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張景在電話裡明確拒絕加州長邀請,“我不參加訪談節目。”
“傑克,你是要黃種人,盟區境內,生活在加州的d裔最多,你要為他們代言。”
“有參加訪談的時間,”張景吐字清晰道,“我可以多創造一個生命。”
感慨張景躺得平,身高195米的州長放棄道,“訪談節目不參加沒關係,我請你吃飯,這總行吧?”
“州長先生,有事情電話裡說也是一樣。”
“隻是小聚,沒有工作。”
話說到這個份上,張景不能繼續拒絕,接受邀請,參加後天晚上的私宴。
在牛棚區陪兩天真歌星,約定時間,張景帶上禮物,使用防彈汽車,來到州長使用的農場風格莊園大門外。
這裡距離奇妙酒莊隻有一小時車程。
相比去洛杉磯,州長的私人住宅距離舊金山更近。
有侍者在大門口等,確定張景身份,打開大門放行。
經過白色柵欄式大門,沿柏油路繼續往前開一公裡左右,到白色單層主屋。
看主屋寬度,超過一百米,整體顯低調、簡奢。
州長和他的小兒子正在門等。
下車,張景臉上掛著笑容,遞上一盒六支,每支含稅售價高達五百米元的雪茄。
克裡斯識貨,接過雪茄道,“這個是好貨,讓人又愛又恨,愛它好抽,恨它貴且買不到。”
張景微笑,他本想送一瓶紅酒,臨時決定改送許家生產的雪茄。
雪茄葉產自350農場,含黑科技的好東西。
這時又有汽車開車,張景順著克裡斯視線回頭看,一個金發美女從一輛保時捷汽車裡走下來,電視裡看過。
盟區電視台,一個比較有名的主持人。
“州長先生好久不見,謝謝邀請。”金發女熱情上前,送上一瓶豹牌生產的香檳酒。
“我來介紹,”接過香檳酒,克裡斯居間介紹道,“傑克張先生,他是一名冒險家;山德拉·維勒加斯,盟區電視台一姐。”
張景臉上掛著恰好好處微笑,伸手與山德拉·維勒加斯握在一起。
連著,又有汽車開過來。
一名六十來歲,穿西裝打領帶的亞裔男人從副駕駛位走下來。
巧了,又是一個電視裡看過的熟麵孔,d裔神探李昌玉。
這個時候張景隱隱感覺哪裡不對勁,今天該不會是針對他的鴻門宴吧?
與李昌玉同行,駕駛位下來一個白皮臉中年男人,十五米金屬可視看到,他的側腰處,西裝衣服下麵蓋著一塊金屬警證。
難不成轟炸猶豫的事情被發現了?
大腦快速轉動中,克裡斯上前與李昌玉握手,並相互介紹。
“李昌玉,”克裡斯心情美麗道,“當前世界最強真神探,沒有人反對吧?”
張景出門有帶腦子,跟著克裡斯後腳跟,主動上前一步與李昌玉握手,“李先生,我看過你寫的書,很精彩。”
“傑克張,”克裡斯在旁邊介紹,“香江博物館主要雇員,同時也是一名冒險家。”
“我參觀過香江博物館,”李昌玉握著張景的手,“裡麵有許多珍貴文物,以及各種狗頭金、寶石、隕石、名人字畫,讓人大開眼界。”
簡單打過招呼,張景鬆開握手。
金發主持人山德拉也很幸運見到大人物,表情崇拜,張景之後,主動與李昌玉握手。
“李先生,你一定要來參加一次我的訪談節目。”
“看時間,”李昌玉不太想去,笑嗬嗬道,“看時間。”
“各位,”沒有介紹身上藏警章的開車司機,州長克裡斯打斷山德拉道,“進屋坐。”
進門,穿過門廊,進入藝術氣息的濃烈的客廳,眾人圍著茶幾,在三個方向的沙發前坐下。
侍者送上咖啡。
“四位都是我的朋友,”坐下也顯腿長的克裡斯臉上笑容自然道,“今天請大家過來,隻是聚聚,吃一頓午飯,沒有其它特彆的事情。”
克裡斯越是這樣說,張景越是認為這是針對自己的鴻門宴。
“李老師,”金發的山德拉對李昌玉越來越尊敬,“你是大名鼎鼎的神探,有沒有可能,第一眼看到一個人,就知道他是一個殺人凶手?”
“做治安警的呢,都有一個直覺,也是習慣行為,”眼角魚尾紋深厚的李昌玉臉上笑容輕鬆道,“初到一個地方,我會下意識從每一個人身上看過去,掃視一圈。”
“我就大概能夠知道這個人做什麼工作,或者在想什麼。”
“看來李老師不僅破案厲害,”山德拉像是小迷妹誇讚偶像,言詞之間全是崇拜,“對心理學也很有研究。”
李昌玉嗬嗬,看向坐對麵的張景隨口道,“你們有沒有殺過人啊?”
此言一出,山德拉眼睛睜大,頓時愣在原地。
聞言張景表情鎮定,眼神深處卻有些不平靜,他不知道今天到底是什麼情況,不明白李昌玉為什麼拋出這樣一個問題。
“如果我說沒有,”背對著後院,坐在單人沙發上麵的克裡斯反問,“李先生相信嗎?”
張景看向克裡斯,人隻有心虛的時候才會用反問辦法來回應。
如此看來,大家隻是閒聊,不是刻意針對他,心裡這樣想,張景瞧見,坐在李昌玉身邊,開車帶李昌玉過來的中年白皮膚男人,若有若無,一直在看著自己。
李昌玉沒有直接回答州長的問題,而是從外套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卡,“這個是測謊紙,看溫度和濕度變化,判斷是否說謊。”
“你們誰先來試試?”李昌玉看向張景,“張先生,你先來?”
“我先來,”山德拉興致高昂舉手,“請讓我先來。”
“行,你先來,”李昌玉屁股往沙發外挪挪,將紙卡放在茶幾上,介紹道,“這個東西很簡單,拇指按在印子這裡就行。”
金發主持人美女山德拉照辦,將拇指按在紙上特定處。
“好,按著彆動,”李昌玉問女主持人,“你的婚姻是不是很美滿?”
“美滿,我的手指可以拿開了嗎?”
“可以。”
得到允許,山德拉收回拇指,李昌玉拿起測紙道,“主體綠,帶一點紅。”
山德拉問,“這個是正常的吧?”
“不正常,”李昌玉嗬嗬道,“不能有紅,你說謊了。”
山德拉掩口尷尬微笑。
張景把一切看在眼裡,很明顯,測紙有用,但隻要心理素質足夠強大,心跳不要加快,汗不要多流,就沒問題。
“張先生,”李昌玉看向張景,“你也來測一下。”
張景沒有拒絕,起身離開沙發,來到李昌玉身邊。
“張先生,”李昌玉看似安慰,實則施壓道,“你彆緊張哈,拇指壓上去就行。”
“我不緊張。”說話時張景將右手拇指按在紙卡上麵。
“張先生,我要提問了哈,”李昌玉態度看著隨和,長相也隨和,提醒道,“回答的時候不能猶豫哦,你準備好了嗎?”
張景點頭,心裡多少有一些擔心自己說錯話。
“好,我提問了哈,”李昌玉態度總是很隨和,“你是開車過來的嗎?”
張景:“???”
“張先生,你猶豫了。”李昌玉嗬嗬收回紙卡。
張景心裡有些不爽。
沒錯,他是擔心說錯話,但如果是正常問題,不會出現明顯反應遲鈍情況。
主要也是沒想到,沒想到李昌玉會問這麼簡單的問題,結果顯得他心機很深似的。
州長克裡斯追問,“李先生,這個測紙準嗎?”
“不準、不準,”李昌玉笑嗬嗬道,“比較不靠譜,當不了真。”
確實不準,但這個時候,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所謂測謊紙,隻是一種威懾工具,讓嫌疑人主動露出馬腳。
後麵是十分鐘左右閒聊時間,因為有山德拉這個話嘮存在,氣氛一直比較熱烈。
直到沒有說話,腰間彆著警章的中年男人問張景,“張先生,我叫雷茲,為洛杉磯警探局下屬的科學調查司工作,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換一種情況,張景會拒絕,眼前不行,他已經被打上‘不誠實’‘心機深’標簽。
如果拒絕,則會被為對社會有大危害的人。
張景表情保持淡定,“請問。”
“有人說你擁有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走私團隊,這是真的嗎?”
“假的,”問這個問題就是廢材,遠遠沒有李昌玉的手段,張景果斷否認道,“這是有人故意散播謠言,詆毀我的名譽。”
“誰在詆毀你的名譽?”
“對我不懷好意的人。”
腰間彆的警章的中年男人自認為也有李昌玉的手段,順勢追問,“比如,請你舉一個例子,我們會對汙蔑你的人進行調查。”
“比如你,”張景不好相處道,“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在這裡詆毀我,誰給你的勇氣?”
中年男人表情微微一滯,他沒想到張景如此嗆,同時化解他的為難。
“雷茲,”州長克裡斯故意插話打諢道,“今天是聚會閒聊,不聊工作,更不是查案現場。”
雷茲感到麵子無光,起身離開。
李昌玉臉上有笑容,他用大家都不尷尬的手段,測出張景是一個有心機、有秘密、不誠實的人。
但假扮自己司機的雷茲,就太差勁了,什麼都沒有問出來,反而被懟到無地自容。
後麵再也沒有人騷擾張景,午飯後散場,返回奇妙酒莊。
而針對張景的走私行為秘密調查、殺人行為秘密調查、逃稅行為秘密調查,都還在繼續。
背後有一雙看不見的大手,不僅想榨乾張景的錢財,還想把張景送進牢裡,從而實現不可告人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