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行動整整持續到太陽下山,撈上來活人十七個,屍體兩具,還有約十人失蹤。
忙完這些,把釣魚艇交給製服人員使用,張景和麥克返回湖邊木屋,這時狄龍、傑米、費萊、伊莉娜駕駛兩輛皮卡已經到達。
因為是從農場過來,四人帶過來一頭宰殺好的肉牛,知道張景愛吃牛肚,狄龍把牛肚也帶來了。
上午剛殺的新鮮肉牛,不需要多少調料,炒水後,加點食鹽,鐵鍋煮熟就能吃。
張景在水底泡一小時,救人接近三小時,餓到前心貼後背,抱起一塊蹄筋大飽口福,又好吃又燙。
不僅張景餓,大家也都很餓,直到吃飽喝飽,伊莉娜才好奇問,「oss,我們這次找什麼?」
「當成度假就行,」張景直接用袖子擦掉嘴上油漬,「主要是玩。」
不是第一次出任務,伊莉娜秒懂,玩就是打掩護,她隻要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就行。
晚上睡覺有點麻煩,因為木屋總麵積才60平方,隻有一個臥室,一個小客廳。
因為客廳也是廚房,堆有很多雜物,沒法睡人,乾脆把床搬出去,六人都在臥室打地鋪。
為安全,麥克、狄龍、傑米、費萊各守兩小時夜。
張景什麼都不用管,在睡袋裡,舒舒服服一覺到天亮,起來時費萊已經煮好早飯,還是燉牛肉,因為燉的時間長,特彆軟爛香,喝一口湯,差點美死。
現在有多舒服,後麵就有多苦逼,之後接著連續二十天張景每天潛水長達四小時。
帕特裡亞湖南北長50公裡,東西寬15~21公裡,最深90米,平均深60米,張景可潛水深40米,加上10米金屬可視距離,能找的地方很多。
終於,因為肺水腫,張景不得不停止工作,住進150公裡外,位於聖迭戈市的一家私人醫院。
聖迭戈以海軍基地聞名,同時也是一座醫學研究、製藥發達的城市,包括輝瑞、諾華、安進等國際生物製藥集團在此設立總部或分公司。
因此張景雖然病的嚴重,在這裡依然可以得到良好治療。
類似美劇夜班醫生場景,私人醫院設施、設備、醫生都是優秀的,張景住著和酒店差不多的病房,不僅沒有感覺不習慣,反而很舒服。
對比鑽湖底,太巴適。
「咚,咚,」輕輕扣門聲,門外傳來伊莉娜聲音,「oss,珍妮弗小姐來了」
早晨六點,張景還在床上,暗惱珍妮弗來的太早,不考慮病人需要更多睡眠。
從床上爬起來,張景在病房裡見到珍妮弗。
「聽說你被帕特裡亞小鎮授予榮譽鎮民稱號?」
張景也沒想到,參於救人第三天,湖邊小鎮送給他一塊勳章,這事還上了當地新聞。
張景不在意擺手,「我救人不是為勳章,天生熱心腸。」
「嗬!」有許多雀斑的珍妮弗表情嫌棄,如果不了解,她肯定會被張景純良外表和語言欺騙,「你有沒有找到墜湖飛機?」
「沒有,」張景吐槽,「帕特裡亞湖太大,希望很小,現在又得肺水腫,我打算放棄。」
實際張景沒有打算放棄,已經讓麥克去購買昂貴水下掃描設備。
因為工作特殊性,習慣保持多一點警惕,所以說假話。
「你平時不喜歡思考嗎?」珍妮弗看著張景眼睛問。
張景不明白珍妮弗指的是什麼。
「那艘沉沒遊艇,不是被擊沉,而是主動破沉,為什麼?」
張景又不蠢,當然有想過,「我的雇員說,上麵運輸有違禁品,主動沉沒是為消滅證據。」
「確實是為消滅證據,」珍妮弗反問,「你有沒有想過拿走裡麵的東西?」
「沒有,」張景態度很堅定,「我是有底線的。」
「不,」珍妮弗搖頭,提醒道:「這裡是聖迭戈,全球製藥巨頭總部集中地,那艘船裡沒有你想的東西,而是治病救人的藥品原材料。」
「既然是製藥材料,為什麼走私,正大光明進口不好嗎?」張景問女人。
珍妮弗提醒張景,「那些製藥巨頭賣一萬、十萬、百萬米元的保命藥,製藥材料便宜走私進來,然後非法製成藥品,賺到利潤是無比豐厚的。」
「這麼麻煩,」恕張景見識有限,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不在國外把原料製成藥品,成品藥是不是更好運輸?」
「不是誰都能合成私藥,」珍妮弗換一個舒服坐姿聊天道,「很多私藥製作人,本身是大型製藥公司研究員。」
問題來了,這些跟珍妮妮有什麼關係?想乾嘛?
「傳言每一個尋寶人背後都一個能力很強的走私團隊,」珍妮弗提議道,「我在墨國製作私藥,你幫我走私進入花旗國。」
真是嘩了狗,珍妮弗缺錢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蚊香圈做的遊戲,全世界賣的都很好,她老爸是超級富豪。
如此分析,有些嬰兒肥,臉上雀斑較多,顯可愛,看上去像是高中生的珍妮弗,難道也是同道中人——愛財無度?
不用思考,張景明明白白拒絕,「我隻賺合法的錢。」
「你想撕毀承諾嗎?」珍妮弗直視張景眼睛質問。
月前,張景輸掉賽馬,珍妮弗大方答應返還,這叫他很感動。
同樣是上次賽馬,珍妮弗暗示張景,她不會在納耶爾失蹤的案子上深究,還拋出兩個好處,一是墜湖飛機,二是存錢備用。
投桃報李,張景當時隱晦同意以她為首,狼狽為女乾。
想到珍妮弗的能量,張景搖頭否認,語氣委婉解釋道:「我隻是不想做違法的事情。」
「每年隻需要運輸一次,」珍妮弗介紹,「數量不會很多,每次不超過50公斤救命藥,小心一點,風險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大。」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張景低低頭答應。
得到肯定答複,珍妮弗臉上露出陽光般微笑,從手提包裡取出一張折疊4紙,起身離開沙發,把紙張遞到張景麵前,「這兩年多存錢,到時我帶你飛。」
張景吸吸鼻子,有種被包養的感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