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機場,返回博物館,汽車停路邊。
經過人行道、經過螺旋槳,還沒有走到博物館門口,一個四十來歲男人攔下張景,上來就是一個‘躬匠精神’。
知道躬匠精神背後都是坑,看著對方頭頂,張景了解問,“你是?”
“張先生,我是垂秀夫,”說話時垂秀夫抬起頭,“我們之前見過。”
看到對方眉清目秀的臉,張景想起來,對方是炸雞駐香江辦事處官員。
“垂秀夫先生有事?”
“張先生,你和何塞·塞佩的比賽很精彩,可讓炸雞普人的錢包很受傷啊。”
打一場拳,讓大椰樹銀行狂攬230個米元小目標,張景可以想象到,有多少人被抽血。
類似溪流彙成河,河聚成江,江聚成海,無數個體堆起來,才有230個米元小目標。
垂秀夫語速不停道,“錢賺到手裡,張先生能不能把那些水兵遺書、勳章,還有這門口的螺旋槳,還給我們?”
“嗬,”張景心情美麗,“我合理合法掙來的錢,跟博物館有什麼關係?”
知道張景是頑固派,垂秀夫乾脆道,“張先生,你提條件吧,可以交換,可以用錢買。”
“提條件輪不到我提,”張景推辭道,“你去找大椰樹銀行。”
“我已經找過大椰樹銀行香江負責人,”垂秀夫氣憤,“對方十分傲慢無禮,根本不願意見我。”
“交換也行,”張景提議道,“館長會同意。”
“徐教授是同意交換,”垂秀夫還是氣得不輕,“可是他要我們拿‘大史友甗yǎn’交換,這是絕對不行的!”
不知道大史友甗是什麼,但就像他和凱恩喬一樣,很難就文物交換達成一致意見。
心念一轉張景建議道,“要麼我們也打一場?”
垂秀夫眼角跳跳,他也參與了對賭,結果欠下幾十萬銀行貸款,這是給他翻本機會?
如果真打,派最強相撲上場,應該可以翻本吧?
做不了決定,垂秀夫先一步離開。
目送垂秀夫離開,張景微微一笑,轉身進入博物館,在一樓找到正在看展品馬臉長的伊達寺鳴和高學曆能力出眾的柴崎。
完全是本能行為,張景把左手遞到伊達寺鳴跟前,“把你手機給我用一下。”
站在木刻女佛像前,伊達寺鳴沒有猶豫,指紋解鎖手機,遞到張景手裡。
張景沒有客氣,接過手機,下載loot分支程序,讓程序檢查手機。
很快有結果,沒問題。
手機還給伊達寺鳴,張景看向今年38歲,身高17米,體重約70公斤,發型很潮流打有很多頭油,走路有點外八字的柴崎。
“柴崎,”張景向來不知臉皮為何物,直接索要,“你手機也借我用一下。”
“這個”柴崎猶豫解釋道,“這不好吧?”
不待張景說什麼,身著白色襯衫、馬臉長的伊達寺鳴催促柴崎,“手機不能給老婆看,給張有什麼關係!?”
迫於壓力,柴崎將手機解鎖後遞給張景。
下載檢測程序,安裝後,人工智能很快給出結果。
柴崎的手機很乾淨,但有些痕跡留下,有高達80概率是間諜。
很多次很多次,張景懷疑是炸雞版本三組合,也懷疑過伊達寺鳴。
唯獨沒有懷疑過柴崎。
“你為誰工作?”人來人往的博物館展廳裡,張景把移線從手機上移開,看著柴崎的黑色眼睛,語氣平靜問。
柴崎吱吱唔唔,坐實間諜身份。
後知後覺,伊達寺鳴才知道柴崎有問題,氣的抬手就要打柴崎巴掌,罵口大罵,“你個混蛋!”
張景抬手握住伊達寺鳴手腕,巴掌沒有打在柴崎臉上。
須臾,三人來到館長辦公室旁邊的會議室。
不待張景問什麼,處在憤怒邊緣的伊達寺鳴反手一巴掌重重打在柴崎臉上,“為什麼背叛!”
“有一個叫大神雄子的人,說是為私營情報組織工作,”頭油明亮的柴崎啪一聲跪在地上,“兩年前第一次找到我,希望我能提供關於張先生的情報,任何情報,包括行蹤。”
柴崎繼續解釋,“他的組織懷疑張先生從事對炸雞破壞行為,比如兩年半前那場中學深夜爆炸事件。”
和彆的地方不同,炸雞有三種情報網絡。
其中一種,也是最重要一種,比c1a對d區情報收集能力更強大的——民間情報組織。
所有耳熟能詳的炸雞公司下麵,都有專門的私營情報組織,而且他們曆來就有為衙門提供情報的愛國傳統。
因為民間情報組織多,且多采用公開合法手段獲取情報,隱蔽性極強,且難以授人把柄,情報收集卻能力極強。
這也是為什麼孫某山總督說,炸雞人人是間諜的原因。
種種原因疊加在一起,為了調查張景,有私營情報組織找上柴崎也就不奇怪了。
而柴崎出賣的原因也簡單,就兩個字——愛國。
伊達寺鳴一腳踹在柴崎肩膀上,氣憤質問,“你出賣了什麼!”
“張先生到炸雞的大致行程,”柴崎翻身,立馬重新跪好解釋,“除此之外,沒有其它情報。”
伊達寺鳴看向張景,“張,你想怎麼處理柴崎?”
柴崎跪在地上,身體輕微顫抖,等待命運被安排。
逃跑是沒有用的,他不是孤身一人,也不可能逃跑一輩子。
張景反問,“你會怎麼處理?”
“摘掉一條腿,摘掉一條手臂。”
“柴崎,”張景給他機會道,“你去殺死大神雄子,讓他代替你去死,如果做不到,你自己去死。”
柴崎沒想到張景會有這種安排,磕頭應是,起身離開去執行。
等柴崎離開,伊達寺鳴尷尬問,“張,你有沒有破壞過炸雞?”
如果伊達寺鳴不問,張景反而會看不起他,把頭搖搖,“如果有機會,我可能會搶博物館、搶銀行,這算不算破壞?”
“不算,”馬臉長的伊達寺鳴哈哈大笑,“隻要你能成功,那是博物館和銀行的錯,不是你的錯。”
張景大概摸透伊達寺鳴的底線,也就是不叛國。
還畢竟和伊達寺鳴是合作關係,指望他在炸雞當代理人,賣過去更多商品,賺更多錢。
這裡的重點是,雖然伊達寺鳴賺著大椰樹銀行的錢,但大椰樹銀行也看重他在炸雞的社會地位以及銷貨能力,這是一個雙向選擇,不是一方給另一方的饋贈。
所以,柴崎不能因為愛國行為丟掉一手和一腳。
「更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