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樓梯口為中心點,療養院負一層左右兩邊長度都是30米左右。
探索完成左手邊,張景來到右手邊,除了停屍間,負一層的房間鐵門都很厚,大概率考慮到了防蘑菇。
其中有約一半鎖著,因為沒有利可圖,還因為費腿,張景沒有踹開它們。
大體探索完成,任務也已經完成,收起之前丟下的八枚蝴蝶地雷,張景準備離開時,金屬可視看到有人帶著衝鋒槍進入療養院前院。
不想節外生枝,重新回到負一層,回到滿是臘屍的房間暫時藏起來。
來人是吉爾陶卡斯和他的小夥伴,總共12人。
海灣對麵200公裡就是z區的軍事基地,12人在z區軍人的眼皮子底下,登岸第一天就來到這座療養院,當時沒有找到東西,於是在山裡撞了九天大運。
運氣差,沒有找到其它可疑的東西,越想越不對勁,於是又折了回來。
折回來原因有三個,一:銠的密度比較大,隻比金輕一點,總體比較沉,從船搬上岸,正常不會離岸邊太遠。
二:天氣原因,1941年運輸船失蹤的時候正是冬季最冷的時候,白天零下三十度,不太可能會將銠在野外。
三,這是一座夏季療養院,冬天連護工和護士也會暫時離開,隻有少量人留下來,隱藏性挺好。
看到雪地上新鮮的腳印,12人齊齊意識到,有一個人正在療養院內部。
“陶卡斯,”隊伍裡的唯一名女性,也是戶外生存專家,身強體壯的妮薩問,“現在怎麼做?”
“先找到裡麵的獨行俠。”
12人動作很快,把地麵以上三層給搜個了遍,沒有找到人。
在一層樓梯口彙合,一群人麵麵相覷,意識到獨行俠藏在負一層。
“正好,”吉爾陶卡斯決定道,“想辦法打開負一層所有房間門,或許銠就在其中一個房間。”
聞言一群小夥伴表情皆苦,“那可是蘑菇防爆門。”
“這麼多年過去,已經沒有那麼堅固,”吉爾陶卡斯苦中作樂,微笑道,“就當是熱身,不會那麼冷。”
說乾就乾,12人殺到陰森森、雜亂無章負一層。
認為有外人存在,先搜原本可以打開的房間,緊張兮兮、配合默契尋找半天,依然沒有找到人。
這叫12人感到詫異,九天前他們查過負一層,所有能打開的房間門都記在心裡。
而這些可以打開的房間裡,包括停屍間,皆無活人。
剩下隻有三個可能,要麼獨行俠已經走了,要麼藏在某個他們打不開的房間裡,要麼有鬼。
一般性思維,認為d區人迷信思想嚴重,實際上西方人迷信思想更嚴重,12人裡至少有6人認為可能有鬼。
吉爾陶卡斯是唯物主義者,他不相信有鬼,命令道,“一個一個來,打開所有防爆門!”
有了決定,眾人先從停屍房旁邊的防爆門開始鑿。
防爆門撞不開,隻能找來錘子、鐵釺,一點一點鑿。
結果想得太美,因為負一層有防蘑菇作用,牆壁不知有多厚,裡麵全是鋼筋混凝土。
雖說水泥使用壽命隻有50年,這就跟過期食品是一個意思,過期了,依然能吃。
過期鋼混水泥牆也是,真鑿不開。
實在是沒辦法了,吉爾陶卡斯決定道,“用c4!”
有c4,但隻有20磅,大概可以炸開十扇門,2磅對付一扇門,更少可能炸不開。
而鎖著的防爆門至少有二十扇。
因為爆炸動靜大,吉爾陶卡斯先安排四個人到地麵一層警戒。
接著隨機挑選一個防爆門安排第一枚炸彈,很快引爆,成功炸毀門鎖,防爆門可以推開,一股煙塵。
五人留在門口警戒,三人臉上戴著防毒麵具小心翼翼進入室內。
除了一些正常雜物,約30平方的空間裡沒有任何異常。
問題來了,沒有寶貝,鎖這麼好乾嘛?
有毛病!
心裡氣罵一聲,吉爾陶卡斯開始仔細搜查室內每個角落,輕敲很一塊地磚。
就在他用心尋寶時,在門口警戒的小夥伴被室內跑出去的灰塵包圍,其中一人眼睛裡好像進了東西,用力揉,用水澆,痛得嗷嗷叫。
“有東西炙傷了我的眼球,”一邊給自己眼睛澆飲用水,受傷的雇員一邊大聲提醒小夥伴,“灰塵裡有重金屬粉塵!”
吉爾陶卡斯心裡一驚,還好是冬天,身上穿著厚衣服。
也還好他和另外兩個小夥伴進入房間之前戴了防毒麵具。
脫離煙塵粉塵範圍,返回地麵,唯一的女隊員妮薩拿出輻射測試儀,對著陶卡斯身上輕輕一測,輻射重度超標!
其他人感到害怕,紛紛遠離剛才進入粉塵房間裡的三個人。
一名隊員眼睛受傷,三人受到輻射汙染,任務提前結束,聯係接應人員,準備撤退。
好巧不巧,12人剛離開院子,出門與清水鍵公司的8人迎到一麵,看對方都帶著槍,交火在瞬間發生。
這個時候張景從負一層轉移到地麵二樓,本意隻是想目送陌生人離開,沒想看到一場激烈交火。
人命在這一刻不值錢,像麥子一樣倒下,對此,張景選擇不偏袒任何一方,從療養院後麵離開。
這裡有個重點,無論是炸門的人,還是剛來的人,走的都是堪察加半島中部山脈的北邊,避免翻山越嶺。
唯有張景,不辭辛苦翻越了2000多米的中部山脈,在野外避開了與其他尋寶人撞在一起的潛在危險。
來時翻越山脈,回程也是,張景不打算走捷徑。
就像‘舒服’,那是留給死人的。
返回一樓,帶走列寧像,張景從療養院後方離開。
這次穿越四百公裡+翻越大山用掉10天,返回上岸的地方。
乘坐麥克來接的小艇,返回停深海的遊輪,遊輪在海上航行2天,到北海道遊艇碼頭靠岸。
像是特彆的緣分,張景碼頭上遇到清水健。
清水健來接人,接唯一一個活著回來的小夥伴,這時他已經知道,另外七名雇員被白皮膚敵人打死,不是張景。
也就是說,他在衛星圖片中看到的潛水艇,載的根本不是張景,而是西方人。
而西方人則有兩個人逃走,雙方皆死傷慘重。
心裡想法一閃而過,清水健假裝好奇問,“張先生為什麼在這裡?”
“出海釣魚,”在船上休息兩天,張景已經完全休息好,心情美麗嗬嗬道,“我喜歡吃魚。”
“釣魚為什麼為從北邊回來?”
“因為近海都被核水給弄臟了,”張景一本正經解釋,“往北邊去乾淨一些。”
清水健一口老血卡在嗓子裡,說不出反駁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