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璃瓏跟著我？
張大川瞪大眼睛，滿臉錯愕。
一旁的璃瓏也瞬間抬起了腦袋，金色豎瞳裡透露出一抹震驚之色，旋即便滿腔振奮。
「老娘竟然願意放她出門啦？」
璃瓏心裡狂喜。
至於是跟誰出門不重要，隻要能出去逛一逛，也好過在這裡天天苦修。
要不是之前秘境封印沒有開啟，再加上有母親的禁足令，她早就溜出去八百遍了。
璃瓏眼巴巴地看向張大川，盼他趕緊答應自家老娘的要求。
然而，張大川卻有很多的顧慮。
雖然說多這麼一條巨蛟跟著，等於是自己又多了一張底牌，但還是之前那句話，蛟龍一族，現在不適合隨便在人前亮相啊。
華國人最崇尚的圖騰就是龍。
就小白蛟這水靈靈如漢白玉雕琢而成的外表，雖然頭部還沒有完全演變為真龍的頭型，但龍角、龍鱗、龍爪、龍尾都已經進化出來了。
放到外界，一旦顯露身形，絕對會引起天大的轟動。
張大川不得不慎重考慮。
猶豫之下，他對碧月說道：
“前輩，這……恐怕不合適吧？璃瓏姑娘如今沒辦法化形，就這樣的姿態跟我出去，走到哪裡就會被人圍觀到哪裡的。”
「猶豫半天你就擔心這啊？」璃瓏心裡翻了個白眼。
都沒等自家娘親回應，她便搶先開口：
“我雖然不能化形，但大小變幻之術，卻難不倒我。”
清脆的聲音傳入張大川耳中，格外空靈。
張大川聞言頓時驚訝道：
“還真有這種變大變小的逆天術法？”
“當然有了。”小白蛟答道，“隻不過一般隻能縮小，想要變大的話，會非常耗費真元，堅持不了多久。”
說著，便見這丫頭身上亮起一陣柔和的綠光，長達數十米的巨大身軀，就這樣當著張大川的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縮小。
最後，化作了一條和小青蛇大小差不多的袖珍版蛟龍。
隻不過小青蛇頭上沒有長角，腹下也沒生出四爪，通體還是蛇的本體造型，而眼前這璃瓏縮小之後，白玉軀體配合龍角龍爪的存在，看起來更加可愛一些。
看著一躍從地上飛起，落在自己肩頭的q版璃瓏，張大川隻覺大開眼界。
不過他還是不太能理解，為何那麼龐大體積的軀體，能一下子縮小到這種程度。
如果隻是視覺上的幻視，那體重應該不會減輕。
可肩頭上這小東西，根本感受不到絲毫的份量，輕飄飄的，最多半斤。
“公子不必疑惑，天下大道，殊途同歸，你不是我蛟族成員，對這種變化之術的奧秘自然難以想象。但你可以將其大致理解為對空間法則的一種運用，就如同芥子納須彌一樣的道理。”
碧月身為族長，察言觀色的本領自然一流。
她看出了張大川的好奇之處，嘴角抿著一抹嫻靜微笑，主動開口解釋起來。
張大川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那我大概明白了，多謝前輩解惑。”
碧月笑道：
“該說謝謝的是妾身才對，小女頑劣，今後跟在公子身邊，還望公子多多教導。若她做得不對，公子儘可責罰，妾身隻求不傷其性命即可。”
“總之，這次是給公子添麻煩了。”
一邊說話，碧月又屈膝朝張大川福了一禮，一舉一動，儘顯周到。
張大川無奈：
“那好吧，隻要她出去後聽我安排，不要私自亂跑，其他的都好說。”
“公子放心，她不敢的。”碧月瞥了璃瓏一眼，意味深長。
顯然，這當母親的，也不是真的就撒手不管女兒了。
多半還有特殊的手段，可以遠程感應到璃瓏的一些情況。
張大川自不會蠢到去當麵揭穿這種心知肚明的事情，既然有碧月做擔保，那帶著就帶著唄。
反正這小白蛟能化作跟小青蛇一樣的大小，平日裡藏在衣袖或者口袋裡麵，權當是多養一條小寵物了。
他輕輕點頭，應承下來，表示會儘力保證璃瓏在外界的安全。
碧月再次同他道謝，而站在他肩頭的q版璃瓏，也徹底興奮了起來。
若非顧忌著自家老娘還在麵前，恐怕已經手舞足蹈起來了。
談完帶璃瓏出秘境遊曆的事情後，張大川總算是找到機會說出此行的真正目的了。
得知他這次來也是想要采摘一些靈草，碧月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並親自解除穀中藥田的防禦法陣，言稱隻要張大川不傷及靈草根本，藥田內靈草所結果實、花朵等，任他采摘。
若是想將靈草連根拔走，那就隻能拔品級在地階及以下的。
“並非是舍不得公子將這些靈草連根搬走，而是天階靈草極為挑剔生長環境，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會養死。”
“此地能栽種，也是因為有赤霄子仙長當年設立的獨特法陣，人工製造出了合適的靈草生長環境。”
擔心張大川多想，碧月還專門解釋了一番。
張大川聞言表示理解，並且對碧月連連道謝。
此舉惹得碧月一陣輕笑，她忍俊不禁地說：
“公子可一點兒都不像是當主上的人，這一整座秘境都是公子您的，你來這裡采摘靈草靈藥是天經地義，何必向妾身一個打理藥園子的人道謝？”
張大川啞然。
“這……好吧。”他撓了撓頭，有些尷尬。
好在碧月很快就轉過話題，幫忙介紹起了藥田裡的靈草種類。
小半個鐘頭左右，張大川采摘到了自己煉丹所需的幾種地階靈草，順便還拔了幾株玄階和黃階的低級靈草，準備帶回滬城栽種。
至於天階靈草，張大川決定將其留在這山穀中。
沒必要專門搬出去。
正如碧月所言，這秘境也是他的地盤，種在這裡，一是更適合靈草生長，二又有蛟龍一族幫忙照看，反而更安全。
至於用金色靈液來助力這些天階靈草的生長，張大川不是沒想過，隻是暫時壓下了這個念頭。
主要是與蛟龍族還不算熟悉，有些東西，該藏的就得藏一下。
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反正現階段而言，他還煉製不了天階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