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裡新聞直播還在繼續,蕭小天電話打進來。
張景下樓,向博物館方向走,一邊走路,一邊聊天。
“快動力總部研發中心打算搬?”蕭小天在電話裡問。
“嗯。”
“一部分搬到d區。”
張景笑,“消息挺靈通。”
蕭小天關心問,“哪幾個搬到d區?”
“這是丁佳琪決定的事情。”
“丁佳琪是你媳婦,雲雲也是你媳婦,”蕭天反問,“偏心不能這麼明顯吧?”
張景對蕭小天表示佩服,他好像真的已經徹底接受。
“我直說了,”蕭小天不客氣道,“動力外骨骼,雙足機器人、八翼輕重無人機、d金屬,這些都搬到d區去。”
“蕭總,”張景再次重複,“這是丁佳琪決定的事情,但請你不要去打擾她,讓她自己決定。”
蕭小天在電話裡哼哼,“我已經聯係過丁佳琪。”
張景嗬嗬,老丈人鐵定碰一鼻子灰。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丁佳琪比你還犟,”蕭小天吐槽,“說不通,完全說不通。”
張景好奇問,“她怎麼說?”
“她願意放棄二代和三代動力外骨骼的所有專利,”蕭小天歎息道,“作為交換,d區需要公平對待大椰樹銀行及旗下公司生意。”
張景聽出蕭小天言外之意,“這些讓利不夠?”
“d金屬技術,”蕭小天不繞彎子、不隱藏,“除d金屬,其它連彩頭都算不上,也就你們把那些雜七雜八當個寶。”
張景無語,蕭小天也太陰險,拒絕道:“因為一些原因,d金屬暫時隻能在神國冶煉製造。”
蕭小天開玩笑問,“隻能在神國,是不是用了什麼外星科技?”
張景沉默不說話。
d金屬冶煉時需要加入少量弱化版本超級酵母。
弱化版本超級酵母起什麼作用不知,類似古人用柳條攪鐵水,就能獲得上等鋼是一個道理,也不知道其中原因。
“算了,”電話裡安靜三秒,蕭小天反勸張景,“彆來d區湊熱鬨,沒事給自己找事。”
結束通話,張景無語問蒼天。
步行來到實驗室對麵,海邊公路的小碼頭,駕駛小艇12公裡到監獄島,在碼頭附屬倉庫裡放出缸豆。
缸豆放出兩台螺旋槳。
隔天是周六,張景帶徐諾和張阿努飛王庭。
香江到王庭中間隔著1500公裡大海,飛行僅僅15小時落地,上午10點入境。
丁佳琪派人來接,三人坐車到青元酒店。
在五樓專用房間的客廳裡,張景見到丁佳琪和正在喝牛奶的張二。
“上午好丁小姐。”徐諾略顯約束打招呼。
“上午好,”丁佳琪身著米色棉製長褲,灰色圓領雪紡上衣,皮膚q彈,看上去清爽道,“好久不見。”
接著,張阿努擺擺小手跟丁佳琪打招呼,“母親上午好。”
“阿努長高了。”說話時丁佳琪上前一步抱抱張阿努,將她擁在懷裡。
張景在旁邊打開雙手,也要抱抱。
丁佳琪沒有拒絕,跟著抱抱男朋友,也抱抱徐諾。
不知道徐諾心裡什麼想法,在張景看來,跟丁佳琪在一起很nice,感覺很舒服。
客廳裡,丁佳琪走到壺櫃前泡茶功夫,張景將兒子從嬰兒車裡抱出來。
惹的他嗷嗷大哭,隻能重新放回去。
後麵是半小時閒聊時間,接著是午飯。
午飯後徐諾帶張阿努,推著嬰兒車去沙灘散步。
青元酒店一樓餐廳裡。
隔著餐桌,看著丁佳琪明亮眼睛,張景語氣親膩,“親愛的,快動力全部搬神國、博物館搬到西岸,要麼把北岸都賣給伯蘭西?”
“可以,”丁佳琪很開心阿努叫她母親,這意味著梁婕洋放棄爭奪正宮位置,爽快道,“大椰樹銀行總部利用率不高,把地方讓給伯蘭西是好事。”
時間往前推六七十年,按南邊規矩,姨太身邊丫鬟生的娃不能叫生母‘娘’,須叫姨太為‘娘’。
而姨太生的娃,雖然可以叫生母‘娘’,卻必須稱呼大婦為‘母親’。
跟朝廷一樣,屬於中秧集團。
時至今日,南邊相對北邊來說,還比較傳統和迷信,比如東方風水秘術,不僅本地人信,老外也信。
聞言張景心裡鬆口氣,“我以為你不會同意。”
“不會的,”丁佳琪輕輕搖頭,“即使阿努不叫我母親,我也會同意。”
“為什麼?”張景不明白,銀礦灣北岸2平方公裡大小,是丁佳琪辛苦談下來的土地。
“因為我愛你。”看著男朋友的眼睛,丁佳琪勇敢表達喜歡。
張景心裡感動,通過餐桌中間,握住丁佳琪雙手,“我也愛你,曾經我想過和你一個人永遠在一起,現在這種情況雖然有老太太的錯,我也有錯。”
“沒事,我早已經想通,”丁佳琪聊天道,“愛情保鮮期很短,現在這樣也不錯,還能讓她們一起賺錢,在各個行業進行開疆拓土,很好。”
前麵說過阿q精神,聽著像是貶義詞,其實是褒義詞,人人都有阿q精神,否則會很累。
後麵是談情說愛時間,期間多次親上,蜜裡調油。
等不了更久,兩人馬上回樓房間,互述相思之情。
同一時間。
就在張景享受幸福生活時,林凱拉匆匆飛到香江,落地直奔養和醫院,看望貴族男朋友。
很難相信,剛剛丟掉拐杖,裡麵打著鋼釘,還沒有完全複原的左腿,又受重傷。
趕到病房門口,正好看見尼爾斯躺在單間病床上,雙眼無神看著天花板。
“親愛的,”林凱拉小跑上前,看著打繃帶的傷腿,關心問,“手術怎麼樣?”
養和醫院是香江最貴最好醫院,尼爾斯拉進來不到五小時開始手術。
手術整整進行長達八小時。
尼爾斯側頭看向林凱拉,“我的左腿廢了,以後需要借助拐杖走路。”
“啊?”一想到尼爾斯未來是個瘸子,林凱拉心裡就直打鼓,“怎麼會這樣?”
“這都是傑克張的錯,”尼爾斯越想越氣,“如果不是因為他,我不會來香江,也不會去銀礦灣博物館。”
林凱拉眼睛眨眨,在尼爾斯來香江之前,隻跟張景見過三次麵,三次她都在場。
第一次是離開首爾的飛機上,因為固執不係安全帶,中途被拋離座位折斷腿,後來這事說是張景的錯。
第二次是在哥德斯爾摩的滑雪場,尼爾斯要求張景說服銀礦博物館,歸還屬於他的家族55件銀器。
第三次是在鹿特丹的偏僻酒店,尼爾斯和張景確定發生激烈言語衝突,還揚言瑞典軍艦會轟開香江,轟開銀礦灣博物館。
現在回頭看,尼爾斯不是吹牛,他是真的打算‘轟’開博物館。
結果被人家打斷腿。
還是那句話,可以有強盜思維,可以跟彆人打架,但是,打贏可以,打輸就隻能被拋棄。
不知道女朋友心裡想法,尼爾斯問,“你會不會離開我?”
“會,”林凱拉不墨跡,“你躺著吧,彆影響我找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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