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肖恩,你們這樣是不是有點太過誇張了?”
“你們哪是一家探索公司啊,根本是一家軍事承包商”
剛一見麵,艾倫就詫異地說道。
大堂裡的其他人,看著全副武裝的蕭然他們,不禁都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同在大堂的廣場飯店總經理,則暗自叫苦不迭。
這幫混蛋真是來紐約尋寶的嗎?還是來這裡打仗的?
蕭然快速掃視了一下大堂現場,隨即微笑著說道:
“艾倫,今天曼哈頓會發生什麼事情,相信你也聽說了”
“我不得不小心謹慎啊,但願我的小心是多餘的”
艾倫頓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我當然聽說了,今天有一場大型黑命貴示威遊行,據說是為抗議警方的暴行”
“遊行活動的路線,可能會跟咱們的押運路線部分重合,確實很危險,是得小心點”
閒聊兩句後,大家就一起向酒店門口走去。
行進途中,艾倫貌似不經意地低聲說道:
“聽說威爾遜那個騙子昨晚被人開車撞死了,這可真是一個好消息,死有餘辜啊!”
蕭然轉頭看了看這家夥,隨即無所謂地搖了搖頭。
“你不用這麼小心,艾倫,因為威爾遜的意外死亡,fbi和重案組的家夥剛才就來找過我”
“按時間推算,昨晚威爾遜被人撞死的時候,我正在跟蘇富比和佳士得的兩位總經理洽談合作事宜”
“也就是說,我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據,而且我昨天一直很忙,根本沒空搭理那些死騙子,他們的死跟我沒關係”
“乾掉那些死騙子的,或許是之前被他們欺騙的苦主,人家這是回來報仇了,這叫罪有應得,死有餘辜!”
“哇哦!原來是這樣”
艾倫恍然說道,眼中卻還是有幾分懷疑。
關於蕭然心狠手辣的一些傳說,他也聽說過。
雖然他不是完全相信,但也知道那些傳說絕非空穴來風。
蕭然他們此時全副武裝的狀態,就足以證明這點。
隨後,這家夥又小聲提醒了一句。
“肖恩,這事雖然與你無關,你最好還是小心一點”
“那些死騙子是個團夥,其餘人或許會認為是你乾掉了威爾遜,說不定會跑來報仇”
蕭然卻不屑地搖了搖頭。
“應該小心的是那些死騙子,乾掉威爾遜的殺手,說不定會找上他們報仇”
“我估計那些騙子現在都怕得要死,連出門都不敢,唯恐被人開大車撞死”
事實正如他所說。
威爾遜他們被人直接撞死在街頭,嚇破了其餘死騙子的膽。
他們之中有的人連夜開車逃出曼哈頓、乃至逃出了紐約。
躲到自認為隱秘的地方,逃避追殺去了,唯恐被人弄死。
沒逃出紐約的家夥,也都換了住處,躲在家裡根本不敢出門,惶惶不可終日。
在這些家夥看來,以如此殘酷的手段,直接弄死威爾遜他們的人,隻可能是蕭然。
他們實在想不起來,什麼時候欺騙過這麼狠辣的人。
想來想去,就隻有蕭然一個人能對上號,而且有第一時間下殺手的能力。
聽說威爾遜他們的淒慘死狀,其餘騙子哪裡還敢暗中算計蕭然,那跟自尋死路沒有任何區彆。
他們現在隻想躲得遠遠的,蕭然沒離開紐約前,甚至都不敢出門上街。
但是,蕭然卻沒打算放過他們。
就在剛剛,他讓山姆聯係了兩個私人偵探,緊緊盯住其餘那些騙子。
如果那些騙子有什麼不軌的舉動,他第一時間就能收到消息。
他也相信,在自己出手之前,那些死騙子很可能就會被人乾掉,就像乾掉威爾遜那兩個騙子一樣。
說話間,大家已走出廣場飯店大門。
此時,押運車隊已來到飯店門口,首尾相接停了一長溜。
利用眾多防彈suv和裝甲押運車高大的車身,車隊幾乎擋住了外麵看過來的所有視線。
即便如此,走出飯店大門之前,蕭然還是暗中開啟透視,偵查了一番。
他將停在廣場飯店門口的所有車輛、聚集的眾多媒體記者、乃至第五大道一側的幾棟建築,都飛速透視了一遍。
確定安全之後,他這才放心地走出飯店大門。
看到他們一行人出來,站在門口側麵警戒線外的幾位媒體記者,頓時都被驚呆了,目瞪口呆地看著蕭然他們。
好在這些家夥都久經沙場,轉眼就清醒了過來。
緊接著,這些家夥就像打了雞血一般,紛紛扯著嗓子開始高聲提問。
“早上好,肖恩先生,我是《紐約時報》的記者,請問你們為何要全副武裝?是要押運什麼寶藏嗎?”
“早上好,肖恩先生,我是nbc的記者,請問你打算如何處理藝術大師帕格尼尼的那三把小提琴,會把它們留在紐約嗎?”
聽到媒體記者的這些提問,蕭然立刻停住腳步,看向了這些所謂的無冕之王。
在他眼中,這些家夥現在都是可供利用的對象。
他掃了一眼這些家夥,然後微笑著朗聲說道:
“早上好,各位媒體記者朋友們,我是肖恩,很高興在這裡見到大家”
“我們之所以全副武裝,是因為要押運一些頂級古董藝術品去銀行保險庫”
“廣場飯店的安保措施很不錯,但還是不如銀行保險庫,這是出於安全考慮”
“至於藝術大師帕格尼尼的那些小提琴,大概率是會留在紐約的,大家不必擔心”
簡單回答了幾個問題,達到目的之後,蕭然就結束了跟這些媒體記者的互動。
隨後,他來到停在酒店正門口的凱雷德總統一號防彈suv旁,這就準備上車離開。
幾乎就在他登上這輛總統一號的同時,第五大道北邊突然傳來一陣巨大的喧鬨聲。
“我們不能呼吸,警察去死!”
伴隨著此起彼伏、充滿憤怒的抗議口號,還有一陣陣淒厲的警笛聲。
遠處大都會博物館的上空,也出現了兩架警用中型直升機,在空中呼嘯盤旋。
不用問,黑命貴運動的示威遊行隊伍過來了,距離廣場飯店還有大約六七百米。
聽到這陣喧鬨聲,現場所有人的臉色都為之一變,全都轉頭看向了北麵。
蕭然也一樣,掃了一眼北方。
緊接著,他突然大聲說道:
“夥計們,立刻上車,咱們離開這裡,儘可能不要跟示威遊行隊伍撞上”
“警方估計很快就會封路,咱們必須立刻離開,否則很可能會被堵在這裡”
說完,他直接鑽進了車裡。
緊隨其後,大衛他們也紛紛上車,沒有絲毫遲疑。
轉眼的功夫,這支押運車隊就轟然啟動,駛離了廣場飯店。
從廣場飯店出來,車隊立刻右拐,上了旁邊的第五大道,徑直向南駛去。
結果前行不過五六十米,一隊紐約警車呼嘯而來,直接封死了廣場飯店樓下的十字樓口。
那是五十九街和第五大道的交口,一個非常重要的交通節點。
警方封鎖這個十字路口的目的非常明確。
那就是控製這場黑命貴運動遊行示威的規模,避免抗議活動波及到整個曼哈頓島。
他們打算把這場遊行示威控製在規定線路上,進而控製遊行示威人群,將損失降到最低。
抵達十字路口後,警方立刻分出一部分警車,橫在東西兩個路口上,切斷了東西向的59街。
他們隻留下第五大道從北向南的一條路,讓第五大道上的行人和車輛儘快離開。
那些沿著第五大道由南向北行駛的車輛,隻能立刻掉頭,或從其它街道離開第五大道繞行。
轉眼的功夫,第五大道上已亂作一團。
尖銳的汽車喇叭聲、惱火不已的咒罵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至於街道兩邊那些鱗次櫛比的奢侈品商店,早已關門上板,大門緊鎖。
這些奢侈品店都是真正的上板,每家都用大塊且厚實的木板,將門窗徹底釘死,封的密不透風。
他們之所以這麼做,就是怕零元購活動光顧自家店鋪。
現在幾乎每一場黑命貴遊行示威,都伴隨著瘋狂的打砸搶燒、伴隨著一場場集體零元購狂歡!
麵對這種情況,各商家都提心吊膽的。
他們能做的卻不多,也就是用木板把自家店鋪封起來。
但是,那些釘在門窗外的木板,又能起到多大作用?
看到車窗外亂成一鍋粥的第五大道,蕭然無奈地搖了搖頭。
“誰能想到,紐約竟然會亂成這個樣子,希望咱們今天一切順利”
說這番話時,他那雙隱藏在墨鏡下的眼睛裡,卻滿是幸災樂禍的笑意。
說話間,車隊已快速向南駛去。
而在車隊後方,一大片漫無邊際的黑雲,正從第五大道北邊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