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
當張景在天上飛時,皮膚小麥色,看著精瘦有力量,頭梳麻花長辮,身著純灰色運動款長衣長褲的彩虹正在香江——香山博物館。
「徐子毅,」博物館二樓一間辦公室內,彩虹打量眼前絲文男人,「知道我為什麼在這裡嗎?」
徐子毅正是之前誘惑張景叫溫麗離開堪紛農場的心機男,擔心惹禍,還冒用彆人名字。
當然,張景也不是吃素的,反手把他舉報,順便把他外貌描述一遍。
看著彩虹烔烔有神的眼睛,叫徐子毅的青年鎮定把頭搖搖,「不知。」
「知道叛徒是什麼下場嗎?」彩虹直擊核心問。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做了虧心事,自然而然會害怕,特彆是在徐家,溫麗不會把他交給可愛的法官。
「我錯了,」受不了心理壓力,徐子道猛地跪地上,「正在一樓展出的女王情書是偽造,真的已經被我換掉,它還在我的保險櫃裡,買家12小時後來交易。」
彩虹側身讓開一步,「打開保險櫃。」
徐子道哆哆嗦嗦上前,使用指紋和密碼打開辦公桌後麵一台微波爐大小保險櫃。
一名戴著厚眼鏡的中年人上前,手上戴著手套,輕輕將裡麵東西取出,正是女王情書。
仔細辨認後,中年人微微點頭,「這是真跡。」
「買家是誰?」彩虹居高臨下,語氣平靜問徐子道。
「一個陰國人,約六十多歲,滿頭銀發,」徐子道牙齒打架道,「我現在給外婆打電話解釋這件事情。」
「晚點打吧,」彩虹阻止,「你現在跟我們去船上。」
「不!不!不!」形象斯文的徐子道像是遇到極恐怖的事情,「我絕對不跟你們上船,外婆一定會原諒我!」中文網
張景不知道他的女王情書差點丟,當他在香江國際機場落地,打轉機所羅門群島時,收到李星發來的短信。
「香江潤發碼頭,啟明號,儘快趕到。」
張景不疑有它,打車三十公裡到地方。
這是一處看上去亂糟糟的貨船碼頭,張景暢通無阻來到「啟明號」半人半貨船跟前,踩著無人看守的梯子登上船。
半人半貨海船結構差不多,張景來到船上最寬敞的大廳。
這裡有很多人,一眼看去全是熟人。
徐靜靜,徐大,徐王,徐八等等,許多都是被自己捆綁過的衣冠禽獸。
超過四十個人正在偌大的船艙內竊竊私語,聽到門口有動靜,齊齊看向張景。
「眾位老板好,」張景主動大聲打招呼,「在上張景,給各位拜早年。」
聖誕節後是1月,今年除夕是1月21號,也就是下周周六。
空間安靜三四秒,沒有人理張景,繼續竊竊私語。
「請把手機拿出來,暫時交給我們保管。」入口四名保鏢,兩男兩女,伸手攔下張景。
張景爽快交出手機,沒有一絲反抗的意思。
接著是長達六小時等待時間,中途有人送水送飯,直到溫麗忽然出現,所有人齊齊一愣!
張景心裡也是一愣,溫麗平時不出門,這次飛越半個地球一定不是小事。
跟隨溫麗一起走進來的還有李星和徐酒。
所有人自動向溫麗靠齊。
「人齊了嗎?」溫麗問。
彩虹在旁邊恭敬道:「都在這裡。」
溫麗點頭,看向眾多晚輩,中氣充足訓話道:「徐氏有一套規矩,守規矩、尊規矩、重規矩是每個徐氏、徐家人最基本的原則。」
話到這裡很多人已
經猜到有人觸碰到族規,而且犯的是重規,否則溫麗不會出現在這裡。
考慮到大家都在船上,結果已經明朗,有人要被——!
那個人是誰?
溫麗沒興趣打啞謎,對彩虹招招手,「把人帶過來。」
很快,五花大綁的徐子道被送押進船艙。
在徐子道的求饒聲中,彩虹大聲朗道:「徐子道私下勾結外人,欲盜賣其負責管理的徐家博物館中文物,行為屬於背叛,按族規當——浸豬籠!」
張景在人群裡表情一滯,浸豬籠是很古老的私刑,這麼凶嗎???
重點是,居然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情。
「徐小米,」溫麗看向一名五十多歲中年婦人,「你有意見嗎?」
「沒有,」叫徐小米的婦人上前一步,表情嚴肅道:「子道是我兒子,但他首先是徐家人,從小食徐家俸祿,享徐家福澤,受徐家庇護,學徐家規矩,做錯事情理應受到處罰。」
就在張景為婦人狠心感到驚訝時,果不奇然,婦人話鋒一轉又道,「子道畢竟是我兒子,希望——他死後有一個好名聲。」
張景:「」
「不!」被捆綁的徐子道嚇到失禁,「媽媽,外婆,我不想死,我還年輕,我一定改,我願意戴罪立功!」
溫麗心裡不忍,卻堅持揮手,不願為一個人破壞家族規矩。
兩名身著便裝,私人保鏢模樣男子上前,將捆綁著的,嘶聲求繞的徐子道拖出船艙。
須臾後眾人來到船尾左側甲板旁邊,這時徐子道已經被塞進一個鐵籠中。
愛動腦筋愛思考,張景換位思考,如果他在鐵籠中被投進水裡,大概率可以從水底逃生,瞞天過海。
然這個想法剛有,就看見有人將一根鐵鏈係在鐵籠上方。
並不是設想中的那樣,以為直接扔水裡完事,淹死後還要撈上來驗屍,確定真死。
籠子裡的徐子道嚇慘,不斷嘶喊,不斷掙紮,不斷哭泣,「外婆我錯了,饒命啊!饒命啊!」
然而,眼看活不成,徐子道開始破口大罵。
包括他母親徐小米,溫麗,張景,所有人罵一圈,好像全世界都虧欠他似的。
不理會死人的最後嚎叫,金屬寵子被吊起,之後放進海水裡。
十分鐘撈上來,李星上前確認徐子道是否真死,手指探脖頸脈動。
不敢大意,反複確認徐子道真死,死透,不存在複活可能,李星這才向溫麗和眾人彙報道,「徐子道先生因為勞累過度,死於心埂。」
張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