然選擇了奧賽美術館。
他並不擔心法國人翻臉,扣下自己的古董藝術品不給,或者強迫交易。
那樣的話,他有的是手段報複,而且一定會讓法國人後悔萬分。
當蕭然他們帶著那些古董藝術品從電梯裡出來,等候在大堂裡的幾名媒體記者立刻湧了上來。
被攔下之後,這些家夥紛紛扯著嗓子開始高聲提問。
“上午好,肖恩先生,我是《費加羅報》的記者”
“據警方消息,昨晚有人試圖潛入這家五星級酒店,請問你們有什麼損失嗎?”
一位三十多歲的媒體記者高聲問道。
話音未落,另外一位美女記者就拋出下一個問題。
“早上好,肖恩先生,我是法國電視二台的記者”
“昨天從蒙馬特高地和楓丹白露森林相繼傳來消息,說你手下的兩支探索小組在這兩處地方都有所發現,能介紹一下情況嗎?”
“還有一點,請問們今天有什麼安排?會去逛城中其他古董店嗎?”
聽到詢問,蕭然立刻停住腳步。
他看了看這些家夥,隨即微笑著朗聲說道:
“早上好,各位記者朋友,很高興在這裡見到大家,也非常感謝大家的關注”
“昨晚我們的確受到一些騷擾,好在並沒有什麼損失,在這裡,我希望巴黎警方能加強這家酒店的警戒”
“至於我們的探索發現,以及今天的行動,這涉及商業機密,恕我無可奉告”
“好了,就到這裡吧,祝大家度過美好的一天”
說完,他就衝這些媒體記者揮了揮手,然後帶隊向酒店門口走去。
此時,防彈車隊已來到酒店門口。
即便奧賽美術館近在咫尺,但出於安全考慮,蕭然還是決定乘車去奧賽美術館。
走出酒店大門後,蕭然和伊蓮她們徑直鑽進車裡,並沒搭理外麵那些記者的提問。
片刻之間,那些古董文物都已裝進各輛車內,大家也紛紛上車。
車隊隨即啟動,駛離酒店,向不遠處的奧賽美術館駛去。
就在車隊駛出酒店的同時,蕭然一眼就看到。
昨晚第一波試圖潛入酒店的幾個家夥,正站在塞納河對岸的河岸邊,在向這邊眺望,每個人都滿眼不甘。
那些家夥雖然做了一番喬裝打扮,但還是沒有逃過蕭然的眼睛。
看到這一幕,蕭然嘴角不禁浮現出一絲冷笑。
緊接著,他突然抄起對講機說道:
“安東尼,看到塞納河對岸,站在杜伊勒裡宮河岸上眺望的那幾個家夥了嗎”
“那些家夥的行跡看上去相當可疑,有可能是昨晚那些蠢貨,通知巴黎警方,去查一下那些家夥”
話音落下,安東尼立刻回應道:
“收到,肖恩,我看到那些家夥了,他們的行跡確實有些可疑”
“我這就通知弗朗索瓦的手下,讓他們去查一下這些家夥”
說完,他就忙碌起來。
與此同時。
杜伊勒裡宮河岸邊的那幾個藝術品竊賊,一邊向這邊眺望,一邊低聲討論著。
“依據我對肖恩那個家夥的了解,今天他就會把勞特雷克大師的那幅畫作送去保險庫存放起來”
“也就是說,咱們基本沒有可能弄到那幅價值連城的畫作了,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巨大的遺憾”
一名三十多歲的白人男子低聲說道。
跟他一樣,其餘幾人都滿眼遺憾。
緊接著,另外一個家夥接茬說道:
“沒關係,即便咱們錯過了勞特雷克大師的這幅畫作,也還有很多發財的機會”
“接下來的時間,肖恩這個幸運的混蛋,肯定還會發現很多價值不菲的頂級藝術品,甚至發現驚人的寶藏”
“那就是咱們的機會,老子就不信了,他每次都會防備的這麼嚴密,咱們總能發現機會,……”
正說話間,兩輛警車突然從兩個不同的方向向他們駛來。
此外,還有幾個在附近巡邏的巴黎警察,也向他們包抄過來。
看到這一幕,幾名藝術品竊賊的臉色立刻變了。
“法克!咱們暴露了,這些該死的警察,是衝咱們來的!”
“真他麼該死,肯定又是肖恩那個混蛋的手下發現了咱們,然後通知了警察”
幾個藝術品竊賊懊惱地咒罵起來。
緊接著,為首的白人男子立刻說道:
“大家分散逃跑,回頭去老地方集合,看來咱們得重做計劃了”
“不管誰被警察抓住,一個字也彆說,我會安排人去警察局保釋”
“好的,老大”
其餘幾人紛紛點頭應道。
下一刻,那位老大立刻發出命令。
“夥計們,跑!”
話音落下,這幾個藝術品竊賊瞬間四散奔逃,跑向不同方向。
看到這一幕,那些包抄過來的巴黎警察,立刻撒腿追了上去。
還有那兩輛警車,也各自選定一個竊賊,開始驅車追逐。
而在塞納河左岸,蕭然的車隊已來到奧賽美術館門口,緩緩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