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遠在南美雨林裡。
奧爾蒂斯在卡皮蘭加外圍找到第二批殖民者寶藏,也是一千磅黃金,這叫她感到開心和興奮。
不過,想把這些黃金悄無聲息帶走可不容易。
好在她不是第一次乾走私,何況背後還有國家力量相助,辦法比困難多。
張景不知道奧爾蒂斯近況,解除觀察的第二天傍晚,一家三口飯後消食,散步到嘉斯的古董店門口。
有趣的是,嘉斯的古董店右手邊隔壁,新開了一家古董店。
而嘉斯正在跟隔壁店老板,一個中年男人,吵架。
吵架原因簡單,新開古董店門口的空調外機,有5厘米占了她的店門口。
這事簡單,嘉斯有道理,不管是5厘米,還是50厘米,占了就是占了,該移。
新店開業的古董店老板自知理虧,表示明天就移。
但嘉斯讓他現在就移,等不到明天。
而且看情況,兩人已經吵了有一會,圍觀的人比較多。
看到張景,嘉斯手底下悄悄打了一個手勢,大概意思‘你快來勸勸我,不想吵了’。
張景沒有當勸客的想法,隻當沒看見,帶著妻女走進新開業古董店。
彆說,新開古董店挺有實力,約100平方的店裡看上去到處都是寶貝。
而且看上去很唬人的樣子,靠著最裡麵,居然還有一套編鐘,這就有點扯犢子。
“爸爸,”打量四周,阿努牽著爸爸大手問,“這些都是古董嗎?”
“肯定不是,”張景微笑道,“你可以把這裡理解成藝術品店。”
“這位先生,”店主看到有生意,放棄吵架,走進來正好聽到張景說他開的是藝術品店,“我這裡可都是真古董,隻是多數年代比較近而已。”
張景回頭打量說著一口地道香江話的店老板,微微一笑,沒有跟他爭辯。
店內麵積不大,隨意幾步,張景來到一排編鐘跟前。
因為是尋寶人,張景看編鐘一眼假,雖然舊,卻沒有泥,縫隙裡一點泥都沒有。
重點,假如它是真貨,價值無法估量,不會擺在店裡。
不過,當張景在一個半米高編鐘側麵,看到一排像是麻風病人寫的古文字時,表情不變,心裡略感疑惑。
還記得簋器、獸骨刻字、平底鍋,前兩者上麵是兩種不同甲骨文,後者上麵是小篆。
因此張景了解到一件事情。
以‘船’字為例,它從出現到今天,至少經曆過21次改版,也就是說普通人根本看不懂甲骨文。
但張景是尋寶人,他看過的甲骨文比普通人稍微多一些。
眼前這排小字之所以引起他注意,不是他認識,而是他認為是真甲骨文,不是工藝品偽造。
心裡走神一秒,張景重新看向店老板,“製作這東西用了多少科技與狠活?”
店老板心裡認同張景說的話,但這套東西是他收購來的,彆人使用多少科技與狠活他也不知道,但樣子還得裝一下,臉上掛著笑意道,“這是真貨,少說也得有三千年曆史。”
“多少錢?”張景提醒道,“你報一次價格,我還一次,不行拉倒。”
看著張景是誠心客戶,體胖中年店老板想了想伸出兩根的指,“25萬香江幣。”
“5萬香江幣,”張景想也沒想直接還價,“這是最後價格。”
擔心張景後悔,老板馬上ok,“成交!”
全套編鐘共六十五件,把店占去幾乎三分之一,在店老板心裡認為,早脫手早好。
“洋洋幫我刷卡。”
梁婕洋點頭,到收銀台,刷卡付錢。
店門口就有搬運工人,他們人手一輛板車、推車,正在等活。
叫進來直接把東西搬走。
嘉斯還在,她見張景從競爭對手店裡買走一堆假編鐘,好心提醒,“張景,你上當了,它們太乾淨,不是古董。”
“我知道,”張景也不確定真假,給自己提前找後路,“5萬塊錢,買回家當擺件。”
“你們家房子多大?”
“單層900平方。”
嘉斯豎起大拇指,她不在祖宅居住,使用的房子90平方已經屬於超級豪宅
二十多輛板車、推車,將總共65件編鐘送到明月酒店樓下,正好遇到散步經過的徐澤洪。
見板車上麵一堆編鐘,徐澤洪表情有些怪異,“張景,這些哪來的?”
“新開的古閱古董店,買的。”
“多少錢?”
“5萬香江幣。”
“呃好吧,”考慮到張景是職業尋寶人,徐澤洪上前兩步,“我看看。”
輕敲鐘聲,聽回音,有些綿軟,這是正常情況,他敲的這塊是低音節。
反而是很好的證明。
其它的,反應也都不錯,敲敲打打半天,徐澤洪心情不錯道,“這個工藝品價值遠遠超過5萬香江幣,值了。”
“你看這個,”路燈下,張景站在一輛手推車前,指著鐘身側麵的甲骨文道,“我感覺不像偽造。”
徐澤洪手機開著電筒,戴著老花鏡,來到張景指著的鐘身前,彎著腰仔細打量。
結果越看越心驚,越看越身體抖得越厲害,重新抬頭看向張景,輕聲道,“好像是真的。”
張景點頭,他認為是真,鐘身上的文字看著複雜,但又不像亂寫。
讓晚上還在工作的搬動工人們將編鐘送到博物館。
等不到第二天,徐澤洪叫來為博物館工作的同事,連夜對從古董店裡買來的65件編鐘進行仔細研究和分析。
張景抽身離開,陪妻女回家。
“張,”步行走回明月酒店路上,梁婕洋聊天問,“那些編鐘是古董對嗎?”
“感覺像是,不過”張景自己表情也糾結,“如果它們是真文物,為什麼出現在一家新開的古董店裡,又為什麼隻賣5萬香江幣?”
梁婕洋也不知道,給不了男朋友答案。
不用等太久,晚上十一點,徐澤洪打來電話,言語激動到顫抖,“張景,它們不是工藝品,皆是文物;
從最大鐘身上的甲骨文讀出,這是一套屬於姬南公的陪葬品,這個人和曾候乙生活在同一個時代。”
張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