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治安警發布會外麵已經天黑。
張景懷揣著永不放棄的精神,再次委婉提出一起修水龍頭的事情。
王思思和範斯敏對視一眼,還是接受不了。
“我回臥室睡覺,”範斯敏先一步離開,“你們去修水龍頭。”
雖然從未明說,但在這個屋簷下,這個家裡,王思思是——老大。
範斯敏把位置擺得很正,頭次總是讓給大的。
“叔叔,”王思思像沒事人一樣道,甜絲絲道:“後天周末黃陽在家裡舉辦生日派對,你陪我一起去。”
“黃陽是誰?”張景反問。
“楊微的女兒,你之前在我媽家見過。”
“好,”張景爽快答應,“明天我們出去玩,遊樂場或者逛街怎麼樣?”
王思思喜歡玩,興奮到尖叫。
接著是修水龍頭時間,沒有去水療室,就在沙發上。
一夜無眠,第二夜也很忙,轉眼到周末傍晚。
張景,王思思、範斯敏,三人開兩輛車60多公裡,來到洛杉磯大都會區下麵的聖安娜爾灣。
之所以開兩輛車,原因是張景和王思思是情侶關係。
範斯敏隻是普通朋友。
雖然生活在洛杉磯,但粟素和王思思混的還是大國人圈子。
可以一拖二,但不能公開。
至於爾灣,這裡離比佛利較遠,依然屬於洛杉磯都市區。
它的特點是大國富人聚集區。
在聖金華野生動物保護區東邊界河對麵,張景和王思思開車進入一處猶如公園一般漂亮的富人區內部。
和一般社區不同。
這裡更注重隱私,每一棟房子都藏在大片芭蕉、大片冬青、大片橡樹等植物後麵。
偶爾看到有車經過,也都是各種豪車。
彎彎繞繞,經過一座古樸石橋,
過橋,印入眼簾的是一棟麵積大而奢華的大型彆墅。
前院停滿各式超跑、豪車,這證明張景和王思思已經到地方。
“思思好久不見。”
剛下車,一個戴著黑框眼鏡,形象很酷,和王思思看著同齡的年輕女孩上來擁抱王思思,“你最近怎麼樣?”
“很慘,學分嚴重不夠,”王思思吐槽,“你最近怎麼樣?”
“我還好,就是總被網暴。”
王思思再次擁抱對方,“同情你。”
“這位是?”黑框眼鏡女孩看著張景問。
“我男朋友張景,”王思思抱著張景手臂居間介紹,“李麥田。”
有趣的名字,張景對李麥田微微一笑。
打量張景,李麥田微微歪著頭,“我好像聽過你的名字。”
不用猜,肯定不是好名聲,恰好這時範斯敏開車跟到,李麥田注意力被轉移。
簡單幾句聊天,今天的壽星黃陽,笑容如暖陽一般走過來打招呼,“思思姐的巴博斯好酷。”
“生日快樂,”王思思把一支鋼筆作為禮物遞過去,“你今天很漂亮。”
黃陽道謝一聲,開心接走禮物。
範斯敏也送上禮物,一盒純果水果糖。
最後黃陽把目光看向張景,“張景哥哥,你沒有給我準備禮物嗎?”
張景心裡懵一秒,他跟王思思是情侶,準備一份禮物不夠嗎?
反應過來這隻是開玩笑,張景抬手指天,“看,有飛碟!”
自然而然,黃陽、李麥田、王思思、範斯敏都往天上看,張景另一隻手從口袋裡掏出一枚球形巧克力,送到黃陽麵前,“生日快樂。”
“謝謝,”黃陽接走巧克力,“請進屋坐吧,如果有招待不周到的地方,請多包涵。”
很快張景和王思思就明白‘請多包涵’是什麼意思,經過前院大草坪進入室內時,這裡需要拿出手機。
類似教室掛在門口的手機袋,每個人的手機都要放進去。
不用言明,派對不允許有相片,不允許有視頻流出去,避免遇到有些沒有腦子的炫富、顯擺。
張景和王思思手機插在一個口袋裡,範斯敏也想放一起,但因為人多眼雜,隻能放傍邊一個口袋。
進入室內,裝修風格為西式複古,地毯顏色為紅黑,牆壁顏色為淺咖啡色。
家具顏色總體也是暗色係。
張景想不通,內心多麼陰暗,才能把房子搞成這樣?
白瞎這麼一棟大彆墅。
自掃屋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張景陪王思思開啟——社牛模式。
沒辦法,因為王思思是粟素的女兒,粟素又是那種特彆會投資的大牛,加上本身就是名人,生日派對上大多數人都認識王思思。
很多人想跟她結交,但當看到張景,多數人心裡都感覺怪怪的,感覺一堆牛糞蓋在鮮花上。
不可避免,有些不服氣的男同胞,各種擠兌張某人,以期待可以借機上位。
張景今天是王思思的麵子,不能生氣不能發火,隻能各種機智化解。
直到遇見——童迪。
範斯敏前男友,在她落難關鍵時刻不僅分手,還落井下手。
之後跟土澳間諜胡士秦的小兒子混到一起,計劃綁架王思思和範斯敏。
後來,胡士秦小兒子被老戴金係在車後麵拖死,童迪跑到500公裡外的舊金避險。
再後來被人利用,負蹤跟蹤張景,發生三個非裔抱著阿卡掃射的公路刺殺案。
最後,因為雇主放棄刺殺張景,童迪成為棄子,被捅死在長灘的大街上。
心臟天生在反方向,僥幸撿回一條命。
童迪轉身找到張景求合作,希望把他當狗利用的人殺死。
張景沒有跟童迪合作,感謝他告知幕後真凶是土澳第二大鐵礦公司大股東,兩人之間過往恩怨就此和解。
至於第二大鐵礦公司大股東,因為對方放棄刺殺,張景也願意收手,雖然從未見麵,卻也隔空達成和解。
做為尋寶人,張景對這兩個結果很滿意,打打殺殺不是他要想的生活。
“好久不見,”童迪表情有些沉重打招呼,“你們最近怎麼樣?”
聽音知意,張景明白他問的是自己和範斯敏怎麼樣。
張景看向身邊的王思思,“我跟童迪說一會話。”
王思思微微一笑,輕輕放開男朋友手臂。
重新看向童迪,張景聊天道,“我以為你在大國。”
“沒有,”童迪搖頭,“我一直在洛杉磯。”
打量童迪,張景一語中地,“你好像還沒有釋懷?”
“你指的是哪件事情?”童迪反問,“範斯敏嗎?她隻是我玩過的破鞋。”
張景一頭黑線團。
如果身材火辣,五官八分的範斯敏是破鞋,那西茜和珍妮弗算什麼?
不能輸,張景原地反擊,“對於我來說,範斯敏跟新一樣,需要擠。”
童迪表情精彩,彆人這樣說他還能反駁一下,張景是體驗後的感覺,不算是胡說。
瑪蛋,搬起石頭把自己腳砸了。
互懟過後,童迪表情變得認真,“有一個賺錢機會,我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