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排貨架之間,張景看著眼前黃皮膚、黑頭發女孩,語氣不可置信問,“娜娜?”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你是我的女朋友,我當然知道,可是”張景感覺腦子炸裂了。
“我不是你的女朋友,”同樣叫娜娜的黑頭發女孩否認道,“我不認識你。”
冷靜下來,張景仔細看眼前女孩的臉、脖子,每一寸在外麵的皮膚,雖然也很白、雖然很像,但確實不是金娜娜。
金秀智也發現眼前女孩隻是跟金娜娜的長得超級像,皮膚有些細節不一樣。
她們不是一個人,心裡長鬆一口濁氣。
抱歉一聲,張景戀戀不舍與陌生女孩擦肩而過,繼續往前去買小雨傘。
等再次返回的時候,那個皮膚同樣雪白的娜娜已經消失不見,搞得張景跟丟了魂一樣。
導遊莎莎把張景和金秀智表情看在眼裡。
晚上八點。
返回參議員酒店,臨分彆之際,莎莎欲言又止,一副有話說,但又擔心說錯的樣子。
畢竟是尋寶人,感官還算敏銳,張景主動了解問,“莎莎,你想說什麼?”
“你們是不是有一個叫娜娜的朋友死亡了?”
張景點頭。
金秀智點頭。
“有傳言,葉堡最好的兩家醫院從事一些灰色不合法行為,比如”
張景大腦劈進一道閃電,馬上補充,“克隆?”
“是的,”莎莎解釋,“不知真假,普通人接觸不到。”
張景和金秀智默默對視一眼,皆巨大震驚!
給莎莎雙倍工資,張景電話打給金昌鬱。
葉堡晚上八點,首爾後半夜,接到張景電話,金昌鬱迷迷糊糊,“張,有事嗎?”
開著擴音,金秀智翻譯。
“我看到了娜娜。”
原本迷迷糊糊的金昌鬱一秒清醒,但不說話,在電話裡沉默。
“你們克隆了她,”張景言詞肯定,“在葉堡。”
“張景,”金昌鬱語氣苦楚道,“我隻有一個女兒,我的女兒也隻有一個女兒,希望你理解;
也希望不要去打擾她,她的世界觀還沒有完全建立。”
聽到金昌鬱的回答,坐實了克隆事實,張景和金秀智久久說不出話。
結束通話,金秀智默默走到酒店前台,又開了一個房間,好友離世一年多,她跟張景在一起不算背叛。
現在娜娜重新出現,她做不到心安理得。
張景不反對金秀智的做法,他也需要冷靜一下,午夜0點和狄龍出現在阿米戈湖東岸。
狄龍提前十天來到葉堡,做了一些準備工作,還打聽到另一個地下研究所的位置。
張景打算先尋找導遊莎莎口中的地下研究所,在湖東側斜坡山林邊緣上岸,對狄龍道,“你回去休息,等我電話。”
狄龍點頭,使用小艇離開。
沒有彆人,放出山猿、小熊、聰明豆、黑豆、金剛,一起尋找研究所入口。
一小時後找到,在研究所廢棄入口的周圍,密林之間,依然可以看到一些人類建築痕跡。
比如被綠色覆蓋的水泥路麵,倒掉的水泥電線杆。
來到研究所入口前,黑夜裡打量眼前鑲嵌在山體裡的厚重金屬大門,張景不打算硬來。
繞一點路,來到金屬大門上方山體,放出缸豆。
比較堅固的山體,15米深,缸豆挖3小時。
午夜四點,臉上戴著過濾芯麵罩,收起所有寵物,張景出現在兩道厚重金屬門的後麵。
沒錯,外麵看到的那個隻是第一道。
手電筒前,通道寬約6米,高約4米。
長約25?電筒光束隻能照25米。
不提衛國戰爭時期,哪怕是現在,想挖這麼一條通道也不容易。
舉著手電筒,張景來到通道左手邊石壁跟前,這裡原本寫著什麼,被暴力給鑿掉了。
這裡能寫什麼?
很容易猜到,研究所的編號。
鑿得很徹底,完全看不出原來寫的是什麼,一手電筒,一手輻射檢測儀,張景往研究所深處走。
走得很慢,沒有放寵物。
夏娜說的,地下研究所裡比想象的還要危險一些,很多東西不能碰。
步行約20米,來到一個圓形空間,麵積約200平方,中間停著一輛趴窩的吉普車,一些廢紙,灰塵也有。
圓形空間四周有不少鐵門。
有的是時間,張景動作緩慢,一個一個探索,鐵門的後麵是有辦公室、休息室、小倉庫,皆無異常。
唯有兩條沒有門的通道,被水泥+鋼筋給封閉了起來,看著挺怪異,旁邊還用嚇人的油漆大紅字寫著不認識有俄語。
以及一塊看著挺正式的銅牌,上麵也有文字。
使有離線翻譯軟件掃一掃,有結果出來。
紅字寫的是‘不要打開,否則死。’
銅牌上麵寫的是,‘永久封閉,禁止開啟,蘇維埃衙門立。’
這下尷尬了,要知道張景向來以‘聽勸’著稱,都說不要開啟,他就不開啟。
絕對不頭鐵,何況他還有一個魚塘需要經常澆水。
念及於此,張景把視線看向圓形場地中間散落著的許多廢棄文件。
一張一張撿起來,打算弄清楚,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
還有辦公室裡的遺落文件,趴窩吉普車裡遺留的紙質文件,全部帶走,一張紙都不留下。
天亮,順利返回酒店,使用翻譯軟件,仔細閱讀紙上內容。
用兩小時,張景確定一件事情,他昨晚探索的是一個從事生物實驗的研究所,具體乾什麼的,不知道。
他撿回來的字上,一個沒提。
結合被鑿掉的研究所編號,以及兩個封起來的通道,表麵看,好像很危險。
但有沒有可能,都是故意嚇唬呢?
答案當然有可能,但是張景不敢賭。
這時房間裡座機電話響,張景拿起話筒接聽。
“張先生,”電話裡傳來昨天晚上導遊莎莎的聲音,“我在前台上班,剛才有一個西方人,來打聽你是不是住在這裡;
我以保護客戶隱私為由拒絕了。”
“有監控嗎?”張景語氣溫和道,“我下來看。”
“有的。”
得到肯定答案,張景收起所有資料,稍稍整理一下衣服和頭發,晚五分鐘來到樓下,看到莎莎用手機錄下的監控內容。
白人,三十來歲,不認識,見過,為大都會博物館工作。
這叫張景腦子裡崩出一個好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