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現場突然響起一陣淒厲無比的慘叫聲,正來自山本勝義。
就在他剛抽出隱藏在後腰上的左輪手槍之時,蕭然手中的武士刀,已閃電般劈在他的右肩上。
跟傳說中一樣,這把鋒利如初的菊一文字則宗,就像熱刀切黃油般。
瞬間就切開了山本勝義身上的西裝,接著又毫無阻滯地切開他的肩膀,然後把他的整個右臂都切了下來。
刀光所到之處,現場立刻飛起一串血珠,徑直飛向地板。
“砰!”
山本勝義手中那把剛剛抽出的左輪手槍,跟他的右臂一起,同時掉落在了地板上。
他被一刀斬斷的右肩斷臂處,鮮血狂飆而出,噴出去很遠,噴濺的到處都是。
相鄰的兩個博物架、以及擺在架子上的很多所謂古董藝術品,還有地板上,瞬間已濺滿鮮血,無比醒目。
與此同時,現場也充滿了血腥味,氣氛驟然變得慘烈和緊張起來。
“啊!”
現場響起一片驚恐萬分的尖叫聲,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血腥畫麵嚇了一大跳。
尤其錢穀真美等人,眼珠子都快驚爆了。
他們齊齊向後退了幾步,每個人都滿麵驚恐之色。
其中幾個家夥,更是雙腿發軟,直接癱坐在了地板上。
同時倒在地上的,還有被砍斷右臂的山本勝義。
這家夥還在不停慘叫,一聲比一聲淒厲。
劇痛之下,他不停在地板上翻滾,從斷臂處噴出的鮮血,噴的到處都是。
站在蕭然身後的徐琳和王玨,驚恐尖叫的同時,第一時間就閉上了雙眼,渾身上下在不停顫抖。
此時,如果蕭然不出聲,她們打死也不敢睜開眼睛。
再看安東尼他們,卻飛速撩起大衣,閃電般抄起了藏在衣襟下麵的短突擊步槍。
“哢哢”
隨著兩聲脆響,他們飛速打開突擊步槍的保險,槍口直指那兩名店員。
那兩名店員隻是普通黑幫分子,反應速度根本沒法跟蕭然和安東尼他們相比。
山本勝義突遭重創,被蕭然一刀砍翻在地板上,這一血腥無比的場景,差點沒把這兩個家夥嚇死。
直到山本勝義一頭栽倒在地板上,瘋狂打滾和慘叫之時,他們才反應過來。
緊接著,他們飛速伸手探入懷中,試圖拔出藏在外衣下麵的手槍開火。
可惜,一切都已晚了。
“蠢貨,彆動,否則後果自負”
安東尼大聲喊道,隨時準備扣動扳機,乾掉這兩個黑幫分子。
隨著他的警告,那兩個家夥明顯頓了一下。
緊接著,他們齊聲高罵起來。
“八嘎!我要殺了你們這些混蛋”
話音未落,兩名黑幫店員已握住手槍槍柄,快速把手槍從腰間抽了出來。
但是,還沒等他們打開手槍保險,死亡就已降臨。
“砰砰砰”
安東尼他們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現場響起一片急驟的槍聲。
伴隨這陣槍聲,十幾粒滾燙的步槍子彈疾射而出,直撲兩名黑幫店員。
下一刻,兩名山口組店員瞬間就被打成了篩子,打得直接向後飛去。
“砰砰”
這兩個家夥向後飛出兩三米,然後重重地砸在了地板上。
著地之後,這兩名黑幫店員在地板上掙紮了幾下,轉眼就已死透。
看到這一幕,錢穀真美他們都被徹底嚇瘋了,撲通撲通全部癱坐在了地上。
東京美術館館長和另外一個人,甚至被嚇得哇哇嘔吐起來。
其餘人全都驚恐地尖叫著,根本不敢再看眼前這血腥而殘酷的廝殺場景。
身為日本古玩行的重量級人物,他們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麵,連做夢都不曾夢見過。
在他們眼中,單手持刀而立、殺氣淩淩的蕭然,此時儼然就是一尊魔神。
他們甚至都不敢多看蕭然一眼,唯恐被蕭然用手中的菊一文字則宗一刀劈死。
就在此時,蕭然突然上前一步,毫不留情地一腳踢出,狠狠地踢在山本勝義的腦袋上。
原本還在不停慘叫和翻滾的山本勝義,直接被一腳踢暈,沒有了聲息。
與此同時,安東尼已開始清掃戰場,消除威脅。
另一名手持突擊步槍的安保隊員,則快速走到古董店門口,封死了大門。
踢暈山本勝義後,蕭然快速掃視了一下現場。
確定現場完全,他這才冷聲說道:
“先生們,你們不必害怕,也不必擔心,你們現在已經安全了,沒有人能傷害到你們”
“古董店老板山本勝義想搶奪我手中的菊一文字,而且他手裡有槍,所以我才被迫自衛”
“兩名古董店店員,身上同樣藏著手槍,試圖攻擊我們,所以我的私人保鏢才開槍乾掉他們”
“剛才發生的一切,我們隨身佩戴的針孔攝像頭都拍攝了下來,可以當做證據提交給警方”
“好了,先生們,你們可以起來了,這家古董店已沒有威脅,現場完全在我們的控製之下”
聽到他這番話,錢穀真美他們才戰戰兢兢地抬起頭來,看向了蕭然。
再次看到蕭然的一刹那,這些家夥全都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滿眼恐懼。
此時的蕭然,卻堆起一臉燦爛的微笑。
但在錢穀真美他們眼中,這儼然就是魔鬼的笑容。
肖恩這個瘋狂的混蛋真是一名超級富豪?真是一名頂級收藏家嗎?彆扯淡了!
這他媽就是一個殺人如麻、心狠手辣到極點的殺人狂魔好不好!
看著血腥無比的現場畫麵,錢穀真美他們都在心裡瘋狂吐槽,也害怕的直打哆嗦。
但是,就算借他們一個膽子,此刻也不敢把這些話說出來。
稍稍適應了片刻,錢穀真美他們才哆哆嗦嗦地站起來。
就在此時,安東尼已打掃完戰場。
“肖恩,現場安全!”
守在門口的那名安保隊員,也彙報了一下情況。
“肖恩,外麵徹底亂了,警方已作出反應”
蕭然掃視了一下現場,隨即冷聲說道:
“保護好現場,等著警方進來調查,山本勝義他們的槍不能動”
“告訴外麵的夥計,守住大門,除了警方領隊,其餘警察暫時不能進來”
“等特納他們趕到,才能讓警方展開調查,通知駐日美國大使館,讓他們派人過來,……”
隨著一道道命令傳出,安東尼和大衛他們紛紛行動起來。
哆哆嗦嗦站在一旁的錢穀真美等人,卻感到一陣陣心驚肉跳。
這他媽就是一支軍隊啊,簡直太可怕了!
就在他們暗自嘀咕之時,蕭然已轉頭看向他們。
“錢穀館長,麻煩打個急救電話,山本勝義這個蠢貨或許還有救,他能不能活下來,就看運氣如何了”
“打完急救電話之後,拜托你們解開山本勝義和兩名店員的衣服,我對他們的真實身份表示嚴重懷疑”
“一個普通的日本古董店主,以及古董店店員,身上怎麼會有槍?且敢於搏命,他們的身份恐怕不簡單”
聽到這話,錢穀真美他們都沒好氣地暗自翻了個白眼,瘋狂吐槽不已。
山本勝義他們就算再不簡單,也不過藏著幾把手槍而已!
再看你們這些瘋狂的混蛋,大衣底下藏著的卻是突擊步槍,一個個殺人不眨眼!
跟你們這些混蛋相比,山本勝義他們簡直就是待宰的羔羊,隻能任由你們這些混蛋瘋狂屠戮!
雖然心裡一萬個不忿,但錢穀真美他們絕沒有膽量說出這些話來。
他們所能做的,就是老老實實地聽命行事!
“好的,肖恩先生,我馬上打電話叫救護車”
錢穀真美顫抖著點頭說道。
隨即拿出手機,哆哆嗦嗦地開始撥打急救電話。
根津美術館館長等人,則小心翼翼地走到山本勝義身邊。
然後哆嗦著解開山本勝義的西裝和襯衣,開始查驗這家夥的身份。
隨著山本勝義的襯衣被解開,紋在他身上的大麵積紋身,立刻呈現而出。
看到這些紋身的一刹那,根津美術館館長等人,不禁都愣在了原地。
緊接著,現場就響起一陣驚呼聲。
“怎麼可能?山本勝義這個混蛋竟然是黑幫分子,好像資曆還很老,這混蛋是怎麼混進古玩行的?”
“啊!這好像是山口組成員的紋身,看來山本勝義是山口組的黑幫分子”
看著驚呼連連的幾位日本人,蕭然不禁輕笑起來。
“果然如此!山本勝義這家夥居然是山口組成員,難怪身上有槍,而且這麼蠻橫呢!”
“可惜他選錯了搶劫對象,他想從我手中搶走這把菊一文字則宗,純屬癡心妄想!”
“現在看來,這家古董店很可能是山口組用來銷贓和洗錢的一個窩點,隱藏著很多罪惡”
話音未落,錢穀真美他們都齊齊點了點頭,麵色也變得愈發凝重了。
與此同時。
一輛正向這裡疾馳而來的汽車裡,手持iad,始終緊盯著監控畫麵的森田,終於徹底爆發了!
這家夥猛地把手中的iad砸在座椅上,歇斯底裡地瘋狂嘶吼起來。
“八格牙路!老子發誓,一定要撕碎肖恩這個該死的魔鬼,送他下地獄!”
同在車內的另外一位山口組大佬,雙眼一片血紅,滿眼的憤怒和仇恨,還有根本無法掩飾的恐懼。
在他們前後的幾輛車內,同樣坐滿了神戶山口組的黑幫分子。
非但如此,還有大量神戶山口組成員正從四麵八方潮水般湧來,一個個氣勢洶洶的。
而在銀座一丁目往京橋方向的街道上,特納帶著一眾cia特工,正駕車飛馳而來。
此外,美國駐日大使館,駐日美軍司令部,日本警方等等,都已收到這個突發消息,並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
暗中保護蕭然的那些中國特工,也已收到消息,並飛速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