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蕭然眼前的,是兩箱茅台。
對中國人來說,這寶貝再熟悉不過,每個人都耳熟能詳。
這是兩箱六瓶裝的茅台,就那麼安靜地擺在貨架上。
可以看到,這兩個箱子都曾被人打開過,痕跡非常明顯。
至於是原主人打開的,還是海關人員打開查看情況的,就不得而知了。
還有就是,這兩個箱子的表麵都有些破損,而且箱子很舊,顯得很有些曆史感。
準確一點說,是跟現在的茅台酒箱不同,更像是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茅台酒箱。
看到這一幕,蕭然眼中立刻閃過一片驚喜之色。
之前進入這個倉庫時,他並沒有想到這裡會有兩箱茅台,算是一個意外的驚喜吧!
直播間裡的那些家夥,也看出這兩箱茅台有點曆史。
尤其好喝酒的幾個家夥,更是驚喜不已。
“蕭然,從這兩個茅台酒箱的外觀來看,應該是八十年代生產的茅台”
“如果箱子裡裝的真是茅台,而且酒的年份跟箱子一致,那也算是一個小漏”
癮於深藍興奮地說道。
“可不是個小漏嗎!上世紀八十年代的茅台,現在怎麼不得幾萬一瓶?”
“要是幾個特殊年份的酒,或者是特彆釀造的茅台,價值十幾萬都不稀奇”
饕餮之徒接茬說道。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之時,蕭然已走到那兩箱茅台前,開始查看情況。
這兩箱茅台上麵原來有封條,結果被人撕掉了,隻留下不到四分之一封條還貼在箱子上。
在那張封條上,寫的是中文。
現在卻隻能看到上海兩個字,其餘字都被撕掉了。
很顯然,封條是被檢查這兩箱酒的人撕掉的。
取而代之的,是印著洛杉磯機場海關字樣的黃色膠帶,將箱子牢牢地封了起來。
箱子裡麵什麼情況,裝的是不是茅台,什麼年份的,一共有幾瓶等等。
所有這些情況,暫時都不得而知。
當然,這對蕭然根本不是問題。
通過透視,他看的非常清楚。
這兩個箱子裡各裝著六瓶茅台,整整齊齊地碼著。
奇特的是,這六瓶茅台並不是常見的白瓷瓶,而是醬黃色的酒瓶。
這樣的茅台酒瓶,蕭然還從未見到過。
此外,酒標和背標都完好無損。
在酒標左上角,印著一個紅五星。
而在寫著茅台簡介的背標下方,明白無誤地寫著生產年份,1982年。
所有酒瓶的密封情況都很好,沒有開啟痕跡。
瓶身上也沒有針孔之類的東西,是假酒的可能性極小。
酒瓶裡的茅台酒似乎揮發了一點,並不是很滿,但揮發也不太多。
看到這些,蕭然瞬間明了。
這就是五星牌貴州茅台啊,無數酒友眼中的瓊漿玉液。
至於1982這個年份,還有醬黃色瓷瓶有什麼特彆之處,他就不是很明白了。
他並不常喝白酒,對這方麵也沒什麼研究,自然不知道這些知識。
不過沒關係,直播間裡有的是好酒之人,轉眼就幫他解開了這些疑問。
就在他查看這兩箱茅台之時,陝博的秦老突然發了幾條彈幕。
看到彈幕,方雨霏立刻念了出來。
“蕭然,秦老說這是八十年代初生產的五星牌貴州茅台,而且有可能是特供黃醬”
“如果箱子裡的酒對,跟這兩個箱子匹配,那每瓶酒的價格都在十萬以上”
箱子裡的酒對不對,沒有人比蕭然更清楚。
聽到秦老給出的鑒定結論,他眼中立刻閃過一片喜色。
“謝謝秦老指點,這兩箱茅台我準備拿下,自己收藏起來”
“秦老以後若是來洛杉磯,我請您喝特供黃醬茅台”
話音未落,秦老已發了一連串的好。
很顯然,這老爺子也是位好酒之人,這是饞茅台了。
此時的直播間,已熱鬨的像開了鍋一樣。
“我去!竟然是兩箱八十年代產的特供黃醬茅台,太珍貴了!”
“蕭然,給哥們勻一箱吧,每瓶12萬如何?”
“哥們準備巴結一下老爺子,好早點繼承大統!”
大飛一哥滿懷期待地說道。
緊接著,京城花少開著玩笑說道:
“八十年代生產的茅台,早就過期了吧?喝了怕是會毒發身亡”
“蕭然,要不你把這兩箱茅台寄回來,哥們勉為其難地幫你處理了”
“哈哈哈”
直播間裡響起一片大笑聲,大家都笑了起來。
蕭然卻微笑著搖了搖頭。
“這兩箱特供黃醬哥們準備自己收藏,不打算出手,這玩意是消費品,喝了就沒了”
“再說了,我要是把這兩箱茅台發回國內,很可能又會被海關扣下,然後二次拍賣,那就太冤了”
話音未落,直播間裡又是一片笑聲。
那些覬覦這兩箱特供黃醬茅台的家夥,也徹底死心了。
就在此時,一名認識的職業尋寶人突然湊了過來。
這家夥先看了看這兩箱茅台,然後好奇地問道:
“肖恩,這兩個箱子裡裝著什麼東西?看上去像是裝酒的箱子”
蕭然轉頭看了看這家夥,微笑著點了點頭。
“沒錯,這就是裝酒的箱子,裡麵裝著一種產自中國的白酒”
“我挺喜歡喝白酒,難得看到家鄉產的酒,所以想拍下來帶回去品嘗一番”
聽說是白酒,這個家夥頓時就失去了興趣。
“原來是白酒啊!我喝過中國白酒,實在太烈、太辣了,喝下去就跟著火了一樣”
“估計隻有你們中國人,才喝得慣白酒”
“哈哈哈”
蕭然笑了起來,揶揄地說道:
“那是你們不會享受,白酒可比龍舌蘭好喝多了”
那位職業尋寶人搖了搖頭,隨即轉身離開了。
其餘那些盯著蕭然的家夥,聽說這是兩箱白酒,頓時也失去了興趣。
隻有兩個華裔買家,多看了幾眼這兩箱茅台。
在這個貨架上,還有不少酒類物品。
它們大多是紅酒、白蘭地、龍舌蘭、朗姆酒之類的西方名酒。
其中兩瓶產自上世紀九十年代初的羅曼尼康帝,還有一瓶產自上世紀八十年代的木桐乾紅,還有些價值。
在伊蓮的慫恿下,蕭然決定拿下這幾瓶乾紅。
萬一哪天開慶功宴,或者與佳人共度浪漫時光時,說不定就能用上。
沒一會功夫,蕭然他們就走馬觀花般看完了這個貨架。
隨後,他們又向第二個貨架走去,開始查看擺在這個貨架上的東西。
擺在這個貨架上的,大多是手工藝品,各具特色。
其中一些東西還是很有特點的,值得細細把玩一番。
可惜時間有限,蕭然沒時間欣賞這些來自世界各地的手工藝品。
他們就像逛街一樣,在貨架前漫步而過,掃視著擺在貨架上的拍品。
隻有看到一些比較有特色,且有一定價值的東西,他們才會停頓片刻,多看幾眼。
說話間,他們兩人已來到貨架中段。
行至這裡,蕭然和伊蓮不約而同地停住腳步,看向了擺在貨架上的一件東西。
這是個約一米高的木雕作品,用的是非洲紫檀,紅褐色中略帶一點紫色,有一種古樸的美感。
其所雕刻的,是一個緊握雙拳、仰天嘶吼的非洲男子,似乎在向老天發泄滿腔的憤怒。
雖然這是一個人像雕塑,但這個非洲男子卻沒有正常的人體形態,人物造型誇張,甚至有些怪誕。
他也沒有太過複雜的動作,整個雕塑看著卻充滿張力,又異常生動,且富有韻律感和想象力。
看到這件木雕的一刹那,蕭然和伊蓮都愣了一下。
緊接著,他們不約而同地低聲說道:
“西非木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