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不知道謝江夫婦正在議論自己。
午餐後離開貝萊爾錫耶納路629號,聖費爾南多治安警傳喚。
前往治安警途中,在一處路邊見到等在車裡的老戴金。
不把打死塞博特放心上,坐在副駕駛位,張景對老戴金介紹,“鐘朝陽,66歲,共有一兒兩女兒,六個孫輩;
全家移民盟國,他本人是7年前來洛杉磯,住在爾灣亞裔富人區塞博特。”
話到這裡張景停頓一秒,微笑看著老戴金,“儘可能將鐘朝陽本人,以及他的家人儘可能多捉住,我要敲骨吸髓。”
“boss,”老戴金提醒,“如果不是很缺錢,這類事情最好少做。”
“為什麼?”張景反問。
“一次沒什麼,”老戴金介紹道,“次數增加,大概率會留下馬腳,何況現在各種安全技術層出不窮;
如果被查到,後半子隻能在牢裡度過。”
“不怕,”張景拍著胸口道,“以後出任務,不僅有黑客擦監控、破譯密碼,還有衛星在天上放哨。”
老戴金看向張景,“真的?”
張景點頭。
“我需要用四到五場演習驗證黑客能力和衛星的可靠性。”
“沒問題,”張景介紹道,“我們的三顆衛星,最近一周會擇機上天。”
衛星是山德貝克利的兩個朋友組裝製造,從d、炸雞、德牧采購來的零部件。
技術含量有,但不多。
主要是運輸,三顆衛星已經送到d區海島。
除d區,交給印地、z、盟國都可以發射,選擇很多。
之前丁佳琪拒絕在淡馬錫成立at分公司,其中考量之一是淡馬錫那時剛剛把七顆衛星交給印地發射。
這個決定受到盟國影響。
所以她不相信,如果出事,淡馬錫有實力保護豹牌。
反而是神國可以,曆史上打敗過盟國入侵,加上油氣便宜,全部雜稅隻有16,對製造業很有吸引力。
扯遠。
張景把一部華為製造的衛星電話交給老戴金,“這裡麵隻有一個聯係方式,彆丟、也彆落到彆人手裡。”
老戴金接過手機。
張景駕駛斯蘭的保姆防彈汽車繼續出發,前往聖費爾南多治安局。
到地方,沈明明和戴安雷諾已經在等。
戴安雷諾今年26歲,來自芝加哥,棕發,白皮膚,魚眼珠,厚嘴唇。
形象雖然一般,卻是耶魯法學院畢業的牛人,有很強野心和強大辯論能力,終身目標是成為第一位女性大總督。
就當下而言,成為一名出色律師是她從正的捷徑。
因為被打死的是大網紅,這對她來說是一次機會。
張景有意培養新人,並且看不好她的長遠野心,因為戴安雷諾激進,進攻性太強。
剛過易折,大概就是這個道理。
這時有兩名蹲點記者,帶著各自的攝影師,朝張景小跑過來。
其中一個是自家記者,恒星tv下屬的娛樂新聞頻道。
恒星tv屬於梅耶旗下,有兩個頻道,另一個是電影與音樂。
買來之後一直不賺錢,好在也不是一無是處,正好可以用來為自己洗白白。
“張先生,”恒星娛樂新聞白皮膚男記者提問,“請問,能介紹一下你昨天晚上開槍射殺塞博特的經過嗎?”
“是的,”張景形象良好道,“那輛車我已經開四年,相當有感情,見有人一邊攻擊它,一邊哈哈大笑;
內心十分惱火,所以開槍阻止對方繼續破壞。”
“開槍之前,你有沒有警告?”
“沒有,”張景解釋,“他們有兩個人,看上去很瘋狂,我不確定他們是否磕過大力,或者有沒有槍。”
“張先生,”另一個是黑人女記者,“我是洛杉磯周報記者,因為你槍殺塞博特引發的混亂,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是的,”張景一本正經道,“我也在油管上刷到過塞博特創作的視頻,隻是沒想到他會攻擊我的車,這讓人很意外;
我想說的是,願天堂沒有槍械,所有人安好。”
記者沒想張景這麼圓滑,她想聽某人怒罵那些引發混亂的人,來一波火上澆油。
“對於塞博特的家人,”洛杉磯周報黑人女記者又問,“你想說什麼嗎?”
“塞博特先生是一位讓人尊敬的藝術家,”說好話不要錢,張景扯蛋道,“思想天馬行空,性格活潑,靈魂有趣;
他的逝去對盟國來說是重大損失,我會在白某宮官網上請願,為塞博特先生全國降半旗。”
張景說這句話沒有吹牛,也沒有吹捧。
為吸引粉絲,拍攝打砸汽車、偷東西、搶孕婦包、襲擊亞裔老人、給流浪漢的食物裡麵藏牙膏、芥末等等。
這些行為,正常人腦回路想不到,性格當然活潑,靈魂也很有趣。
張景回答都不是女記者想要的,立馬又問:“你認為射殺塞博特行為有錯嗎?”
“這件事情不分對錯,”張景聖母道,“站在我的角度,我是在保護自己的人身安全和財產,這沒有錯;
站在塞博特先生父母角度,我殺死他們的孩子,這是錯的。”
黑人女記者深深看一眼張景。
確定眼前這個亞裔無論如何都不會上當,結束采訪,帶攝影師離開。
恒星娛樂新聞記者也得到想要素材,連忙回去整理成新聞。
治安局門口,沈明明嘴角彎起快樂弧度。
戴安雷諾也認為張景回答的很好,冷靜、中肯,沒有明顯漏洞。
兩個律師樂觀,張景卻不樂觀,擔心問兩人:“我會不會坐牢?”
沈明明和戴安雷諾對視一眼,女律師回答道,“你沒有任何違法行為,坐牢概率比零還低。”
“治安警會不會栽贓我?”張景提醒兩位律師,“他們會不會將那名逃跑黑人遺留下的微單拿走,或者把內容洗掉?”
“沒有記錄打砸內容的微單也不要緊,”沈明明為張景解壓道,“你當時身邊有一個證人。”
“如果證人變卦呢?”張景反問,“當時附近沒有攝像頭。”
“砸車棒球棍上有塞博特的指紋,”戴安雷諾解析道,“他打砸汽車的行為,無論如何都洗不掉;
加上他之前的那些惡作劇視頻,陪審團和法官不會看不見。”
兩個大律師都說沒問題,張景感覺爽了。
想看戴安雷諾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