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努的童言無忌讓張景忍俊不禁,放下筷子,故作嚴肅地告訴女兒,“阿努,爸爸是很專一的人,知道不?”
“知道了,”阿努話鋒一轉問,“爸爸這麼帥,萬一有美女主動搭訕怎麼辦?”
孩子都愛說大實話,張景感到自信心有些膨脹,也被女兒逗笑了,輕揉阿努的腦袋,溫柔道:“那爸爸就告訴她們,我已經有世界上最好的寶貝了,就是你和媽媽。”
阿努咯咯地笑起來,一臉得意幸福表情,“爸爸,快點吃飯,不然社會實踐課要遲到了。”
吃完早餐,帶上保姆提前幫阿努收拾好,出門的必需物品,父女兩人手牽著手出門。
坐電梯到一樓,電梯門口有保姆汽車已經在等,保鏢先一步打開後排車門。
阿努已經習慣這樣的‘厚待’,背著卡通背包,微微彎腰走進車裡。
今天他們目的地是一棟位於南區,離曉廬不遠,一棟名叫怡園大廈,居住性質的大廈。
上午八點五十五分,提前五分鐘到怡園大廈入口,班裡小朋友有的先到,正在聊天,氣氛挺熱烈。
張景平時沒少接送阿努,因此班裡多數家長和孩子都有些麵熟,但今天看到的家長和學生卻很陌生。
這不是走錯地方,而是阿努換了班級,從普通班升級到精英班。
拿到代表香江參加多哈亞運會賽馬名額之後有的改變。
張景靜靜站在人群後麵,看著阿努在人群裡和其他小朋友熱聊說笑。
這是好事情,阿努剛進學校讀書的時候受到比較嚴重的排擠,說她皮膚黑,長的土,既不會說香江話,也不會說阿幕語,不配跟他們讀一個學校,不配跟他們一個班。
講真,張景有時挺佩服阿努,她不僅度過了艱難的適應期,到了新班級也適應得很好。
換位思考,自己可能做不到。
而阿努現在不僅融入了新班級,還結交了許多朋友,她的笑容證明了她的堅韌和樂觀。
當然了,這背後也有張景和梁婕洋給阿努撐腰。
隨著時間流逝,九點已經過十分,張景還能保持耐心,其他家長開始變得不耐煩。
私底下悄悄議論,誰這麼沒有時間觀念?浪費彆人時間。
張景耳朵還算好使,隱隱聽到有人提到一個名字叫木喜兒的學生和她的家長。
不知彆人聽到‘木喜兒’三個字是什麼感覺,張景第一感覺是這個女孩的父母想要兒子。
可能有人會說,現代社會,這種寓意已不如過去那麼重要,生男生女都一樣。
但在很多老外心裡,生兒子可太重要了,這關係他的姓氏能不能傳承下去。
而如果隻有女兒,不用等到百年之後,等個二三十年,女兒嫁人,他的姓氏就沒了。
心裡想法在豐富,張景繼續耐心等待,同時留意著阿努,不要有人傷害她。
周圍其他家長,儘管有些人麵露不悅,但大多數孩子們仍舊沉浸在喜悅的交流中,顯然對她們而言,等待的時光並沒有那麼難熬。
加上隊伍前麵的班主任老師不時安撫大家多等幾分鐘,眾人也就忍了。
又等十分鐘,時間來到九點二十分,超出約定時間二十分鐘,一輛黑色某田保姆車緩緩駛入視線,停在隊伍旁邊。
司機先一步下車,繞過車頭,來到側麵,從外麵拉開後排車門。
一個紮著高馬尾,穿著粉色連衣裙的小女孩跳下車,她的身後跟著一位穿著考究的白皮膚青年男人,應該是她的父親。
還跟著一個同樣衣著講究,手裡拎著昂貴名牌包包的黃皮膚青年女人,應該是她的母親。
看清女人五官,張景心裡輕輕一動,結合小女孩姓‘木’這個線索,對方大概率是木家人。
跟木寧有那麼幾分像,不會是親姐弟吧?
這叫張景感覺臥槽,之前兩次路過帝都機場,第一次被莫名其妙關小黑屋。
第二次見到木寧的父親木傑。
以上兩次是木家人刻意為之,今天這次大概率是意外。
532億米元古董,張景從勒氏堡買來的古董,這件事情本來是秘密,被林凱拉發布在多家社交媒體上麵。
木寧想要,先是計劃搶劫,提前被張景識破,因為神國皇太後插手,搶劫的事情做罷。
但木寧並沒有放棄,他改強搶為強行索取,威脅張景自願送,不給後果自負。
知道木家不好惹,張景一退再退,被逼到了牆角,被迫反抗,由人工智能引導——裡姆,在香江殺了裡姆。
裡姆的女兒到好萊塢追夢,除了演戲,偶爾也出台,因為說木寧皮膚白是缺點,被惱羞成怒的木寧溺斃在彆墅遊泳池裡。
“好了,”四十來歲的女班主任吆喝一聲,打斷張景走神,“人到齊了,社會實踐課開始,排隊進入場地,跟著我走。”
“等等,”來遲的青年女人語氣不善叫喝一聲,“梁老師,我有話說。”
包括張景,所有人回頭看向剛來的一家三口。
“梁老師,各位家長,”手裡拎著南瓜手提包,身著藍色過膝連衣長裙,表情不善的女人道,“我們家喜兒說,班裡的小朋友排擠她,不跟她玩,這是什麼情況?據我所知,連新來的插班生也有人跟她玩。”
女人話音落下,眾人表情沒有明顯變化,但張景卻發現,多少都帶著一絲暗喜。
“木小姐,”梁姓女班主任表情偽裝得很好,語氣委婉解釋道,“這件事情我們私下溝通過。”
“可是我們家喜兒很乖啊,”木靜反駁道,“你看她,哪有調皮的樣子?”
“木小姐,”梁姓班主任繼續解釋道,“開家長會的時候,心理課的李老師有說過,兒童跟成年人不一樣,他們天性善於偽裝和說謊,這是正常的事情,但家長需要有分辨能力。”
木靜參加過家長課,但她堅信自己的孩子是好孩子,不調皮,不搗蛋。
於是隨機挑選一個孩子問,“謝依依,木喜兒在班上調皮嗎?”
叫謝依依的小女孩看向木喜兒,目光閃爍著自保的智慧,輕輕搖頭,“我不跟她玩,不知道。”
“張阿努,”不甘心沒有問出答案,表情不善的木靜看向皮膚略深的插班生,“你說,木喜兒調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