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唐老弟,這次真的是多虧了你,我才能摻一腳進去,要不然我根本不可能知道這個消息。來,我先敬你一杯,希望你以後,能夠繼續多多提攜啊。哈哈哈……”
蔣南孫正在參加期末考試的時候,蔣鵬飛卻在一家飯店再次跟那位唐總經理見麵。
聽到他的話,那唐總矜持的一笑,跟他碰杯之後抿了一口,才說道:“蔣老哥真是說笑了,我不過隻是傳遞一下消息,哪裡敢貪功。倒是蔣老哥有這種勇氣,全投了進去,這才是叫人佩服。”
蔣鵬飛嗬嗬笑道:“我可不像是那些傻瓜,猶猶豫豫,錯過好機會。既然認準了,那就絕不回頭。”
蔣鵬飛現在已經完全沉浸在了大發橫財的幻想中,他通過自己認識的這位“大人物”,得知了唐天集團的一些內部消息,從中操作撈了幾筆,然後貪心不足地不肯及時收手,因為對方說還會來一波大的。
他當然也知道對方不是唐天集團最高的那位,隻確定他絕對是唐家內部的人,不然怎麼可能知道那麼準確的消息。
在短時間內他通過這些投資就已經獲得了30的回報收益,也就等於說他投了三四百萬進去,短短時間就賺回來一百多萬。
雖然他能拿出來那麼多錢有那位祁總的一大部分功勞,但現在一對比下來,唐先生才是真正的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那個什麼祁德龍真是太小兒科了。
而且投資什麼實業,炒股才是成年人應該玩的東西。
隻有這個才能發大財、賺大錢!
之後隻要再來一波大的,他說不定能把這本金翻番,對他這樣的家庭,上千萬也絕不是小數目了。
或者說他這輩子其實也沒有真正見識過千萬橫財是什麼樣子的,蔣家以前也就是百萬富翁,隻不過那時候的百萬含金量更高,可能相當於是現在的千萬級彆了。
而他們這老洋房的價值是不低,但也要看情況,真出手也沒那麼容易。
而且這麼多年下來坐吃山空,家裡沒有正經的生意,蔣鵬飛炒股也難說大賺,還是靠著跟祁德龍投資的那半年膨脹了一些。
隻是貪心不足,他想要更多,尤其是在炒股上,已經有執念了。jujiá?y??
不少老股民都是這樣,明明有更安穩更好的選擇,還是喜歡體驗這種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的刺激。
聽蔣鵬飛這麼說,唐總經理眼神閃爍了一下,沒說話,隻是再次跟他碰了一杯。
但喝到一半,兩人卻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他們有些奇怪地往門口看過去,卻沒想到一群製服人員突然破門而入。
走到他們身前,其中一人立刻亮出了證件,說著他們是證監局的人,正在調查一樁大型的金融詐騙案件,而他們兩個都是涉案人員,要請他們一起走一趟。
隻是蔣鵬飛從一開始腦袋就蒙了,很多內容根本就沒聽進去,隻是行屍走肉般跟著他們一起離開了飯店,上了車。
而很快蔣家這邊也得到了通知,戴茵難得跟蔣奶奶湊一起商量了一下,決定先不要告訴蔣南孫這件事情,然後兩邊都趕緊去找關係。
戴茵平常可有不少閨蜜朋友,也是打麻將的“牌友”,但聽說了她說的這個事情跟唐天集團有關,都開始含糊其辭,倒是戴茜那邊聽說了此事立馬說自己去打聽一下,讓她稍等等。
蔣奶奶這邊倒是找到了關係,不過等到去問過了之後,卻也是不清楚情況。
因為此事事發突然,說是接到了舉報,而現在人家正辦這案子,不可能泄露出太多的事情來,隻知道蔣鵬飛應該是被卷進了一個金融詐騙的大案子裡頭,其中還涉及到了上市公司唐天集團。
這可把老太太嚇了一大跳,最後兜兜轉轉又找到了祁德龍頭上去。
因為根據她的印象,兒子最近的投資應該都是跟著那祁德龍的才對,怎麼他那邊沒事情,蔣鵬飛這裡反倒出了問題了?
戴茵當然是知道一些原因的,不過她同樣也是一頭霧水,畢竟她向來不參合這些事情,她隻負責花錢,可從來不會去管錢到底是怎麼來的。
本來還以為蔣鵬飛這次總算是靠著自己找到了一條好的門路,她也把自己的私房錢投了進去,沒想到卻是一條死路。
現在想想,還真不如聽老太太說地,就跟著那位祁總一條路走到黑好了。
而蔣家婆媳兩個惴惴不安、也不敢告訴蔣南孫怕影響到她,祁德龍卻在這時找到了李勇。
他當然知道這事情跟李勇有關係,他挖了坑讓唐天集團的人跳,又收集了證據,派人過去去舉報了他們,同時跟其他幾家公司聯合起來,準備在唐天倒下來的時候把它瓜分了。
但是關於蔣鵬飛的處理,他卻不知道李勇到底是怎麼想的。
不管他到底是跟朱鎖鎖有關係,還是跟蔣南孫有關係,亦或者是兩個都有關係,他都不可能就這麼放著蔣鵬飛不管吧?
而祁德龍雖然對蔣鵬飛有意甩開自己有些不滿意,但他是個講道義的人,蔣鵬飛隻是有自己的選擇又不是真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看在以往的交情上,他還是希望能夠幫上點忙,起碼不能讓蔣鵬飛真進去吧?
當然,這也得先看看李勇的態度,這家夥連準嶽父都坑,他可不想跟他作對,哪怕兩人是甥舅關係。
現在畢竟他也離開了橙光,而且確實如同李勇所料,這裡麵也有潘媛媛的原因,他想出去跟女友一起單乾,某種性質上來說他這行為跟蔣鵬飛差不多,所以才那麼容易產生同理心吧。
李勇對於他的疑問卻隻是笑了笑,反問道:“你不會真把我想成是那麼狠心的人吧,你覺得是我對你不夠好,還是對蔣鵬飛太冷酷了?”
小舅舅苦笑道:“話是這麼說,但這次蔣鵬飛是碰上了真正的麻煩了。”
李勇搖搖頭,說道:“這取決於他自己,如果他肯把事情交代清楚,那他就是受害者。如果他執迷不悟,那我也救不了他。”
小舅舅愣了一下,奇怪道:“這怎麼回事?”
他雖然知道李勇是因為唐天集團那邊的人找上了蔣鵬飛,然後調查一番發現有問題之後才起意要對付他們,但蔣鵬飛到底在裡麵參與多深,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和作用卻還是沒弄清楚。
李勇卻也沒有跟他解釋的意思,隻是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還在查案子,不方便透露,等官方的消息吧。反正你放心,這事情對蔣鵬飛不會有太大影響的。不過,也該讓他吃個教訓了。”
對於李勇來說,他感覺這不是一件壞事。
這其實也是為什麼,先前他不讓蔣南孫直接告訴蔣鵬飛的原因。
他知道這事情蔣鵬飛始終是一個受害者,說句不好聽的,就憑他的那投資眼光和腦子,他就隻能是被騙的那一個,騙不了其他人。
就算他不肯說,人家證監局也能調查出來,他頭鐵也不影響他蠢,對於蠢人大家還是比較大度的,又不是真乾了什麼壞事,沒必要一竿子打死。
最多就是多關一段時間,磨一磨他的耐心。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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