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大菠蘿!!!
十米金屬可視範圍內,就在張景腳下,一支花旗軍隊班用機槍帶著子彈正浮在空中動來動去。
很明顯,機槍不會自己動,有人正在擺弄它。
這叫張景感到渾身毛孔張開,機槍威力可以輕鬆穿過混凝樓板,萬一下麵是個瘋子,他會被人從樓下打死在床上。
「麻賣批!」張景心裡怒罵,睡覺都不讓人安寧。
故意弄臟毛巾,張景電話打給前台叫來服務員,指著臟毛巾要求,「我需要重新換個房間。」
酒店沒有為難,態度還算客氣,為張景換移到3418號房間,與大菠蘿所在的位置錯開兩個房間。
不過,真是尷尬啊,這次換過房間後,他看到正上麵房間裡,一枚舌釘在空氣中有規律動來動去,好像正在撩撥什麼東西。
這讓某人煩躁的不行,真不如住在野外,眼不見,心不煩。
因為要在拉斯維加斯停留整整一周時間,張景必須要能耐住寂寞,煎熬一個晚上,次日一大清早,早早出發前往40公裡外的米德湖。
米德湖庫容量約350億立方米,湖岸線長885公裡,這裡還是花旗國訪問量最大的五個國家公園之一,年遊客超過1000萬人。
徐家祖先在日記裡有數頁篇幅描寫米德湖,其間提到尋寶信息,而且不止一條。
一:20世紀50年代,傳奇灰幫頭目,將他的一生積累,連同他自己,一起鎖進一個保險箱內,沉進湖底。
二:20世紀60年代,一夥劫匪搶走價值約2000萬米元珠寶,疑似沉入米德湖。
三:20世紀70年代,失蹤的傳奇富翁南德爾森,疑似被沉入米德湖。
看著很亂,很沒有安全感,實際也很亂。
拉斯維加斯因為鐵路而立城,因為胡佛水壩而繁榮,發展過程很過,整個過程都伴隨著暴力與黑暗。
那怕是現代,張景看到的,聽到的,除了槍械,還有整夜斷斷續續響不停的警笛聲。
有數據證明賭城有多亂。
兩年前大旱,米德湖水位下降,多具湖底藏屍被顯現。
許多屍骸,有新的,有舊的,有被包裹鐵絲網沉下去,有的坐在油桶裡,還有的捆著石頭,更多隻是隨手一丟。
發些屍骨都還隻是淺水區,深水區可能更多。
加上賭城灰幫鬥勇比狠,掀起血雨腥風的種種新聞,其中包括殺人後棄屍湖底的說法。
有趣的是,周邊老百姓都知道他們喝的是泡屍水,但有什麼辦法呢?
張景剛剛在湖邊遊艇公園停車場駐車,正打算去租船,一個臉型方正的非裔男青年走過來看著小海獅打招呼。
「你好,你的寵物看起來很特彆,它是海狗嗎?」
打量青年男人,年紀約22、23歲,看上去很,嘴唇很厚,人比較壯。
「你好,」張景客氣糾正,「它是海獅。」
「我們八個人,租的是一艘大遊艇,你願意加入進來嘛。」
「我不想加入你們。」張景拒絕的乾脆。
以為非裔男人會直接轉身離開,沒想到對方從口袋裡拿出幾張米元,遞到張景麵前,「這些夠嗎?」
張景有種嘩了狗的感覺,女人喜歡他就算了,男人為什麼對他也有興趣?
「滾!」張景不再客氣,喝罵道:「chlte!lcklvestock!」
男子被氣炸,張景居然罵他巧克力!黑畜!
見張景人高馬大不太好惹,非裔男子罵罵咧咧離開,一副要去搬救兵的樣子。
擔心被
砸車,張景重新換個位置停車,然後到遊艇碼頭管理辦公室租到一艘七米長釣魚艇,隨後前往米德湖深處。
白天體感氣溫隻有15、16度,不適合玩水,因此開出八九公裡,沒有看見任何一艘其它遊船。
張景隨機停船,漂浮在湖麵上,把一張折疊椅子拿到小海獅麵前解釋,「我把它丟下去,你把它撿上來。」
小海獅眼睛較大,像牛眼,微微有些外突,懵懵懂懂地看著主人。
訓練半年,是騾子是馬,馬上就知道。
張景把折疊椅子丟進湖裡,等約兩分鐘,放小海獅下水。
大概過去五分鐘,小海獅重新浮上水麵,沒有帶上來任何東西,就在張景感到失望時,沒想到那把折疊椅子被它勾在尾巴上。
接著張景把自己手表丟進湖水裡,小海獅不負所拖,用嘴巴銜上來。
米德湖形狀似三葉草,張景駕駛釣魚艇來到中間最深處,再次把手表丟進湖裡。
小海獅下水,五分鐘後——意外發生!
當小海獅浮出水麵,居然沒有把手表撈回來,這把張景魂都嚇沒了,那可以丁佳琪送的定情信物!
接著小海獅嘴巴一張,吐出來一把帶泥土的——寶石???
「喔x!」張景激動,連把拿起一顆,左右上下打量,看不懂。
「乖寶貝,」冷靜下來,張景從秘銀空間裡取出一條魷魚獎勵給小海獅,「快幫爸爸把手表撈上來,不然以後我們都隻能睡地板。」
小海獅很懂事,再次入水,片刻後取回來手表,這讓張景長吐一口濁氣。
這時張景深刻意識到小海獅的不凡,它配的上有一個名字,要麼叫它——缸豆?
缸豆有著灰黑色的毛發,看上去有著鋼鐵一般的身渠,還有為主人賺錢的強大意誌,完全配的上這個名字。
就在張景打算大展拳腳時,頭頂飛來一架無人機,這讓他不得不暫時尋寶工作。
片刻後一艘長達二三十米長的大遊艇從遠處開過來。
張景很容易猜到船上是剛才鬼畜叫來的幫手,因為四周沒有目擊者,還擔心對方搬出大菠蘿,張景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需要說明的是,有些人的良心很凶,好勇鬥狠,刀口舔血,視人命於無物,特彆是賭城,感覺人都是浮躁的,正大光明背著槍,否則這湖裡不會有許多沉屍。
心裡這樣想,張景駕駛遊艇高速返回碼頭,這裡有人,有攝像頭,屬於安全區。
慢悠悠走進一家小咖啡館,一個長像甜美的妹子打招呼,「中午好先生,歡迎光臨。」
很小的咖啡館,隻有四張桌子,食客也隻有一桌兩個人,張景走到櫃台前,「中午好,給我一杯熱巧克力,一份蔓月梅餅乾,兩個牛角麵包。」
「稍等,」女人微微一笑,快速敲健盤,「總共15米元。」
先付錢這種不用給小費,張景給過去20米元,找零5米元。
約等一分鐘,三種食物搞定,東西都是預製,臨時微波爐加熱。
端著餐盤在靠窗位置坐下,一群非裔怒氣衝衝衝進咖啡館。
這種情況張景一點不怵,如果真打起來,他就敢從口袋裡掏出手槍大殺四方。
見張景完全不把自己和小夥伴看在眼裡,為首非裔男子像沒有開智一樣,目光凶狠怒瞪著,「你知道我是誰嗎?」
張景懶洋洋問,「你哪崩出來的?」
「肯尼塔!」為首非裔青年表情看去很了不起,吆喝著,「我姓肯尼塔!」
「呃?」
張景這才正眼看向眼前青年男子,23、24歲左右,雙眼皮,
香腸唇,圓腦袋,頭發很短貼頭皮。
原來是舊識,你老子還欠我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