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某人安全,奧爾蒂斯匆匆離開突尼斯,飛到洛杉磯。
在醍醐莊園住兩個晚上,張景正打算給三組合送包,開車路上接到奧爾蒂斯電話。
“嗨,”張景全身輕鬆,愉快打招呼,“怎麼說?”
“你在哪?”
“農場。”
“我和佩內洛普在廢棄軌道等你。”
“好。”
掛掉電話,張景依然堅持先把包包送給三組合,然後往開車三小時到比佛利小城。
西比佛利希爾頓酒店,張景到時奧爾蒂斯和佩內洛普正在三樓茶餐廳喝下午茶。
經曆過險象環生,看淡很多東西,兩個女孩氣質變化很大。
“好久不見,你們最近怎麼樣?”
環境優雅寧靜的餐廳裡,張景和佩內洛普坐在一起,並把右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很好,”奧爾蒂斯提醒張景,“把你的豬腳從我的雇員身上拿下來。”
張景不僅把佩內洛普抱得更緊,還在她臉上親吻一口,反唇相譏道:“現在不是工作時間。”
佩內洛普表情莞爾,奧爾蒂斯氣憤。
“我問你,”奧爾蒂斯身體前傾,雙肘爬在桌子上,低聲問,“你最近是不是剛殺過人?”
“你在胡扯什麼?”張景馬上反駁,“我是正經尋寶人。”
“尋寶人是尋寶人,”奧爾蒂斯翻白眼,“正不正經,彆人不知道,我能不知道嗎?”
奧爾蒂斯不經意間的一個風情萬種白眼,像電流一樣,快速通過張景全身。
“這裡人多眼雜,”張景一本正經道,“我在樓上租的有房間。”
奧爾蒂斯本能感覺某人心裡正在打壞主意,可他們要聊的事情太重要,確實有被彆人聽去的可能。
猶豫四五秒答應。
下午茶時間結束,乘電梯到15層1507號房。
這是一間套房,雙臥室,帶小客廳,被張景長期租下,起因是入境時總是問‘住哪?’
進入房間,關上房門,奧爾蒂斯轉身看向張景,“說吧,你最近有沒有啊!”
在某人的尖叫聲中,張景將其輕鬆抱起,衝進左邊臥室重重丟在床上。
從下午到午夜,原本乾淨整潔的房間亂成一團。
地上亂,床上也亂,三個肉體混合在一起,沉沉睡去。
隔天中午,佩內洛普還在床上睡覺,張景和奧爾蒂斯在浴缸裡泡澡。
“奧地爾維堡,”奧爾蒂斯近距離輕聲問,“是不是你殺的人?”
“我是尋寶人,”張景再次強調,“不是殺手。”
“不是最好,”奧爾蒂斯和昨天凶悍不同,變得溫柔體貼,“那是個存在有約三百年的家族,雖然死掉五個人;
可克裡斯托弗·瓦爾茲還有一個大哥在軍隊裡長期服役,一個姐姐是大學老師。”
看著假赫本的眼睛,張景點頭,“謝謝提醒,這件事情跟我沒有關係。”
“或許跟你沒關係,”假赫本近距離看著伴侶陳述道,“他們大概率會來找你了解一些情況,畢竟你們之間有矛盾。”
“紅顏禍水,”張景吐槽,“古人誠不欺我。”
“嗬嗬,”奧爾蒂斯馬上反擊,“有本事你站著彆動。”
說話時奧爾蒂斯故意把香肥丟地上,然後慢悠悠轉身去撿。
張景:“”
真的很爽快,張景決定接下所有因為奧爾蒂斯帶來的麻煩。
像是驗證猜測,午餐後張景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張先生,”電話裡傳來女人聲音,“我是克裡斯托弗的姐姐,奇奇瓦爾茲,我們能見一麵嗎?”
張景馬上反問,“你長得漂亮嗎?”
奇奇瓦爾茲在電話裡沉默。
“這隻是一個玩笑,”張景哈哈笑道,“我在洛杉磯。”
“我也在洛杉磯。”
“半小時後,”張景定下時間和地點,“廢棄軌道,在街機遊戲裡很有名的咖啡館。”
掛掉電話,辭彆假赫本和小學老師,張景半小時後來到約定地點。
一個有著金色大波浪長發,身著卡其色長裙,黃色長袖上衣的三十來歲女人,坐在咖啡館靠後位置,目光直直看著張景。
張景扶扶頭發,讓自己看上去更帥,上前打招呼問,“奇奇小姐?”
“是我,”奇奇瓦爾茲打量張景,“你有一個快樂的靈魂。”
“開心是一天,不開心是一天,”張景樂天派道,“所以我每一天都很開心。”
“請坐吧,喝什麼?”
“橙汁。”
奇奇瓦爾茲看向服務員,服務員同時正在走過來。
“請給這位英俊的先生一杯橙汁。”
服務員應聲離開。
看得出來,奇奇瓦爾茲很有修養,談吐舉止有風度。
“我很抱歉,”奇奇瓦爾茲低聲道,“我弟弟克裡斯托弗在喀土穆,派人對你實施過刺殺。”
“原來是你弟弟,”張景表情恍然大悟,“我原本以為是同行,你是打算替他道歉?還是賠償?”
奇奇瓦爾茲繼續道,“四天前,我的父母、爺爺奶奶,還有克裡斯托弗,已經被殺死。”
“你懷疑我是凶手?”張景反問。
奇奇瓦爾茲點頭。
“不是我,”張景搖頭否認,“我愛財、愛女人,卻有一顆樂善好施的心,為不少人捐過款。”
“不管是不是你,”奇奇瓦爾茲陳述道,“我都不想加深仇恨。”
張景沒想到會有這個轉折,剛好他也不想強化矛盾。
有搞事情的時間,賺錢不香嗎?困奧爾蒂斯不香嗎?帶女朋友跑場景不快樂嗎?
“不過,”奇奇瓦爾茲話一轉又道,“雖然我願意息事寧人,但我哥哥不會,他發誓要替克裡斯托弗以及我們的父母和爺爺奶奶報仇。”
“報仇是你們的事情,彆來惹我就行,”張景發出明確警告,“雖然我是大善人,不代表沒有槍。”
奇奇瓦爾茲點頭,“我隻是提醒你一下而已。”33
這時服務生送來橙汁,奇奇瓦爾茲要說的話已經說完,起身就要先一步離開。
“等等,”張景叫住身著卡其色長裙,打算離開的女人,“請把賬結掉,是你約我見麵,所以你請客。”
奇奇瓦爾茲表情微微一滯。
原本她非常懷疑張景是凶手,現在看,真的是想多了。
這樣小氣的人,如果是凶手,她表演吞大寶劍。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