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開車二十多公裡到都柏林市區轉轉。
類似伸手從後腰掏出手槍,假動作。
再次返回血堡,在主堡門廳,張景把車鑰匙高高拋給喬納森,提醒道:「堡壘往往是從內部被攻破的,小心叛徒。」
喬納森接住車鑰匙,目送張景大踏步推開客廳厚重木門,好像一點不怕似的。
推開客廳門。
一改過去昏暗、深沉裝飾風格,重新裝修後的城堡風格符合張貝審美。
從古董裝修風格換成精簡風格,原本的深色係地板和牆麵,整屋換成米色係。
讓心情輕鬆明亮很多。
不像《教父》裡麵的風格,好像總是在等待倒黴似的。
來到客廳中間,這裡距離餐廳不遠,鼻子聞到洋蔥、鼠尾草、檸檬,還有烤火雞肉和食物香味。
女大十八變。
十九歲的張貝出落越發漂亮,懷裡抱著張試,從廚房方向走過來,上前抱抱男朋友,「哥哥,晚餐好了,吃飯。」
張景在蒙特斯貝嘴唇上親吻一口。
目光不經意看向張貝身後,五名係著格子圍裙、胖的胖、瘦的瘦的女性侍者正在離開。
侍者也要過平安夜,準備完成東家晚餐,返回在後院雇員使用獨棟住處。
稍微晚一點,她們會回來收拾餐廳和廚房。
「除火雞,」張貝很享受和張景一起過平安夜,說話字字帶著開心,「我特地讓人準備你最愛吃的烤豬排和紅燒牛肚。」
「謝謝,我已經很餓。」
張貝微笑。
餐廳裡,點著橘黃色電燈,餐桌上鋪滿有樣子、又有香氣的食物。
同一時間喬納森正在院子裡,盤點張景從外麵帶回來的武器。
輕機槍、噴子、手雷、防彈衣、夜視儀,堆滿後車廂。
這叫喬納森感覺背靠大樹好乘涼,有事某人真給力。
接著叫來小夥伴,分武器。
包括喬納森自己,聖誕節期間還在工作的保鏢有十五人,個個根正苗紅。
這裡的每一個人打從太爺爺輩開始就是血堡保鏢,代代傳承到今天。
其中有三分之一的人是父子同在血堡當保鏢,隻是今天沒有父子在場,另有一半保鏢正在放假。
仔細回憶每個人的最近情況,喬納森認為內部不會出現叛徒。
「哇哦,」一名父親也是血堡在職保鏢,剛剛入職不到一年的青年感慨,「好多武器!」
「享特,所有人,」喬納森提醒在場每一個保鏢,「打起十二分精神,有消息證明,有人打算殺死貝小姐。」
就像鐵軌三代人。
可能會有人認為,三輩子做一個工作不無聊嗎?
實際情況是,這樣的工作很爽,賺的多、休息時間多、工作穩定、各種福利待遇好,社會上很難找到類似這麼好的工作。
為傳承血堡保鏢這份工作。
享特小時候就有意訓練體能,大二讀完去參軍,參軍後由血堡出錢送到地表最好保鏢培訓機構訓練一年。
做到這些不算完。
保鏢培訓一年後,還要在海外完成一到兩年的雇傭合同,比如到非洲保護礦場,到利比亞保護石油公司等等。
完成以上所有功課,經過心理醫生測試後,才有資格進入血堡工作。
換句話說,雖然青年入職隻有一年,其實不是新人。
加上根深蒂固的騎士精神、貴族文化、保守意識,青年本人,還有他父親,在場每個人都對蒙特斯家族報有高度忠誠。
「血堡現在的
安保力量比平時少一半,」喬納森繼續介紹,「今天晚上,明天一天,會是不懷好意者的最好機會。」
分發武器,叮囑兩三遍,喬納森讓小夥伴返回各自崗位。
十五人+十條訓練有素的德牧犬+滿配武器,喬納森相信敵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攻破血堡。
同一時間,為阿幕特勤局工作的七人正在距離血堡不到五公裡處的小鎮上,分散在多家旅館裡休息。
七人有男有女,隻看外表,跟普通打工人沒區彆。
既沒有三頭六臂,也不像很能打。
但他們的目標就是蒙特斯貝,殺死她,阻止蒙特斯家族下場,同時警告其他地主和資本家少管閒事。
掐著時間,晚上七點,七人使用不同交通工具各自離開住處。
同樣是晚上七點,張景跟張貝還在慢悠悠吃晚飯。
之前張試哭半小時,現在睡著,正張景和張貝的美好時光。
「哥哥,」舉起手裡果汁杯,「平安夜快樂。」
一聲‘哥哥又綿又軟,張景骨頭輕二兩,同樣舉起果汁杯,輕輕碰在一起。
不喝酒,懂的都懂。
張景也要為備孕做準備,不然可能會生出來一個酒懵子。
所有都很好,吃飯到尾聲,就在餐廳裡,張景和蒙特斯貝不斷親吻在一起。
像分不開似的,甜到發膩。
感覺不過癮,蒙特斯貝跳起來,雙腿騎在男朋友腰上。
托住女朋友身體,張景將其抱去客廳,打算更進一步。
就在這時,張景隱隱聽到槍聲,停下親吻動作。
張貝沒有聽見,抱著張景的臉啃、不斷啃。
「怎麼了?」地板光潔明亮的客廳裡,呼吸急促的張貝,看著側耳傾聽男朋友問。
「我們去收藏室。」
「為什麼收藏室?」
「那是我拿走你小紅花的地方。」z
聞言張貝小臉一紅,害羞低頭下頭,聲音比蚊子還低,「你抱我過去。」
張景正打算說不行,茱莉婭生的嬰兒張試不能忘,接著看向城堡主體房屋後門方向走過來兩名侍者。
其中一侍者後腰插著手槍。
正常情況,侍者這個時候過來是為收拾餐廳和廚房,然後繼續回去休息。
問題來了,帶槍侍者是不是血堡保鏢之一,喬納森的後招?
還是殺手?
同時兩名侍者也看到張景站著,張貝正麵騎在張景腰上。
靈機一動,張景把張貝丟在沙上,自己也撲上去。
以此避開帶槍侍者視線。
壓在蒙特斯貝身上,張景了解問,「喬納森會讓侍者保護你嗎?」
「不會,」張貝解釋,「血堡裡的保鏢都是傳承下來的,教父不會使用招聘來的侍者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