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紅酒綠的派對現場,張景輕輕搖頭,“我也很驚訝,想不明白原因。”
“有沒有可能,”老瀨還是不信,“你認錯人了?”
“開著燈,赤身果體在一起一個晚上,其間運動五小時,不會認錯。”
“我們要不要告訴她老公?”
“不能!”張景被老瀨嚇得一個激靈,“她老公不僅不會感激你,還會記恨你。”
看著男朋友的眼睛,老瀨先是點頭答應,接著話鋒一轉質問,“你有魚塘,居然還在外麵找,是不是太過分了?”
“朋友請客,推脫不掉,”張景放低姿態,“求放過。”
“以後不許跟亂七八糟的女人發生關係,”老瀨提醒,“如果需要,可以給我打電話,多遠我都會飛去找你。”
張景點頭,心裡感動。
後麵是交杯換盞應酬時間,直到雷吉瑞·肯特和她的老公金朝南,主動找上來打招呼。
金朝南舉著酒杯打招呼,“老瀨小姐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老瀨舉舉手裡酒杯,“金醫生最近過得怎麼樣?”
“我很好,有一個兒童得了脊椎,卻沒有錢治療。”
老瀨了解問,“大概需要多少錢?”
“十萬米元左右。”
“傑克,”老瀨下意識看向張景,“你能借我十萬米元嗎?”
張景點頭。
金朝南看向張景問,“這位是?”
“傑克張,我男朋友,”老瀨介紹道,“金朝南,兒童脊椎醫生。”
金朝南主動朝張景伸出手,“張先生是哪裡人?”
“d區。”說話時張景伸手跟金朝南握在一起,腦子裡卻想到四個字‘’。
不得不說,這真的是太尷尬了,關鍵是表情還得崩住,否則會平白得罪人。
“這是我的妻子,”金朝南不知道張景腦子裡跑火車,跟著介紹自己老婆,“雷吉瑞·肯特,她和我一樣,熱愛慈善,喜歡參加社區勞動。”
張景看向表情若無其事的雷吉瑞·肯特,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這裡的小重點是,雷吉瑞·肯特沒有改姓,連安都已經改名——安奧斯卡張。
珍妮弗張、西爾克張、斯蘭張等等。
雷吉瑞·肯特沒有改姓,表麵上看是金朝南愛自己老婆,實際上她老婆估計也不願為他改姓。
心裡同情金朝南不幸遭遇,張景卻不打算提醒他。
簡單打過招呼,西裝革履的金朝南帶著明豔動人的妻子離開。
跟著是義賣捐款環節,由參會者每人捐物品,再由現場的賓客買走,錢款即為慈善金。
晚上九點鐘,慈善派對結束。
張景開車,與老瀨一起回四季酒店,在房間裡洗澡,換一身輕便衣服,休息一會,晚上十一點半到機場。
防彈汽車留在機場停車場就行,麥克或者是鄭牧瑤,明天會來取走。
神奇的事情發生,取票時居然再次遇到雷吉瑞·肯特。
“張先生,”身著灰色套頭衫,牛仔長褲,性格落落大方的雷吉瑞·肯特打招呼,“好巧。”
張景微笑,“巧。”
“我去都柏林,你打算去哪?”
“我也是去都柏林。”
“哇哦,”雷吉瑞·肯特表情驚喜,“我們不會是同一個航班吧?”
“這個點飛都柏林,應該隻有一個航班。”
雷吉瑞·肯特笑容燦爛道,“這是個美好的意外。”
午夜乘飛機的人很少,絲滑過安檢,順利找到登機口,注意到張景買的是頭等艙,雷吉瑞·肯特主動問,“張先生,我買的商務艙,你能不能請我升艙?”
頭等艙是普通艙票價的十倍,商務艙的四五倍。
考慮今天乘坐的是服務質量比較高的內塔爾航空,價格有點嗨。
見張景遲疑,雷吉瑞·肯特輕聲暗示道,“飛行途中,你不會感到無聊。”
張景聽懂了暗示,但想到老瀨說的話,又知道雷吉瑞·肯特有老公,於是把頭搖搖,表示婉拒。
某人不肯請客,雷吉瑞·肯特沒辦法。
後麵順利,到都柏林,張景見到從倫敦飛來的尤妮克。
這個時候尤妮克自然知道彼得雷,以及主要責任人,與遊艇一起沉進海裡。
彼得雷的妻子和女兒說沉船是意外,但船上廚師、服務員卻都沒事,死的五個皆是罪首,是不是太巧了?
“哥哥,”擁抱過後,尤妮克細聲軟語道,“三小時前,郭軍友給我打來電話,解釋他與老公牛啤酒事件無關。”
張景微笑,郭友軍有問題已經被證實,而且是主要責任人,沒有他當內應,豹牌不會在這件事情上麵栽跟頭。
不管如何,郭友軍死定了,隻是他比較機靈,乾過壞事之後藏了起來,找到他需要一些時間。
心裡這樣想,張景安慰尤妮克道,“這件事情你不用管。”
尤妮克點頭,離開機場,開車返回她在都柏林郊區使用的莊園。
是莊園也是農場,尤妮克擁有dk物產28萬英畝土地的管理權以及20份額。
28萬英畝土地很分散,主要是數千塊大大小小牧場,少量麥田。
其它還有兩個小遊艇碼頭、露營地、酒店、公寓等等,所有這些,絕大多數用於出租。
進了莊園,關上主屋房門,張景發現,家裡不僅沒人,連兒子也不在家。
後麵是純粹的二人世界,甜甜蜜蜜五天時間,張景才不得不去40公裡外的血堡,去看蒙特斯貝。
張貝的特點是,隻要不說話,就歲月靜好。
隻要一說話,就麵目猙獰。
不過,這說的她18歲之前,18歲之後,女大十八變,越來越好看。
同樣也陪伴貝五天時間,不能玩更久,後天就是亞運會在多哈開幕的日子。
從都柏林離開,飛到柏林轉機。
都柏林是客非首都,柏林是德幕首都,都帶‘柏林’兩個字,不了解當地文化,不知道什麼意思。
轉機需要等六小時,張景本以為這個時間太久,結果是他太年輕。
轉機不用出機場,也不用過安檢。
結果因為要用衛生間,他必須從t2走400米到t1,中間有一段路在室外,天氣陰沉沉。
走到t1安檢外麵,找到唯一一個衛生間,在衛生間門口排隊十分鐘,尿液得以脫離宿主。
因為是男人,所以隻排十分鐘,女人需要排更久。
這個過程中,沒有讓某人找到廣口瓶,否則會尿在瓶子裡。
尿尿之後,嗯排隊過安檢,再從t1走到t2,經過露天場地時,還下雨了。
“這破機場,”張景氣罵一句,“為啥不拆掉重建?”
“因為它本來就是新機場,剛剛啟用四年,”一個路過的同胞,說著普通話道,“想不到吧?”
聞言張景第一反應是不信,因為他感覺這個機場至少有三十年,或者是四十年曆史。
對比已經建成十五年以上的多哈國際機場,柏林機場就像是破博物館。
“德牧人嚴謹都是騙人的,”同胞用背包頂在頭上,一邊走路一邊陪張景聊天,“這個機場還算好,你沒看到他們的火車站,簡直就是狗屎。”
“不要懷疑我說的話,”三十來歲同胞補充道,“我19歲來這裡留學,已經生活12年。”
張景無語,難怪他之前來的不是這個機楊,原來才啟用四年,看著像四十歲,實際才四歲。
反應過來,張景選擇坦然接受,畢竟整個歐洲都像是一個博物館。
帶一個普通行李箱,在電梯裡麵轉不了身,張景也隻在歐洲遇過。
最明顯的例子是紐約時代廣場,非亞洲遊客們到地方之後,為四周的摩天大樓,感到驚訝,感到意外,感到興奮。
同在時代廣場,d區遊客則一臉淡定,對其他遊客沒見過世麵的樣子,感到鄙夷。
冒雨到達t2,因為座椅數量少,很多人選擇坐在地上休息。
張景買的是頭等艙機票,所以可以到貴賓室休息。
都是貴賓室,柏林機場又跟彆人不一樣,天花板很低,輕輕一跳就能夠著。
天花板不僅低,還都是裸露在外麵各種管道,著實讓人感到驚喜和意外。
有緣分的是,雷吉瑞·肯特也在貴賓室內部,挽著一個亞裔男人的手臂。
好嘛,又是熟人。
重點來,隻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張景主動上前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