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層。
使用一個撿來的背包,在售貨區隻拿水、肉乾、巧克力塊。
不拿多,一個35升背包足夠。
之前有過生存經驗,拿太多會成為集體攻擊對象。
其次是衣服,餐桌布、防水布、刀叉鍋盆碗,甚至小小回形針,在這個時候特麼也是好東西。
就在張景和楊微未雨綢繆時,黑夜裡,船上水手從海裡撈上來一個人。
對方有手電筒,成功吸引水手注意力。
因為劫船時壞人都戴著麵具,水員不知道他們撈上來的人代號叫——貝爾。
更不知道他是土澳圖卜魯格老鼠團退役下來的中隊指揮官。
“你叫什麼名字?”意呆利大胡子船長問,“為什麼會落海裡?”
“我叫約亞書登特,”貝爾演技精湛回答,“慌亂失足落海,謝謝你們救我。”
大胡子船長沒有多想,讓貝爾自行回船艙休息,他現在正焦頭爛額。
一,聯係不到外界,衛星電話也不行。
二,海麵平靜,畢竟是船長,他深知,地球上沒有任何一處海麵是平靜的,而且被綁匪關起來之前,海麵明明還有約2米高浪湧。
三,星空明顯不對勁,相似,又明顯不同。
“船長,”大副也意識到事情嚴重性,天馬行空提醒大胡子,“被關押的時候,我們是不是經過了傳說中的時空門?”
有一些美劇裡麵有‘時空門’概念。
這個概念不是憑空想象,而是200年前有水手曾經親眼見過,而且是一百多人同時見過,大量文字記錄保存下來。
大胡子船長眼睛眨啊眨,心裡有一個聲音告訴他,大副說得對。
可就像老百姓坐在故宮院牆外,想象老佛爺正在炕上吃窩窩頭。
船長的腦洞不敢想,想象不到。
“船長有1980名乘客,”二副在旁邊提醒道,“他們中或許有人是這方麵專家。”
於是乎。
張景和楊微剛剛返回八層船艙,聽到廣播聲音。
‘如果你是天文學家、地理學家、地磁科學家、海洋學家,或者是相關專家,請來駕駛室,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廣播不斷重複。
張景看向楊微問,“要不要幫他們?”
“當人們知道身處絕境,就會變得混亂,食物和水就會不夠用,”打量帶回來的不多物資,楊微同意,“你去幫他們,越快上岸越好。”
片刻,張景出現在寬大駕駛室裡。
包括他,還有另個三個乘客。
“我是船長羅伯托·巴喬,”身著製服的大胡船長自我介紹一句,畢竟已經認識,第一個問張景,“先生,你做什麼工作?”
“我是一個尋寶人,”張景直接指出,“我知道麻煩我們所有人遇到了大麻煩。”
羅伯托·巴喬眼睛一亮,“你知道我們現在哪兒嗎?”
“不在任何一處已知大海,”張景介紹道,“現在最需做的事情是穩住乘客情緒;
在油料、食物、淡水用儘之前,找到陸地;
假裝劫匪還在,不要解除限製,讓所有人呆在船艙裡,合理分配食物,保持安靜,避免引來危險。”
“我是海洋學家,”一個四十來歲白皮膚女乘客站出來,“外麵確實不像已知的任何一處大海;
但不管如何,我認為乘客有知情權。”
“我是天文學家,看星空情況,我們可能在不知不覺中經過了傳說中的時空門,”一個肥胖男乘客不驚反喜,話鋒一轉道,“但我也認為,所有乘客都應該有知情權。”
“我是地質學家,”代號貝爾的土澳人約克書半假半真道,“恐慌會讓事情超出控製,找到陸地之前,讓大家繼續呆在船艙是好事。”
四個專家,都認為腳下大海不是任何一處已知大海。
其中天文學家提到星空不對和時空門。
有爭議的是乘客是否有知情權?
最後還得船長決定,認為乘客應該有知情權,於是廣播告之。
人一上百形形色色,得知劫匪已經離開,得知郵輪在未知大海裡迷航,1980名乘客+900名船員炸鍋。
反應快的人,立馬去搶奪船上有限的水和食物,混亂就此發生,肢體衝突更是不斷上演。
猶如真實大亂鬥。
不關心彆人死活,張景與人群擦肩而過,黑夜裡來到頂層夾板,等回來金剛。
根據金剛飛行速度計算,半徑約70公裡以內,沒有陸地。
收起金剛,張景第三次前往駕駛室。
經過一處處樓梯、一條條走道,好家夥,所到之處更亂了。
到處打成一團、搶成一團、尖叫聲不絕於耳,其中不少人頭破血流。
這裡張景要為老外的素質狡辯一句。
很神奇,不管是什麼鬼,假如發生在陸地上,混亂肯定不會這麼嚴重。
因為在船上,同樣一件事情,破壞和後果往往會被放大。
背後應該有科學依據,奈何大專畢業證是買來的。
本科畢業證還沒到手,卻是憑關係搞來的,都沒有真才實學,搞不清楚原因。
衰!
來到駕駛室,找到大副。
船長解決衝突去了,不在。
大副是一個烏雞人,就是那個全國兒童50非親生的地方,能聽懂阿幕語,張景建議道,“認準最亮的星星,讓船往一個方向開,找到陸地就是勝利。”
因為是超大船,開機、關機都需要三小時以上時間,因此船上動力一直沒有停過,一直在緩慢航行。
反正不知道去哪兒,大副點頭,聽專家的話。
沒想到大副這麼好說話,就在張景打算回八樓休息睡覺時,海麵上突然傳來一聲悠遠、洪亮、綿長、傳播範圍很廣的海洋生物聲音。
不知彆人什麼感覺,這個聲音讓張景感覺,它的本體至少有一棟單元樓那麼大。
因為這個叫聲,船上乘客們終於安靜下來,船艙內部大量衝突被按下暫停鍵。
終於安靜,張景返回八樓房間休息。
七天後,往一個方向航行的大船上水和食物開始嚴重短缺。
好在老天爺沒有害人之心,也就是信號消失的第七天中午,終於看到陸地。
叫張景感到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是,這次又是全新地貌。
第一次地貌類似海南,第二次地貌類似東北,第三次居然是——荒漠。
不管如何,有陸地就好,近三千人急需要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