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各種金屬判斷,張景確定房子內部的三個臥室裡麵,共住著四個人。
其中青少年兩名,一個老人,一個中年人。
三間臥室並排位於客廳左手邊。
推開第一間房門,張景搶先一步拿到床頭櫃上的左輪手槍。
45歲、白皮膚,生性警惕的海麗埃弗倫遲一步,沒能拿到槍,人還有床上,抬腿攻擊入侵者。
張景反手格擋。
海麗埃弗倫順勢從床上跳到地上,目光淩厲看著流浪漢形象的入侵者質問,“你是誰!?”
張景將手槍放回床頭櫃上,對海麗埃弗倫勾勾手指。
看入侵者托大,海麗埃弗倫心裡輕鬆一些,抬腿攻擊。
雖然是女人,但作為情報衙門下屬的火力組的重要成員,海麗埃弗倫有一身高強本領,一對一她從來沒有怕過誰。
張景主動迎上海麗埃弗倫的掃腿攻擊,將其攻擊力強勁的左腿反推回去。
這時有一個瞬間,海麗埃弗倫轉身背對他。
抓住機會,張景右手迅速出拳,擊在女人的後頸肩膀以上位置。
拳頭落下,傳來哢嚓一聲脆響。
接著海麗埃弗倫像麵條一樣倒地,手腳身體不能動,眼睛可以眨。
了解人體情況,倒在地上的海麗埃弗倫知道自己脖子以下脊椎已經斷掉,以後手腳不能用,大小便不能自理。
想到這裡,看著入侵者,昏暗房間裡,海麗埃弗倫又驚又怕質問,“你究竟是誰!”
張景沒有回答,假動作,從外套口袋裡取出膠布,將其嘴巴封住,拖到客廳。
後麵事情簡單。
將海麗埃弗倫的兩個孩子綁起來嘴巴封住,她的老母親也綁起來嘴巴封住,全部拖到客廳。
客廳沒有扇燈。
問題不大,將沙發立起來,用細繩把三個人吊在沙發腳上麵。
看著三名至親不斷蹬腿、正在窒息,海麗埃弗倫眼淚止不住往下流,卻叫不出來,身體手腳也不能動,心裡極度悲哀。
張景蹲到海麗埃弗倫身邊,語聲緩慢而輕道,“你害死金娜娜的時候,就應該會想到有這麼一天。”
提到金娜娜三個字,海麗埃弗倫瞬間明白一切,那場人為車禍除主目標之外,額外造成一死數傷。
死者正是叫金娜娜。
客廳裡,昏暗燈光下,海麗埃弗倫精神已經被打擊到崩潰,嘴巴被封住,叫不出來、喊不出來,隻能不停掉眼淚。
離開客廳,來到廚房,張景打開燃氣。
提前取出三根白色蠟燭,再次回到客廳,在海麗埃弗倫注視下,張景將三根蠟燭點燃,從手機裡找到金娜娜相片點開,放在火燭前麵。
看著金娜娜的相片,張景悲從心來道,“如果有下輩子,還讓我遇到你。”
緬懷約三十秒,張景帶上手機離開,等他剛剛到安全地方,海麗埃弗倫使用的公寓發生爆炸。
須臾,黑夜裡傳來密集警笛聲音和救護車聲音。
隔天。
在酒店吃早飯過程中,張景等來看上去老很多、皮膚差很多的小恐怖分子。
輕輕擁抱,霍爾西在餐桌對麵坐下問,“你在郵輪上經曆了什麼?”
“船上有恐怖分子,他們劫持了郵輪,把我丟下海,”張景把同樣的理由重複一遍道,“還好我撿到一艘救生艇,僥幸活下來。”
“你為什麼來紐約?”
“看你,還有網球公開賽,”張景語氣輕鬆道,“剛好一起。”
“傑克,”棕色長發披肩,雙眼有些外突的霍爾西輕輕點頭,語重心長道,“西蒙把我們的關係告訴了我母親,她命令我跟你斷掉關係。”
西蒙是霍爾西的老公,過去半年已經結婚。
屁股不同,被要求斷掉關係是正常行為,張景早猜到這個結局,隻是沒想到這麼快,保持安靜不說話。
“我沒法拒絕,”霍爾西做出難而正確決定道,“這次見麵之後,我們會是路人。”
張景點頭同意,假動作,從褲口袋裡拿出一枚紫色珍珠送出去,“我為你準備的禮物,祝你一切都好。”
霍爾西接過珍珠,道謝一聲離開。
早飯後張景離開酒店,去逛街,順路踩點,準備報複第二個目標。
第二個目標是海麗埃弗倫的上司,兩人一起策劃的襲擊,導致金娜娜死亡。
同樣,消息來源蕭小天,蕭小天從內部打聽到的信息。
不要懷疑d區的情報能力,c1a的五個副局長中,說不定有四個是d區情報員。
搞不好正局長也是。
說法有些誇張,但看西方網上信息,一邊是d區老百姓沒法活,經濟正在崩潰,食物大量短缺。
一邊是d區武力值爆表,間諜無孔不入,走線過去的人都是d區的先遣部隊,當d區打過去時他們就是內應,等等。
反正,隻要跟d區有關,就沒有好新聞,因此張景平時更喜歡看真人秀,比如——奔跑吧媽媽。
避免踩到路邊垃圾、避開擁擠人群,張景有目地前進。
同一時間。
就在張景看似閒逛時,數名專業法醫調查員、痕跡取證員,正在海麗埃弗倫家裡。
因為滅火,現場一團亂,全是水和乾粉,想從中找到證據,難度很大。
隻能寄希望凶手大意,留下什麼重要證據,好讓他們撿漏,從而逮捕凶手。
但經過初步勘察,凶手明顯不是白癡,沒有留下任何有用證據。
隻能通過燒毀的屍體,以及明顯痕跡判斷大致案情。
凶手和海麗埃弗倫有深仇大恨,所以才會將沙發立起來,將她的一對兒女、母親吊在沙發腿上吊死。
她自己更慘,先被打斷脊椎,接著親眼看著至親被上吊、被窒息。
而她本人則被活活燒死。
這些是很容易確定的事情,海麗埃弗倫的鼻子裡有煙塵和灰塵。
現場找不到證據,隻能去調查死者的工作、朋友、同事,以期待找到嫌疑人。
而作為海麗埃弗倫的上司。
也就是一起策劃在d區執行任務的費舍爾海爾曼,得知小夥伴死訊後,作為一名從事特殊職業多年的人,他隱隱感覺到不對勁。
費舍爾海爾曼今年四十歲,白皮膚,光頭,有一雙目光淩厲的大眼睛。
思考片刻決定將妻兒送回鄉下老家暫避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