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室外氣溫隻有約十度。
教父喬納森萊斯開車,張景坐後排,因為喝酒,車窗開著提神。
因為人口少,午夜車輛少,連路燈也顯得無精打采,僅張景乘坐的這一輛車舉著雙燈在濃厚夜色中前行。
喬納森萊斯從後視鏡看向張景,打破沉默道,“謝謝,你替貝洗掉壞名聲。”
張景能猜到教父喬納森萊斯對自己有很多恨意。
很容易猜到,貝從假死到真死,誰受益最大,誰是凶手。
不過,張景從來沒有打算殺死貝,那是老戴金的鍋。
至於替貝還債,屬於半‘被迫’。
帕朗吉寧願斷藥,也不打算賣土地,說明土地的稀有性。
豹牌啤酒打算進入客非島、進入歐洲,又必須要在當地有自己的麥田。
采購買來的大麥小麥釀不出豹牌啤酒和岩石啤酒,隻有自己種。
為長遠考慮,不得不出此招,另外,這還是一石多鳥的好事情。
一,貝可以光明正大站在太陽下麵。
二,在當地樹立好名聲,把嶽不群演到底,說不定就會有好事情主動找上門。
血堡在市區相反方向,一小時後到地方,時間來到午夜一點。
汽車通過血堡外圍主入口,後麵是前院。
經過可以並排行駛兩輛馬車的前廳門,接著分彆是廊道,門廳,主廳。
主廳內部裝修風格很暗,主調是暗紅與深咖啡色係,談不上壓抑,感覺有吸血鬼的樣子。
“佩內洛普小姐在二樓主臥室,”特地留守值夜班侍者向張景介紹道,“奧爾蒂斯小姐也在主臥室。”
張景:“”
拾階而上,二樓東首主臥室門口,推開雙扇木門走進去,以為風景無限好。
結果兩個人睡得都像豬。
為安全,張景把聰明豆放出來,留在臥室門口警戒,他本人到浴室很簡單衝乾淨。
奧爾蒂斯她感覺正在坐飛機,飛機遇到強烈氣流。
接著她聽見叫聲,乘客的尖叫聲睜開眼睛不是夢。
但是,她寧願是夢。
‘感覺坐飛機’是因為chuang在起起伏伏。
‘乘客叫聲’是佩內洛普控製不住發出的。
某個人正在對佩內洛普進行著不能描述的事情,而且就發生在她身邊。
本能反應,和衣而眠的她想溜,結果被某人伸手一把拉住。
想掙脫,卻做不到。
後麵的事情太精彩,省略六小時。
早上七點,張景合眼一秒進入深度睡眠。
坐飛機太累,比尋寶還累,一個位置上固定十多個小時,夠夠的。
接著去見帕朗吉,後半夜又繼續工作到天亮。
累到沒有力氣睜眼睛,終於可以休息,感覺睡覺才是世界最美好的事情!
奧爾蒂斯兩小時前已經睡熟,大腦全程缺氧,真不是對手。
佩內洛普不愧是最強榨汁機,不僅堅持到最後,張景困熟後她還有一絲力氣。
忍著疲憊從桌頭櫃裡拿出一根繩狀軟尺。
以為她要勒死張景,結果隻是量量。
這一量不要緊,佩內洛普以為看錯,居然高達9英寸!
尺子有問題吧?
應該沒問題,軟尺是簡單商品,製造出錯概率不大。
1英寸等於254厘米,9254難怪她腦子也缺氧!
不對。
之前經曆過很多次,腦子缺氧好像是第一次吧?
張景不知道佩內洛普作妖,因為與帕朗吉談判順利,暫時沒有其它事情,下午睡醒後接著昏天黑地。
連續一周時間,除吃飯、衛生間、睡覺,其它時間沒有玩手機,沒有看電視,抓住每一分每一秒。
把‘一刻值千金’理解到骨頭裡。
“夠了,”奧爾蒂斯虛脫到走路要扶牆,“我要回馬德裡,繼續留在這裡,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好日子。”
佩內洛普舍不得張景,非常非常不想走,但工作是責任,她也不得不離開。
張景暫時還不能走,親自開車把她們送到機場。
分彆前,奧爾蒂斯看著張景提醒,“古董呢?”
看著奧爾蒂斯的漂亮眼睛,張景抱著她的臉親吻下去。
一吻到窒息,張景才道,“那隻是我給你的借口。”
奧爾蒂斯看上去氣憤,咬牙切齒,“下次,我絕對不會上當!”
不理會發飆的假赫本,張景看向小學老師,身高185米的——佩內洛普。
雙人兩向奔赴,重重擁吻在一起,難舍難離。
目送兩人過安檢,背影直到看不見。
張景這才轉身走向等在不遠處的養女尤妮克,還有她的保鏢艾德佳。
艾德佳曾是經麥克的隊長,高高壯壯的,擅長駕駛和射擊。
尤妮克一邊上學,一邊負責從最高層麵管理蒙特斯家族企業。
輕輕抱抱。
張景近距離打量今年已經19歲,出落愈發漂亮的養女問:“和帕朗吉交易順利嗎?”
“順利,”說話時尤妮克摘掉墨鏡,“附屬設施和機器全部留下,接手就能種植。”
“收購鄧加文貨運碼頭附近土地,”張景決定,“建造釀酒工廠,讓歐洲老百姓也能喝到豹牌啤酒。”
25個歐元小目標給出去心疼,張景內心嗷嗷叫著要賺錢。
尤妮克已經猜到養父打算在釀酒事業上越走越遠,打助攻道:“我打算蒙特斯家族的羊毛生意全部交易出去;
把小塊土地整合成大塊土地,把牧場交換成麥田,專注釀酒。”
蒙特斯家族70萬英畝土地不是一個整體,而是很多小散,大塊土地不多,分布於客非島全境。
絕大部分土地是牧場,全部用於出租,租給農民,農民交租金。
最近幾個世紀都是這樣,農民沒有自己的土地,很多百年曆史的書籍裡可以看到相關描述。
想到溫麗說過的話,與農民進行捆綁,紮根客非島,思考中張景搖頭拒絕養女的好建議。
站在溫麗的角度看事情,小散土地越多越好。
“你哥哥現在怎麼樣?”張景岔開話題問,“他和鄭炳踢足球有起色嗎?”
“鄭炳屬於天賦型守門員,已經參加過幾次重要比賽,表現優秀;馬蒂姆踢後衛,一直坐冷板凳。”
馬蒂姆是尤妮克哥哥,雙胞胎,相差幾分鐘出生。
“我們要在客非島紮根,”人來人往的機場,張景向頂著燈籠劉海的養女吐露心聲,“需要有人從政,還需要有人從軍。”
尤妮克聽懂,張景希望她哥哥在從政和從軍之間選擇一個。
考慮到馬蒂姆好動,年輕不適合從政,結果已經明朗。
見養女想明白,張景提醒道:“先入籍,把選擇權交給馬蒂姆,如果選擇從軍,砸錢進軍校,從軍官開始。”
“電視台屬於剛需,收購12家,或者自己創建,”張景決心很強大,“有些事情你自己去做,隻有一個目標——不被彆人欺負。”
和豹派啤酒不一樣,蒙特斯家族是他實名擁有,被排擠是肯定會發生的事情。
否則第三大地主,印地人帕朗吉不會加入客非島籍。
尤妮克低低應是,出主意道:“貝的教父喬納森萊斯如果可以拉攏,讓他從政是好的選擇。”
“好主意,”張景點點頭,“這件事情我來做。”
沒其它事情,分彆前,尤妮克上前抱抱。
以為隻是正常禮儀,出乎意料,擁抱分開前,她以迅雷之勢在某人臉頰上親吻一口。
近距離看著少女,張景意識到尤妮克已經到了談戀愛的年紀。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