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李勇隻是下意識不想要讓人抓拍到而已,畢竟前段時間他都快被攝像機的閃光燈閃麻了。
也算是理解了有些明星為什麼那麼痛恨記者狗仔了,因為有時候真的是很煩,又像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
但不得不說,對於致力於走娛樂圈這條路的人來說,還真離不開他們。
不過李勇可不會有這層覺悟,他也不需要這個光環。
而且,要說作為公眾人物,產出作品、娛樂大眾都算是本職,可將私生活曝光這點上,李勇覺得真沒有必要。
又不是誰都是飯圈偶像,不同的人應該有不同的要求才對。
但沒辦法,就算他跟韋偉他們這一些媒體打好了關係,但對於那些小報記者卻管不了的。
好在是他雖然一直有熱點產出,但本人的關注度卻是隨著他的低調行事已經降低了很多,現在也畢竟不像是未來,就算是那時候你不故意去買熱搜的話,很多時候大家也沒興趣去關注你是不是離婚、有沒有孩子。
等來到了ktv的包間裡,李勇才稍微活躍了一些,跟蔣南孫她們接觸也沒那麼多忌諱了。
當然,他跟這些同學關係不管怎麼樣,就算真的很親近,也不可能不防著一點兒,所以也沒有什麼越界之舉。
而蔣南孫也能理解他,朱鎖鎖就更不用說了,他們兩個本來也沒什麼親密舉止,隻是談笑間更隨意一些。
這倒是讓旁邊的人又感覺有點摸不著頭腦了,怎麼好像李勇跟朱鎖鎖比跟蔣南孫要更親近一些的樣子?
“來,點歌了,先讓大明星來給我們獻唱一首好不好?”
“好!”
這根本沒什麼異議,因為朝夕相處,同班這些跟李勇的關係也已經恢複了常態,隻是口頭上會調侃一下,並沒有什麼距離感。
倒是一班有幾個女生有點追星的姿態,看李勇站上去都看過來招手喝彩,給他撐場麵。
“咳咳……”李勇測試了一下話筒,才問道:“大家來選吧,我先唱一首,再把舞台交給大家啊?”
朱鎖鎖立刻雙手在嘴邊做一個喇叭狀,大喊道:“不行,一首不夠!”
“對,一首不夠,先來個十首八首再說!”
女生們就好像是訓練過一樣齊齊開始響應,“嚇”得李勇連連擺手道:“你們饒了我吧!來這裡肯定大家都要上來唱一唱,我一個人唱有什麼意思?這樣,我先唱一首暖場。
“後麵你們自己看著上來,等後麵我再唱兩首,最多唱兩首,要跟大家多一點表現的機會……”
有人就笑道:“你上場了,哪裡還有我們表現的機會啊?”
“是啊……”
李勇無賴道:“你們不唱那我也不唱了……”
這話一出他們就無奈了,又不可能真的來逼李勇。
不過不得不說,他耍無賴的樣子也好可愛呀——這是女生們的想法。
不知為什麼突然想起了高一十班的那些倒黴蛋,逼急了勇哥不會打我們吧——這是男生們的想法。
最後兩邊達成了一致,同意了李勇的提議,畢竟本身聚會就是要人多一起玩熱鬨才有意思。
這要是真弄成了李勇個人的歌友會或是演唱會,那最後大家也會有些遺憾。
李勇其實很清楚這種心理,其實大家看起來好像都在起哄,但真正有這個心思的未必有那麼多。
同學聚會有什麼作用呢?
有的可能隻是單純覺得難舍分彆,有的就是來湊個熱鬨,還有不少幫著自己小心思的。
比如說,表白。
所謂畢業季,分手季,但也有不少人選擇在這時候告白,反正都要分彆了,以往沒有勇氣,怕被拒絕之後不好相處,這種時候都沒了顧忌。
很多人盯著李勇三個人,想要判斷他們的關係,也有這方麵的考慮。
要是沒關係的話,他們就可以上了。
不過最終還是沒有人有勇氣站到他們麵前來,倒是在李勇唱完了一首《玫瑰少年》後,他們班的班長在女生那邊的鼓掌聲還沒息去的時候,被男生們攛掇著上台。
看到他目光直勾勾看向了一班的班長劉薇,李勇倒是有些恍然過來,感情兩個班聯合起來的目的是這個啊。
這不就成了聯誼麼?
不過,在班長開嗓,說著“這首來自勇哥的《等你下課》,送給一個女孩”,看到女生那邊包括朱鎖鎖都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向了劉薇,而向來風風火火的劉薇也難得顯露出一絲羞澀的小女兒態,李勇立刻明白過來。
看來這個同學會本來就有給他們創造方便條件的意義,而且兩邊可能都有意,但就是缺少一個外部的推動力。
班長需要這種場合給自己勇氣,劉薇也需要看看他的決心。
結果就是班長歌還沒唱完,間奏的時候男生們就迫不及待開始起哄了:“劉薇!劉薇!劉薇!”
雖然隻是叫她的名字,但含義大家都知道。
而女生那邊也是一堆的姨母笑,隻有蔣南孫摸不著頭腦,但有朱鎖鎖在她耳邊解釋,她倒也很快明白過來。
雖然不知道他們為啥要兜這麼大一個圈子,尤其是兩人都分明有意思的情況下,這麼大張旗鼓總讓她感覺太刻意了,不太好。
不過她也不可能站出來說什麼,隻是跟著朱鎖鎖一起隨意的拍了拍掌,然後眼光正好掃到李勇身上,眨眨眼,看到他做了一個不知道什麼口型,隻能淺淺一笑。
李勇似乎也反應過來,這場合不適合這樣傳遞消息,光線太暗根本看不清他嘴唇怎麼動的,他這也突然犯傻了,還真是“愛的降智力”麼?
想著也跟著笑了起來,然後卻又見到那些女生這時起身來,將劉薇“送”上台,半推半就撞到二班班長的懷裡,男生們也不甘示弱圍了上去。
溫香軟玉入懷,他一瞬間緊張得直接走音了,當然這個時候沒人在意什麼歌,都隻看著他們兩個的熱鬨。
學生們最喜歡這樣湊配對,男女都喜歡做媒人,好像特彆有成就感,雖然這主要是他們兩個自己也樂意。
李勇卻是在男女生一片混亂的時候,看準機會突然起身,然後直接晃了一下身,似無意地坐到了蔣南孫旁邊去。
朱鎖鎖這時候也跟著圍了上去,看著二班班長已經不加掩飾直接對著劉薇唱著歌,劉薇一直捂著臉,滾燙通紅,她跟其他女生一樣鼓掌開懷。
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回頭看去,卻見李勇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了蔣南孫身邊,兩人靠得很近,幾乎貼到了一起,李勇似乎附在蔣南孫耳邊說什麼悄悄話。
蔣南孫肩膀微微聳動著,也不知是緊張還是在憋笑。
其實她隻是覺得有點癢,李勇口鼻間呼出的氣息撩動著她的發絲,在脖頸上輕浮挑動,讓她微微瑟縮。
李勇似乎沒注意到,還在說道:“所以我跟你說了,你爸自己沒出問題,他的問題隻是太貪了。這次就當花錢買個教訓,代價是慘痛了點,至少能避免以後的隱患……”
雖然蔣鵬飛至今還在被看管著,不能見外人,不過李勇自然有辦法打聽到消息。
蔣鵬飛在搞清楚是唐天集團那邊出了問題,那個唐總經理還是個騙子銷售的時候,頓時傻了眼,然後根本沒有猶豫,就倒豆子一般將所有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了。
不過作為被蒙在鼓裡的,好多事情得辦案人員那邊告訴了他,他才能聯想起來。
以前覺得正常的事情,現在換一個角度怎麼看都不正常了。
所以這次他雖然肯定沒辦法搞什麼“戴罪立功”,但確定他並沒有深度參與,也是受害者的情況下,也不會繼續為難他,隻是一方麵要他留在那裡繼續配合一下,畢竟外麵的調查還在繼續。
另一方麵,也不能都聽他一麵之詞,還得要水落石出之後,才能完全還他清白。
不過估計也過不了幾天,就能把蔣鵬飛先放回去了。
李勇這麼告訴蔣南孫,也是讓她好回去對蔣奶奶和她媽有個交代,讓她們好放心。
戴茵還好說,蔣奶奶這個年紀,要是一直為這個事情傷神很容易變成傷身的,那樣就不太好了。
老太太雖然重男輕女,卻也不是完全不講情麵的人,之前還幫朱鎖鎖說過話呢,李勇當然也不會輕易看著她出事。
蔣南孫卻沒怎麼注意聽李勇說的,雖然看前麵那些人圍成一片,把對麵的光線都全擋著了,不注意的話估計也察覺不到他們這邊的動向,但在這麼多人後麵李勇靠這麼近,熱量、氣息都不斷湧上來,似乎要將她包裹在其中。
蔣南孫想說話,張口卻覺得喉嚨有些乾澀。
同時前麵的動靜也太大了,她不得不捂著一邊耳朵,耳朵傾聽著李勇的話,哪怕這樣會讓他與自己顯得更加貼近。
“我、我知道了……”雖然聽得斷斷續續,尤其耳邊還是嘈雜,又加上心煩意亂,蔣南孫還是明白李勇的意思,點了點頭,然後又衝他笑道:“謝謝你,李勇。”
她現在已經接受了李勇的說法,看他這麼為自己那個不爭氣的父親操心,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jujiá?y??
如果父親變踏實點,家裡遭逢這一難之後,也能更團結一些,壞事反倒可能變成好事。
就像這兩天她眼睜睜看著平常不怎麼說話的母親和奶奶一起為父親擔憂,好像她們婆媳的矛盾都消解了一般,這也讓她覺得李勇說的沒有錯。
老是一帆風順,還真不如這樣患難見真情。
當然,偶爾一兩次可以,隻要能讓人成長,可彆時不時來這麼一下,那也受不了。
“我們之間,說什麼謝謝……”李勇看著她側過臉來,正好兩人湊近,他餘光瞄了一眼,借著陰影的遮掩迅速在蔣南孫唇邊輕啄了一下,然後小聲道:“這就算我先收的‘利息’了!”
蔣南孫愣了一下,然後嬌羞地撇過頭去,真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大膽。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雖然好像沒人注意他們,但萬一不小心被誰看到了呢?
李勇卻又捏了捏她的手,然後就在前麵散開,似乎那邊的“儀式”終於結束了的時候,他迅速地放開蔣南孫的手,又假裝剛好站起來,麵帶笑意看著那邊班長已經跟劉薇“牽手成功”走過來了。
“謝謝大家……”
這話說得好像馬上就要請大家吃喜糖一樣,劉薇頓時拍了他一下,沒好氣道:“謝大家乾嘛,你不是應該謝我麼?”
這剛答應人家,馬上就“不裝”了,潑辣本色露出來了。
班長撓著頭,但他知道這時候哄女孩最重要,所以馬上陪笑道:“你說什麼都對……”
二班的男生立刻一片哀嚎:“完了,班長成氣管炎了!”
接下來上去唱歌就是活躍氣氛了,當然自己也得有表現欲望。
不過還有個唱的太差直接被轟下來的,彆人唱歌要錢,他唱歌要命,偏偏自己還不自知,一臉陶醉,抱著話筒不肯放手,雖然看起來更像是走諧星風格。
當然也有人拱著朱鎖鎖和蔣南孫上去唱,應朱鎖鎖的要求,李勇給她標上了一個化名,所以除了李勇三人,沒人知道那首玫瑰少年是她跟李勇合唱的。
當然就算跟他們說了,現場唱一下也要直接“露餡”。
朱鎖鎖當然是直接推脫了,倒是蔣南孫不知怎麼突然來了興致,看了李勇一眼,選擇上去挑了一首老歌,伴著輕輕的和聲,她悠悠的開始唱道:“當你要走的某天,請不必慰問……”
這是粵語歌《初戀情人》,九十年代的老歌,頗有歲月感。
蔣南孫沒什麼唱功,但頗有感情,尤其是那雙美目不時盯著某處,便像是在傳情。
等她唱完,大家立刻掌聲鼓勵,不管是覺得好聽不好聽,這時候肯定不會喝倒彩。
何況蔣南孫在這個時候居然會上台去,已經出乎很多人意料了,唱的歌也很讓人意料之外。
當這麼多意外湊在一起,反倒忽略了唱歌這件事情本身了。
直到蔣南孫坐下來,班長突然看了眼手表,然後對李勇笑道:“勇哥,抓緊時間趕快唱完,我們等下還安排了‘節目’呢。”
節目?
蔣南孫皺了皺眉,朱鎖鎖也奇怪問道:“什麼節目啊?”
“哎,現在還不能說,等下才有驚喜啊。”
李勇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點點頭走上去,卻也沒有選擇唱“自己的歌”,而是同樣選了一首經典老歌,《偏偏喜歡你》。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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