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女王，但是看板娘
第234章 女王，但是看板娘
隊伍在快速集結，他們已經進行過太多次類似的行動，戰鬥節奏完全鑲嵌在身體本能中。
星龍城的大騎士們率先搶占高處，整個山妖城堡的普通士兵們被突如其來的進攻打的暈頭轉向。
火山怪鳥與突然失控的食腐者則承擔了騷擾的功能，試圖讓這場黃金的婚禮染上血色。
在騷亂爆發之前拜亞大領主便有所察覺，而且在知曉林德極有可能就是預言中的人時，他內心的惶恐更甚。
呢喃婆並未透露出關於拜亞大領主的未來，卻不代表著拜亞大領主是個傻子，如果自己不曾主動騷擾侵襲，林德恐怕真的會遵循女王的感召，然後成為他的一支槍矛。
一切都建立在雙方沒有任何利益衝突的前提之下。
現在衝突已經有了。
“保護女王陛下！”拜亞大領主的腦子很好用，他在第一時間便想到了將矛盾轉移，具體知曉其中原因的隻有呢喃婆和自己，所以自己隻要將林德可能帶來的威脅轉嫁到拉尼雅的身上，就能順利抽身而出。
菜市場騎士們雖然茫然，但還是抽出了武器。
他們沒什麼作戰紀律，亂糟糟，但大騎士的實力不是作假，幾十個大騎士組成隊列在這山妖城堡之中，足以應付一切問題。
一切！
正準備進行婚禮的拉尼雅麵露不解，她剛才隻是和拜亞大領主聊起了林德，然後對方的臉色就變了。
她被拜亞大領主的親信騎士強行“保護”起來，被推搡著不停後退。
已經察覺到不對的皇家禁衛軍大騎士們試圖擠過來，可是他們的人數太少，無法成功突破菜市場騎士的防守盾牆。
“保護拉尼雅女王陛下！”拜亞大領主繼續扯著嗓子大喊。
皇家禁衛軍聞言下意識拔出武器與菜市場騎士們並肩，既然自己等人也衝不進去，女王陛下的安危相信是沒什麼問題的。
最重要的原因還是自己等人擠不進去，所以他們能做到的就隻有守在這裡，阻止敵人靠近。
天空的火山怪鳥發動了襲擊，大騎士們用投擲標槍與弓箭反擊。
一支標槍成功貫穿了怪鳥光禿禿的腦袋，怪鳥停下了拍打禿毛雙翼，朝著地麵跌墜落。
總有人能成功，不過也有人在怪鳥的攻勢之下慌亂了手腳，一個菜市場騎士的頭盔被怪鳥粗暴拽下了頭盔，又在其臉上扯出了一條猩紅的血跡，意味著這場大混戰才剛剛開始。
“我早就知道那些東西不對勁！”一個菜市場騎士惡狠狠的甩著胳膊，當食腐者也從地麵衝過來以後，兩個方向的夾攻以及來自同伴毫無配合的攻勢讓他好一陣手忙腳亂。
有人開始受傷，更糟糕的是他們並未看見那些穿著蘭德步兵盔甲的士兵們出現。
食腐者鼓鼓脹脹的肚子像破麻袋樣被一刀剖開，消化後奇特液體潑了菜市場騎士一身。
“嘔！”他乾嘔著：“這群混蛋是在臟水裡長大的嗎？該死，我不小心吞了一口！彆再捅破這些混蛋的肚子了！”
大騎士們逐漸穩住了防守節奏，並且能偶爾展開反擊，其中來自皇家禁衛軍的大騎士便是佼佼者。
但不管是屬於拜亞大領主隨口封的“勳爵騎士”還是死第三軍團的皇家禁衛軍，在麵對這一場進攻時都顯得十分茫然，他們不知戰爭為何而來，更不知道敵人究竟在何處盤踞。
仿佛有一陣看不見的陰影已經籠罩了整個山妖城堡，能聽見的隻有從遠處不停傳來的慘叫。
終於，在拜亞大領主的“指揮”下，大騎士們成功殺退了食腐者和火山怪鳥，遍地腥臭扭曲的災厄屍體，散發著讓人發自內心不安的厭惡臭味。
拜亞大領主對此次取得的勝利十分滿意，不管林德究竟藏在何處，麵對數量更有優勢的己方，他終究要灰溜溜的退走。
“先找到這群不知道感恩圖報的混蛋！”拜亞大領主大聲呼喊著：“今天是我和女王陛下的婚禮，受邀前來的逆賊林德卻對我們刀劍相向，我本以為迎接來的是朋友，卻沒想到是喬裝打扮後的野狗，我們的血液不可白流！前進！”
拜亞大領主的聲音引起了咆哮，戰爭最能刺激人類的情緒，殺氣將血液刺激的越來越滾燙，讓菜市場大騎士們忘記了很多重要的環節。
例如，林德之前明明和拜亞大領主相談甚歡，為何會一言不發的離去然後突然動手。
再例如，拜亞大領主是怎麼知曉林德有問題的，就好像兩人之間有某種默契。
就在一瞬間，兩人拋棄了和平，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開戰。
所有人的人心中都憋著一股勁兒，他們大步跨過屍體，用眼睛尋找著每個角落可能出現的金色身影。
……
“大人，已經完全掌控了山妖城堡的城牆防守力量”皮姆站在林德麵前。
比起與遠處大騎士們硬碰硬，林德要先一步搶占地形優勢，拔除山妖城堡高處射手的進度比想象中更快。
“皮爾，帶領秘紋使者從小道進行突擊，偷襲為主，不要戀戰！”
“是！大人！”皮爾點頭遵命，隨後帶著數量並不算多的哨兵們隱入黑暗之中。
“皮姆，我需要你率領大騎士從左翼”他在桌子上比劃著，哨兵早就在第一時間大概確定了山妖城堡的內部建築情況，而且整個攻占城牆的過程也是一次地圖繪製的過程。
“你們將會承擔最大的進攻，找不怕死的小夥子。”
“我們每個人都不怕死！”皮姆吭哧著說道。
“我知道，但我需要你們抗住那些大騎士的進攻，必須將他們吸引到左邊這片葫蘆巷道地區。”
林德的手指敲打著桌麵。
“隨後射手在這個位置進行射擊，這個位置沒有掩體，我們能否拉近敵我雙方人數差距，就要看這個位置能殺多少敵人。”
“射手不需要指揮官，記住用上那些夠勁兒的箭頭！至於右翼進攻，由我帶隊進攻！”
林德的命令果斷乾脆，不允許有半點質疑。
無人敢質疑林德的命令，所有人都能聽出林德胸腔內憋著的怒火。
“聽到了，那就行動！”林德怒聲道：“我要砍下那個混蛋的腦袋！”
秘紋使者們組成的哨兵在潛行上極有優勢，他們在山妖城堡的黑暗陰影之中快速穿梭，卻吝嗇的不願意留下哪怕一點腳步聲，隻有偶爾掀起的灰塵會提醒人們他們已經來了。
弓手拽著火山怪鳥的粗壯腳掌，輕而易舉的爬上屋頂，並在計劃之中的位置隱藏好自己的身形。
林德乘騎在災厄戰馬背上，進攻的右翼方向是一片開闊地帶，足夠的距離能讓戰馬全力奔跑，在他身後跟著五個擅長騎戰的好手，他們如同嗜血的獅子一樣盯著前方，等待著能撲出去狠狠啃食獵物的機會。
拜亞大領主的隊伍移動緩慢，在走出一段距離之後他便察覺到了不對勁，山妖城堡的士兵們竟然失去了聯絡！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卻一直沒有反應，這意味著他們很有可能已經失去了增援。
看來林德他們做的絕對不止讓那些災厄怪物偷襲那麼簡單，可惜反應太慢，已經晚了。
往日正常穿梭的巷道忽然變得陰暗壓抑，陽光照射不到的幽長小道就像是某個巨大怪物的蜿蜒扭曲的食道，等待著他們靠近，甚至有人鼻子尖吹來了一陣幻覺臭味。
有什麼東西在靠近。
一柄尖銳的長刃刺穿了最前麵菜市場大騎士的脖子，隨後又快速收回。
脖頸被戳破的血洞汩汩冒血，大騎士的聲音被血液吞噬，發不出半點。
其身形高大，加上環境足夠陰暗，竟然沒有人發現一個人就半蹲著用身體支撐著菜市場大騎士，防止他忽然歪倒。
秘紋使者的進攻，會導致暴露自己的身形。
不過隻要沒暴露，經過很短時間的休息整理之後，秘紋使者的身影會再次消失。
“伱怎麼了？”一旁的大騎士發現同伴狀態有點不對勁，剛抬手拍了對方一下。
隻聽“咚”一聲，大騎士倒在了地上。
死了！
是誰動的手，什麼時候！
幽靈或者惡魔？林德那群人既然能夠操控災厄，操控惡魔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立即有人靠近將屍體翻過來，發現了屍體喉嚨處的傷口。
“有人能隱藏自己，大家小心！”
“該死！”
“見鬼！”
亂糟糟的罵聲又一次嚷開。
“我們還要不要繼續往前？”
“前進！”拜亞大領主開口，他站在隊伍的後方：“他們就隻有這點小手段，如果真的有本事傷害我們早就主動站出來了！這裡是山妖城堡，我們自己的領地，難道我們要被他們嚇到轉頭逃跑？”
還有句話沒說，他們又能跑到哪裡，固若金湯的山妖城堡可是已經被對方攻破了。
進攻不是選擇，而是彆無他法。
“但是大人，我們看不見那些敵人！到現在為止，一個人都沒見到過！”不是每個人都願意為拜亞大領主拚命。
菜市場騎士的特點就如他們的稱號，他們可以亂哄哄的借勢而來，在占據著優勢的時候可以跟著吆喝，但隻要有危險時，就會在第一時間一哄而散。
“進攻！”拜亞大領主喊道：“皇家禁衛軍的諸位，為了拉尼雅陛下！”
隻用最單純利益栓在一起的關係太容易破碎，他隻能將目光看向了人數占少數的第三軍團騎兵。
但騎兵們並不想動手，因為女王陛下並不在這裡，她被“保護”在其他地方。
“我說，進攻——！”命令接連的石沉大海讓他失去了耐心。
女王就在他手裡，騎兵們也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這顯然和他們想象中的不同，但忠誠的騎兵們彆無選擇。
拜亞大領主對己方的力量很自信，他們人數占據著絕對的優勢，以林德那幾十個士兵，就算是一比一的兌換，自己也占據著絕對的優勢。
林德第一次的試探進攻，那些怪鳥和獵犬的無功而返，更加堅定了拜亞大領主的信心。
地麵忽然開始震顫，整齊的跺步前進猶如響雷轟鳴。
力道傳遞到靴子上，就像是小錘敲打著他們的腳後跟，將那股麻酥酥的顫意順著骨頭傳遞到腦子裡。
“終於來了！”拜亞大領主看著那些扛著盾牌的蘭德步兵，非但沒有驚慌反而驚喜。
看見了敵人，抱怨的菜市場大騎士們也重整狀態。
他們數量更占優勢，現在到他們撕碎敵人了。
兩支隊伍進行碰撞，嘈雜的聲響蓋過了一切。
上百大騎士的正麵相撞，堅硬的磚石地麵在錯亂腳步踩踏之下就像是一張地毯，輕易的被踩出褶皺。
腳尖輕易挖出一個個大坑，衝擊造成的風暴狂舞，擾亂了頭頂的氣流。
拜亞大領主一方在首次碰撞後便取得了勝利，他們輕鬆撞翻了對麵的大騎士們，看著他們如同落葉一般被風暴吹著飛舞翻滾。
蘭德步兵們保持著防守的姿態後退，一時之間真不能將他們殲滅，但隻要追上去，慢慢就能解決掉。
他們後退的越來越深入，道路也變得越發狹窄。
狹長的巷道將隊伍拆分，菜市場大騎士們就像是一個無限柔軟的圓球，強行將自己柔細了塞進一根管子裡。
追上了，蘭德步兵們舉著盾牌，沒有繼續逃跑。
率先擠進來的菜市場大騎士們有些困惑，但敵人既然不逃走，那就進攻！
一道尖銳的箭矢撕破風襲來，將一個大騎士的胳膊釘穿。
這支箭就像是一個訊號，天空忽然被淩亂的箭雨覆蓋，如同浪潮一般從屋頂湧來，覆蓋了每一處角落。
後退……後麵是正在往前擠的同伴，前麵的聲音無法傳遞到後麵去。
前麵的人想退，後麵的人卻在向前擠。
那就隻有往前衝，殺了前麵攔路的蘭德步兵們，強行闖出一條血路了。
但是這些箭矢不同尋常，附帶著各種奇特的能力，爆炸、火焰，還有的綁著油壺，進攻就這樣突兀轉變成了一場火焰風暴，將菜市場大騎士們身上的盔甲均勻纏上油漬和火焰，隨後鑽進盔甲的縫隙裡，啃食著他們的血肉。
頭頂的射手們弓箭卻好像無窮無儘。
就算真的有菜市場大騎士成功衝到步兵陣列前，他們也早已重傷，等待他們的就隻有從盾牌後麵站起來的士兵，以及對方用冰冷目光揮舞的單手劍。
“埋伏？”拜亞大領主臉色難看，這裡是他的城堡，而且他記得這一片地區應該有一個換防小軍隊駐紮。
前方的慘嚎終於打消了後方大騎士們往前衝的打算，仿佛那不是一條巷子，而是一處吞噬生命的惡魔大口。
隊伍徹底變得散亂。
“嗒嗒嗒！”輕盈的馬蹄聲從後方傳來。
拜亞大領主心中不妙的感覺越來越強，他轉頭往聲音的方向看去。
單手提著一把燃燒著火焰大劍的林德正看著他，在其身後還有幾個騎士，而且其身旁還有兩個渾身被黑色火焰包裹的身影。
火焰會照亮周圍的一切，那兩個黑色的身影卻把所有的光芒都吞噬。
第三波攻勢展開，矛頭正是林德。
速度完全提起來的災厄戰馬就像馱著一顆人形流星，滾滾熱浪隨著林德越靠越近而變得滾燙。壓迫感如同重錘砸在拜亞大領主的臉上。
這一刻，拜亞大領主想到了很多。
有自己在山妖公爵瘋癲之初當機立斷偷襲，他拯救了領地，這一點毫無疑問。
可權勢太迷人，沒人能忍得住那股誘惑，拜亞也從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他曾經也是一個不畏懼戰爭的騎士。
他的眼瞳中倒映著林德越來越近的身影。耳畔好像又一次聽見了劍刃和盔甲撞擊發出的哀嚎，衝撞時從劍柄反饋到虎口的強烈震感讓人熱血沸騰。
他似乎還聽到了骨骼被砸爛的聲音。
最後，他的眼前漆黑，視線的最終也隻剩下金黃。
林德並未大喊讓這場戰爭就此停止，因為他早就看出了拜亞大領主對這群菜市場騎士的掌控幾乎為零，拜亞大領主的死也無法約束任何人。
廝殺會讓人憤怒，熱血上頭，通過呼喊是停不下來的。
能讓戰爭結束的方法，唯有一方贏而另一方輸。
馳騁的災厄戰馬並未停下，它馱著林德衝進大騎士之中，火焰大劍斬落了一顆顆人頭，速度與爆發的組合，讓這場衝鋒無可匹敵。
化作黑焰的黑火兄弟在人群之中穿梭，每當武器落在他們身上時，他們又會變成一團無法被打中的黑色火焰，讓一劍砍空。
戰鬥終於停了下來，在有人從廝殺中醒悟過來，然後下意識的抱頭蹲在地上。
林德並未向這些人解釋什麼，隻是用對待俘虜的方式處理，他們被收繳武器和盔甲，排著隊站在一起。
同伴的殘害與身上的傷痛讓他們十分清楚眼前這支隊伍可怕。
滾燙的熱風仍在衝刷著大騎士們的臉頰，但他們的內心卻無比冰冷，從剛才的戰鬥中他們都已經察覺到了領主大人的意思。
林德並不在意菜市場大騎士們的死活，甚至沒有收編他們為己所用的想法。
確實如此，林德想要士兵可以自己培育，他掌握了一個地下災厄養殖場，又有自己的藥劑師魔藥流水線，大騎士未來將是最基本的作戰單位。
既然是最基本的，也就沒有強行拋出橄欖枝的必要。對自己抬起了武器相對，那就先殺服了再說。
蛇人崗哨的經曆讓林德遷怒到了山妖城堡。
還好林德此時情緒已經穩定下來。
他趕回了婚禮的現場，老牧師瑟瑟發抖。
幾個菜市場大騎士正“保護”著拉尼雅女王，他們似乎完全沒有搞清楚眼下的情況，在看見林德回來時還有些茫然，直到看見自己的同僚們以俘虜的狀態跟著走回來，才乖巧的丟下了手裡的武器。
拿著女王威脅？誰知道林德和女王熟不熟啊，而且聽拜亞說，他似乎是來殺女王的？那麼女王就更沒有用來威脅人的價值了。
林德翻身下馬，大步走向拉尼雅·海德溫，這應該是對方登基以後，雙方真正意義上第一次麵對麵。
拉尼雅的目光落在了林德手中燃燒著火焰的大劍上，看著那把劍失去火焰，露出了斷劍的本體。
火焰熄滅，隻是殘留著高溫和一陣陣白煙。
林德的身上盔甲濺滿了鮮血，可他身上一點傷勢也沒留下，這是一場完全勝利。
“你掌握了那種力量？”拉尼雅有很多想要問的，例如林德為什麼突然在山妖城堡動手。
但她同樣也知道，林德絕對不是為了殺自己而來。
他們之間的“仇”，倒不如說是以前的糗事。
“你頂住了誘惑”林德看著拉尼雅，在魔法之環已經破碎的第三個年頭，拉尼雅竟然能保持住不被力量誘惑。
拉尼雅也是個女騎士，能征善戰。
蘭德王國可是一個戰士王國，能夠被第二軍團的士兵們崇拜，率領第三軍團的騎兵，她必須也是一位女將軍。
如果拉尼雅不擅長戰鬥，當時也不可能痛揍林德一頓。
兩人身上都有秘密，林德能夠接受力量而不被扭曲瘋狂的秘密，拉尼雅則是能夠抵抗力量誘惑的秘密。
“我的怒火如同岩漿，拜亞設計乾擾我，並讓我死傷了很多兄弟”林德抬手行了一個騎士禮：“很抱歉打擾了您的婚禮，很抱歉殺死了您的未婚夫。”
“嗤”拉尼雅沒忍住笑出聲，她笑的力度很大，肩膀顫抖著。
“林德！”她忽然提高自己的聲音。
在林德抬起頭看向她時，她才說道：“你就是想報仇吧。”
“對！”林德笑著露出了兩排大白牙：“我故意的！能報仇，還能讓你變成寡婦！”
拉尼雅咬牙，她承認眼前的家夥還是那麼的惡劣。
“科特怎麼樣？”林德問道。
“他瘋了，為了力量而墮落，他掌控了歌利亞”拉尼雅控製著自己的表情，然後看向林德說道：“我要回到歌利亞，你也想回去，對嗎？”
林德卻沒有回答，而是說道：“我一直希望死的是你，拉尼雅。”
在知曉貴族會變瘋狂以後，他幻想過大王子活的好好的，然後拉尼雅就那麼發狂，或者乾脆死了。
“但你現在要為我而戰。”
拉尼雅微微揚起下巴，注視著林德。
“為您而戰”林德彎腰。
同時他也在內心補充了一句：一個女王做看板娘，好像也不賴啊，主線劇情我都找好了！
不死人們，肯定會很高興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