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井金》中說,
“一杯為壽。笑捧處、自傳纖手釵頭。況有瑞草,齊眉偕老,應難比較。鴛鸞鎮日於飛,惟願一百二十歲,永同歡,如魚似水。”這句話的意思是形容夫妻感情好,如魚似水。
而《贈李觀》中又有言,
“誰言形影親,燈滅影去身。誰言魚水歡,水竭魚枯鱗。”這是說夫妻之間,大難臨頭各奔東西。
所以其實從餘歡水的這個名字,基本能夠看出來,這就是描述著他的一整個婚姻狀態,甚至是一整段人生的曆程。
開始的時候他事業也算成功、春風得意,那時候甘虹或許有些作,但絕不至於像後來那樣對餘歡水;可等他遭遇一次改變人生的車禍,之後整個人都頹廢、荒廢了以後,就進入了事事不順的狀態。
不僅是事業不順心,整個人唯唯諾諾,而且家庭關係也變了。其實根本上來說,還是餘歡水自己的改變,最終引發了周圍環境的改變——這當然不是說上司、同事、妻子、父親、朋友這些人的表現是應該的,而隻能說,在這個電視劇裡麵,大家的表現都很
“現實”罷了。正如某位演員說過的,當你出名了、火了以後,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好了。
而與之相對應的,就是在未成名前,或是過氣了、湖了以後所麵對的情形,基本就是兩份相反的待遇。
這是現實,也是人之常情。所謂前倨而後恭,思之令人發笑,但想一想,有幾人能夠做到完全不以彆人的身份變化而改變對其的態度呢?
就算是親朋好友間都不能完全避免,何況大部分還隻是陌生人。當然了,李勇現在既然是以
“餘歡水”的身份來到這個世界,那就跟之前幾個世界不同,他現在事事都得要站在餘歡水個人的角度來考慮問題,這想必也是主線任務的真諦。
因為在電視劇裡麵,哪怕最後餘歡水看起來像是成功了,可不說這是不是夢境、是不是虛妄的推斷,他似乎也沒有完全得到自己想要的。
那麼對於李勇而言,他現在自然不可能對甘虹有什麼好態度,甚至想到劇中她的所作所為,他總得好好報答一番,才算是對得起她。
而且,他也不急著離婚。對方越是想要做什麼,越不能讓她那麼輕易得逞,主打的就是一個折磨。
而在甘虹這邊看起來,就是覺得最近的餘歡水變化簡直是太大了,但一時又說不上哪裡不對。
因為除了在那事兒上,其實李勇平常並沒有怎麼跟她交流,讓她也始終摸不清對方到底揣著什麼想法。
在中秋那次回娘家之後,甘虹其實還沒有和李勇鬨得這麼僵。但是在他這晚出去不知道乾什麼,回來也不跟她說清楚的情況下,就跟他開始打起了冷戰。
原本她現在對他的親近已經是半推半就,但這次李勇洗完澡出來,準備向她索取時,卻被拒絕了。
李勇這回也沒有像之前那樣再強來,倒不是怕這樣會激怒對方,隻要他願意,完全可以牽著甘虹的脖子走。
但這麼多次下來他雖然談不上膩了,可對於甘虹的性趣確實也冷澹了不少,屬於可有可無的時候了。
至於像以前那樣主動道歉,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結果這反倒是讓甘虹這邊憂慮起來,第二天她就又跟那個男人約好了見麵。
一見麵甘虹就有些憂慮道:“我們……暫時就不要見麵了吧?”其實他們這段時間已經沒怎麼見過麵了,如果每天來接送孩子、點頭致意一下不算的話。
男人似乎也感受到了甘虹突如其來的冷落,低沉的嗓音響起來:“為什麼?”聽到對方口中的不舍,甘虹的心裡也變得柔軟起來。
對於這男人和丈夫,她的要求標準顯然不同,因為投入的感情不同。這畢竟是她大學時候的初戀,隻是後來因為現實原因分手。
但誰能想到兩人的小孩居然上了同一間學校,從那之後開始逐漸接觸,也漸漸舊情複燃。
不過甘虹心裡麵的顧忌現在還很多,雖然她對李勇這段時間以來有不少失望和不滿,但如果不鬨清楚李勇到底想要做什麼,她也不甘心就這麼分開。
於是她輕聲地解釋了一番,然後說道:“我總覺得,最近他變得有些奇怪。”男人顯然知道她口中的
“他”指的是誰,聽了解釋後也是陷入了沉默,過了會兒突然笑道:“要不,我直接去找他說……”
“不要!”甘虹立刻開口製止,事實上,對於對方會主動提出來她應該感到開心,但是因為餘歡水最近的變化,讓她覺得像是失去了韁繩的野馬,變得失控。
她必須要先處理好家中的變化,才好來做彆的事情。如果這時候讓男人隨意介入,反倒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從這點上來說,她倒還挺理性。與此同時,在家裡電腦前的李勇卻是冷冷一笑,將無人機暫時收回來。
甘虹這個女人,還真是有些死性不改。雖然李勇本來也沒有抱有什麼希望,而且他其實也並沒有做出什麼挽回之舉,但看到她這樣,還是有些無語。
不過這樣倒也正好,他後麵也就不需要顧念太多情分了。中午的時候趙覺民又打了電話過來,問他為什麼今天沒有來公司,李勇知道這時候他已經開始入戲,用另一個手機假裝幕後黑手給他們三個都發一個混淆視聽的消息,然後再在魏廣軍和梁安妮的麵前,引導他們想到自己頭上來。
李勇還知道,接下來三人合計著,最後魏廣軍建議梁安妮用美人計來勾引餘歡水,梁安妮雖然當時拒絕了,但過後還是會來找他。
他得給自己創造一個機會,所以等到晚上他跟甘虹說了餘父找他要錢的事情,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找過來,讓她跟餘晨最近在外麵租個房子躲一下。
甘虹一聽就火大,一擰眉毛說道:“憑什麼呀,你不是說你們都沒關係,也沒往來的麼?”本來還想著繼續冷戰,但一涉及到錢的事情,她就不能忍了。
李勇搖搖頭,似乎有些無奈道:“說是這麼說,可他終究是我爸,我也不可能總躲著他。讓你們出去,是不想給你們添煩惱。另外,到時候我就跟她說,我現在工作丟了,你也在跟我鬨離婚,低著孩子回娘家去了。這樣到時候他也不好太逼迫我不是?”甘虹跟著點了點頭,突然表情一僵,眼神莫名地盯著李勇,裡麵充滿了懷疑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又在打什麼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