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隻是一個人背著高壓鍋出現在附近,或許隻是路人甲。
兩個人背著高壓鍋出現在同一個地方,就很值得警惕。
當兩口高壓鍋,一個放在頒獎台下麵,一個放在附近有很多小孩子的垃圾桶裡,張景確定自己遇到了恐襲。
“傑克,”奇卡發現張景走神,“中午一起慶祝可以嗎?”
“奇卡小姐,可以,”張景看向女人道,“麻煩你現在去世紀大酒店,準備中午的慶祝活動,彆太誇張,隻有四五個人參加。”
沒想到張景會突然同意,奇卡興奮應是一聲離開。
精神亢奮的陳子航跟著粘上來,“張先生,你真的太厲害了,稍休息一下,後麵等頒獎。”
‘頒獎’隻是走個過場,畢竟隻是淘汰賽。
張景想趕走陳子航,但找不到借口,按之前規劃好的流程,頒獎之後,他需要開車送自己回酒店。
這裡有一個小重點,比賽、比賽過程中沒有多少觀眾,終點卻有不少人圍觀。
還有更多記者和攝像機。
如果兩枚高壓鍋炸彈在當前位置爆開,死傷輕輕鬆鬆超過百人,接著就會被媒體放大。
彆人死不死,張景其實不太關心,可現場有不少孩子,自己也是為阿努才來參加比賽,如果可以避免傷害,能夠為自己、為阿努,積攢不少福祿運氣。
相信‘福祿運氣’真實存在,張景在現場找到奇卡的父親。
“先生,”張景直奔主題,“我的便衣保鏢告訴我,現場有炸彈。”
“你在胡扯什麼?”心裡鄙視張景軟脊梁,中年男人根本不信,“這附近都是我的人,安保很嚴格!”
猜測襲擊者打算在頒獎時引爆,張景果斷提醒道,“頒獎台下麵,冰激淩車旁邊的垃圾桶裡;
其它或許還有,現在隻知道這兩枚。”
張景說得有鼻子有眼,奇卡父親馬上帶三名手下去查證。
當在頒獎台下麵找到無主黑色背包,奇卡父親心裡一涼。
接著,對講機裡傳來同事聲音,垃圾桶裡也有一個黑色背包。
這種情況,根本不敢打開背包,安保工作人員馬上進行緊急疏散,人群被驅趕遠離兩枚可疑背包。
比賽也被叫停。
“比賽不能暫停,”陳子航也在疏散人群裡,扯著嗓子喊,“我抗議!抗議!我們是第一名!”
張景對陳子航表示佩服,要名次不要命的白癡,拉著他的手臂,順著人群離開。
非常突然,爆炸在近距離發生,一陣天崩地裂,張景感覺身體像破布袋,還像秋風裡的落葉,在飛。
身體重重落地,耳朵轟鳴,隨後意識陷入黑暗。
世界沒有因為張景失去意識而轉,爆炸現場跟著響起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音。
看著眼前混亂場麵,奇卡的父親有些迷茫,兩個背包裡的高壓鍋沒有炸,第三枚沒有發現的炸彈卻在人群裡爆炸了,到處是屍體和殘肢。
注意到張景躺在血泊和屍體裡,以為張景掛了,奇卡父親馬上去幫助其他很會尖叫的傷者。
好在比賽現場預備的有救護車和醫護人員,一名男護士和同事們挨個檢查傷者,在一堆屍體裡麵,發現有一個人居然還有氣。
擔心移動造成二次傷害,原地進行救治。
“沒有外傷,”男護士檢查後判斷,“可能是大腦或內臟出了問題,需要醫生。”
比賽現場原本就有的醫生沒空,傷者太多,分身無術。
等待約五六分鐘,當支援醫生趕到,觀察張景胸口皮膚顏色,同時使用聽診器,“他肝臟和肺正在出血,需要馬上送醫院手術。”
兩名男護士將張景平移到擔架上麵,抬上救護車,拉走。
同時有護士將一件衣服,輕輕蓋在陳子航頭上,已儘最大努力,搶救無效。
放眼看過去,頭上蓋衣服的屍體超過三十具。
張景不知道陳子航已經離開,前往醫院途中,他被救護車尖銳的警報聲音和劇烈疼痛叫醒,接著意識到內臟受傷出血。
救護車裡擠著三名傷者,隻有一名護士,趁對方不注意,張景手裡出現健康藥劑,去掉針頭保護,對著大腿紮進去,按下活塞,完成注射。
健康藥劑可以重複使用,完成注射之後,張景平躺著休息。
當救護車拉著刺耳警報到醫院,張景身體已經沒有那麼痛,接著他和另外兩名傷者,被一群手忙腳亂的護士抬上移動病床,緊急送到ct室外。
在ct室外等待約五分鐘,張景被安排檢查身體,當醫生說ct沒問題,內臟沒問題,張景直接就坐了起來。
這一幕把送他過來的男護士驚呆,之前在爆炸現場,眼前男人,明明臉色蒼白,出氣多進氣少,現在什麼情況?
心裡,張景清楚知道,他剛才內臟受到重創,是健康藥劑救他活命。
在爆炸現場之所以沒有死,原因是吃過三枚異果,皮膚和內臟防禦力增加15。
吃過大蛇肉,皮膚和內臟防禦力又增加10,總共達到25。
皮膚和內臟原本就弱,增加25防禦力擋不住子彈,也擋不住刀子,但這25增幅卻讓他僥幸活下來。
身體沒有表麵沒有傷,這說明第三枚炸彈大概率隻是火藥爆炸,沒有使用金屬,也就沒有被提前發現。
心裡把事情猜到八九不離十,張景來到醫院衛生間,沒有攝像頭,取出一部開封的新手機,激活裡麵的備用電話卡,正打算更新動態,薩拉法電話打進來。
電話接通,薩拉法嚎啕大哭問,“傑克,你在哪,你怎麼樣。”
“我沒事,”張景感受到薩拉法的強烈關心,確定她是親老婆,介紹道,“現在醫院,正準備離開。”
“我來找你。”
“我想去看看陳子航,你在酒店房間裡洗白等我回來。”
男朋友還有心情開玩笑,薩拉法心裡大石頭落地,“我在爆炸現場,在陳子航身邊,他不在了。”
聞言,張景心裡失落。
陳子航為香江體育衙門工作,從事著最平凡的工作之一,卻在這個平凡的日子裡離開。
問題來了,誰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