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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援朝也不是吃素的。
雖然眼睛被迷住,但還有精神力。
這時候的他,不敢有絲毫保留,精神力外放,將周圍的一切儘收腦海。
揮舞著匕首,擋開胡有德一劍,身形迅速後退,和胡有德拉開距離。
隨手掏出一個手雷,往那二人扔了過去。
二人見狀,臉色都是驟然一變,紛紛跳開臥倒。
“嘭……”
手雷落地爆炸,彈片亂飛。
可惜,沒能命中。
兩人翻身站起,兩張老臉都是鐵青無比。
“姓王的,你好卑鄙。”胡有德無能狂怒的破口大罵。
王援朝都要氣笑了。
你用石灰不卑鄙?
兩個打我一個不卑鄙?
當然,這些話,對這樣的人說,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同樣的手段,在他們眼裡,他們用就沒有問題,是你用就是肮臟下作。
對付雙標狗,用不著解釋,也用不著對罵,直接教他做人就是了。
這時候,陳陽又是一箭射了過來。
這次,卻是瞄準的胡有德。
胡有德一直都在防備著,哪裡還能讓陳陽射到。
立刻揮起短劍格擋。
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陡然感覺到後背突如其來的巨癢。
癢的他的神經都抽搐了一下。
“嗤啦!”
與此同時,利箭射來。
分心的刹那,直接命中了他的胸口。
利箭裹挾著數千斤的力量,比穿甲彈還要凶猛,幾乎瞬間便將他轟飛了起來。
咚的一聲,摔在了十多米外。
五臟六腑像是被人揉捏了一樣的難受。
他從胸前的衣服裡,扯出一塊不知道什麼材質的方形護甲。
護甲已經碎裂,那一箭,卡在護甲上,箭頭都已經融化了。
“啊?”
胡有德臉上的表情,終於由憤怒轉變成了恐懼。
如果不是穿了護甲,他剛剛,恐怕已經死了。
時間根本容不得他多想,後背上的奇癢再次湧現。
他的臉皮微微的抽搐了一下,很快,已經不止是後背,胸前、腳上、手上、脖子上,都陸續的傳來巨癢。
他掀開手臂,頓時臉色驟然變化。
手臂之上,大片大片的紅色斑塊,密密麻麻,癢得他隻想瘋狂的抓撓。
毒?
他的心中猛地一咯噔,想到了之前陳陽說的那番話。
箭上淬了毒。
他這是,中毒了?
不可能,自己可是服用了家族的極品解毒靈藥【五行歸元丹】。
這藥可是古方古藥,珍貴無比,號稱五行之內所有的毒都能鎮壓,什麼寒毒火毒,談起來牛皮,但在這藥麵前,也不過兒科。
自己都服藥了,怎麼可能還有毒能傷到自己?
這世上,還能有逃過五行之外的毒?
他不理解。
可是,身上的風疹和巨癢,根本騙不了人。
……
陳陽見他模樣,便知道【蕁麻藥劑】已經起效了。
這東西可不是什麼毒,它隻是讓你的身體過敏而已。
你那什麼解毒藥,能有效才怪了。
陳陽沒再理會他,這時候,胡有全已經提著斧頭,徑直朝他殺來。
這老頭身材魁梧肥胖,跑起來像是座移動的大山,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
胡有全渾身皮膚發黑,像是剛從非洲潛水過來的一樣,鼻子裡噴出兩條水汽,如同一隻發狂的老牛。
“呱!”
碧璽蟾蜍遠遠的朝他射去一道寒氣。
胡有全巨斧一揮,直接將寒氣打散。
殘餘的寒氣將巨斧的斧刃凍出了一層寒霜。
他恍若未覺,眼裡隻有陳陽。
幾息的時間,他便衝到了陳陽的麵前,巨斧高高舉起,直往陳陽砍下。
……
姓名:胡有全。
精神力:2050/2324。
體魄:3520。
……
力量型的選手。
陳陽看了下他的資料,精神力比自己稍差,但體魄要比自己稍強。
算是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吧。
沒有選擇和他硬碰,陳陽直接躲開,轉身就跑。
直奔旁邊的雜木林中跑去。
拉開距離後,陳陽便又拉弓射箭。
“咻……”
“咻……”
……
胡有全也不差,他雖然力大,卻並不蠢笨,麵對迎麵而來的箭矢,能躲則躲,躲不了就是用斧頭格擋。
他的輕功也是不差,很快就追上了陳陽,他很清楚,這小子的箭術確實厲害,但隻要自己欺身上前,弓箭非但不會有優勢,反而會成為劣勢。
樹林裡,一處開闊的位置,陳陽主動停下了腳步。
胡有全如野牛一般衝撞過來。
陳陽不慌不忙,把蝕月弓背在了背上。
手無寸鐵。
這一舉動,在胡有全看來,更像是認命了,準備領死了一樣。
“死吧。”
胡有全可不管陳陽是怎麼想的,他快速欺身向前,舉起斧頭,直接照著陳陽的頭頂砍下來。
那氣勢之雄渾,要是被這一斧砍中,還不直接被砍成兩截?
然而,就在斧頭落下的那一刻,胡有全心中忽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小子豈能安心等死?
莫非有詐?
很快,陳陽給了他答案。
陌刀十分突兀的出現在了陳陽的手中,陳陽沒有二話,直接將陌刀掄起,隨即便往胡有全砍了過去。
“鐺……”
火光迸濺。
刺耳的金屬碰撞聲響徹山林。
完全純力量的碰撞。
胡有全手中的斧頭,應該有個上百斤重,但是在陌刀麵前,還是差了太多。
他隻感覺整條右臂都被震的發麻,虎口劇痛,斧頭差點脫手飛了出去。
恐怖力量掀得他倒退了十多步,好不容易才堪堪穩住。
低頭一看,右手虎口已經裂開,血正順著斧柄往下滴落。
“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人?”
胡有全驚駭非常,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太輕視麵前這小子了。
或者說,他們兄弟幾個,都太輕視這小子了。
不然的話,怎麼可能弄成現在這樣的局麵。
但現在後悔已經晚了,他現在十分迫切的想要知道陳陽的身份。
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修為,而且,還是敵人,這由不得他不恐懼。
他非常好奇陳陽的身份,直到現在,他都還不清楚,胡有華他們,究竟是死在誰的手上。
明明看起來一點修為都沒有,戰力為什麼會這麼凶猛?
而且,他手裡的這把大長刀,是從哪兒來的?
陳陽並未答他,直接搶上一步,高舉陌刀,往他砍去。
他是實在不明白,這些人動手的時候,為什麼要那麼多的廢話。
我是什麼人,就那麼重要麼?
你們準備到閻王那去告我一狀還是怎麼的?
胡有全不敢怠慢,連忙架斧相迎。
“鐺……”
刀斧相交,火光迸濺。
每一擊都是數噸的力道,林子裡的樹葉都被震得飛起。
兩人體魄差距不大,陳陽的陌刀卻是要比胡有全的斧頭重上不少,而且還夠長。
這一點是占了極大的優勢的。
胡有全明顯習慣蠻力打法,此時在麵對陳陽的時候,手裡的斧頭反而有些累贅。
每一次轟擊,都讓他的身體受到極大的考驗。
虎口龜裂,手臂發麻。
他總算也體會到了這種被人用重武器狂轟的感覺。
這種情況下,就算他有再精妙的斧法,也施展不出來。
對方的長刀實在是太長了,隔著兩三米都能打到他,而他卻隻能被迫防禦,十分狼狽。
但胡有全這人,就是莽,非但沒有心生退意,反而還越來越猛起來。
戰意越來越盛,像是一頭發狂的猛虎。
陳陽打的也累。
“呱!”
碧璽蟾蜍奔了過來,沒有二話,直接一口寒氣噴來。
胡有全不得不側身閃躲。
可就是這一躲,便亂了他的陣腳。
陳陽敏銳的感覺到這一點,奮起全力,一刀砍過去。
“鐺!”
胡有全舉手一擋。
金鐵相交,刺耳欲聾。
這一次,他那血呼啦的手,再也沒能握住斧柄。
大斧直接飛了出去。
“啊?”
胡有全跌跌撞撞,往後退了數步。
抬手一看,右手已經被鮮血糊滿,全是裂口。
陳陽同樣震的手麻,但他沒有猶豫,立刻又是一刀砍出。
此時,胡有全已經躲無可躲。
“哼!”
他悶哼了一聲,渾身一震,也不知道運起了什麼功法,皮膚更黑了幾分。
“噗!”
大刀砍在他的腰上。
本以為能直接把他給腰斬了,但事實卻是,胡有全隻是被恐怖的力量給轟飛了數米。
而他的腰上,隻是留下一條淺淺的傷口。
似乎,也就隻破了點皮。
“咦?”
陳陽有些詫異。
這是什麼功法?
金鐘罩?鐵布衫?
這麼皮實的麼?陌刀居然隻破了他點皮?
先前王援朝用槍,貌似也隻是給他造成了一點皮外傷。
“哼!”
陳陽不信邪的衝上前去,陌刀如泰山壓頂一般,直直的往他身上斬下。
胡有全連忙一個鯉魚打挺,肥胖的身體看起來有點滑稽。
“喝。”
他一聲爆吼,居然直接用肩膀扛住陌刀。
“噗嗤!”
陌刀砍在他的左肩上,明顯骨頭斷了,但是,陌刀同樣隻是破了他的一點皮,並未傷及要害。
血順著他的肩膀,緩緩的往下流著。
胡有全可顧不得身上的傷勢,直接單手抓住了陌刀的刀身,死死的將其抱在了肩上。
陳陽奮力一扯,對方力氣可不小,根本沒能扯回。
“嗬。”
胡有全爆吼了一聲,試圖蠻力奪刀。
陳陽哪裡肯讓他如願,當即借力欺身上前,一掌打向胡有全的胸口。
“嘭!”
這一掌,打得結結實實。
陳陽隻覺得觸手之處,就像是樹皮一樣堅硬。
寒毒瞬間傾瀉而出。
胡有全霎時打了個哆嗦,不得不鬆開了陌刀,跌跌撞撞往後又退。
“丹陽掌,你怎麼會丹陽掌?”
胡有全大驚失色,陳陽用的掌法,他簡直熟的不能再熟。
正是他們胡家的【丹陽掌法】。
“從胡有才身上得來的。”
陳陽丟給他一句殺人誅心的話,在胡有全震驚的時候,反手以刀代棍,砸向他的頭頂。
寒毒恐怖之極。
胡有全同樣也會【丹陽功】,正慌忙逼毒,眼見陳陽一棍砸來,他來不及躲閃,隻能伸起雙臂格擋。
“嘭!”
巨力壓頂,直接讓他跪了下去。
手臂明顯是斷了,但這人確實是狠,生生的給扛住了。
肉坦呀!
扛是扛住了,但手斷了,而且數噸的力道砸在肩上,肩骨恐怕也碎了,力量貫穿下來,任他皮膚再硬,內臟肯定也受到了損傷。
一口血從他口中湧了出來,雙眼暴突,幾乎要躍出眼眶,眼神都明顯渙散。
差點被這一棍給砸暈。
趁他病,要他命。
陳陽又將陌刀掄起,直接往他脖子上砍去。
“陳陽,留個活口。”
便在這時候,王援朝的聲音驟然從遠處傳來。
給陳陽來了個急刹。
差點閃著老腰。
“噗通。”
胡有全撲倒在了地上。
陳陽收了陌刀,上前又是一腳。
踢在胡有全的腦門上。
胡有全那肥胖的身體,在林子裡滾了幾圈,便沒了動靜。
陳陽把胡有全身上給摸索了個遍,又斧頭撿了回來。
這把大板斧,確實是夠重的,起碼有一百多斤。
多多少,陳陽便估計不出來了。
拭了拭斧柄上的血,陳陽抓起胡有全的一條腿,便往崖邊上拖去。
此時,崖邊。
王援朝坐在崖邊上,正擦拭著臉上的石灰。
根本不敢睜眼。
而在距離他不遠處,胡有德已經被抹了脖子,渾身是血,死相淒慘。
“趕緊的,幫我處理一下。”
王援朝聽到有人,知道是陳陽,連忙喊了一聲。
陳陽上前,扯了張紙巾,又是吹,又是擦。
忙活好一會兒,王援朝才勉強能睜開雙眼。
“瑪德……”
重見天日的感覺真好,王援朝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這特麼胡家,手段真特麼卑劣。”
他看了看陳陽,又看了看這滿地的胡家兄弟。
有點自閉說不出話來了。
他現在算是相信,這小子真把段秋萍給弄死了。
真狠,狠到沒朋友的狠。
“胡有全,死了?”
他看著陳陽旁邊地上那個肥碩的身軀,不是說了讓這小子留個活口的麼?
“應該還有口氣。”
陳陽攤了攤手。
活口肯定是留了,他能不能活下來,陳陽可不保證。
“這人,你殺的?”陳陽往胡有德看去。
“嗬。”
王援朝哂笑一聲,“我特麼眼睛都要瞎了,還有能力殺他,他自個兒抹的脖子。”
“嗯?”
“你小子淬的什麼毒,這麼霸道?”
王援朝詫異的看著陳陽,剛剛他雖然看不見,但是胡有德那淒慘的哭喊,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哪有什麼毒,我唬他的,可能他心理承受能力不好,自己把自己給嚇著了吧?”
“我信你個鬼。”
王援朝白了他一眼,這會兒也沒心情和陳陽扯這些,他忙往下方深穀的方向看了看。
“你留在這兒,我下去看看。”王援朝猶豫了一下,便準備下去。
“你不要命了?沒聽胡有德說,下麵埋了炸藥麼?”陳陽道。
王援朝吹了吹胡子,“喬主任他們還在下麵,我得通知他們……”
現在,胡有德說的炸藥還沒有炸,或許還來得及阻止。
“我要是死了,你把這裡發生的事,告訴老柳。”
他可不敢再耽擱半秒,立刻往莽龍頂下跑去。
這老頭,這人麼大無畏的麼?
陳陽滿臉的黑線,反倒顯得自己格局小了。
“轟!”
便在這時候,深穀之中,傳來一聲轟鳴。
緊接著,陳陽便遠遠的看到一處山崖塌陷了下去。
山穀深處,騰起大片的的塵土。
王援朝還沒走多遠,便停住了腳步,抬頭往爆炸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他在下麵,樹林遮擋著,根本看不清楚。
“怎麼回事?”
王援朝心裡一咯噔,抬頭往陳陽看去。
陳陽站得高看得遠,指著山穀垮塌的方向,一句話也沒說。
王援朝心知不妙,立刻往下方跑去。
陳陽一滯,收回心神。
取了根繩子,把胡有全五花大綁,直接掛在了樹上。
這才往深穀中追去。
……
穀底,米線溝。
大冷的天,已經看不到蛇的蹤跡了。
二十多分鐘後,在米線溝往北的一處山崖下。
王援朝停下了腳步。
幾十米高的崖壁,直接坍塌了下來,現場一片狼藉。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炸藥爆炸後的氣味。
煙塵騰起了數十米高。
王援朝呆呆的站著,大腦已經是一片空白。
完了,完了。
這下可是全完了。
寺裡的兩位元字輩大師,可都是協會借來的,還有喬洪軍,那可是上麵派下來的啊。
這要是都死了,可如何得了?
他怎麼向上麵,向報國寺交代?
這一刻,王援朝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了。
陳陽緊隨其後,也來到了現場。
半邊崖都塌了下來,還有碎石在不停的往下掉。
現場可以說是慘不忍睹。
這要是有人在裡麵,還能活麼?
“快,救人。”
王援朝反應過來,連忙就要上去扒拉廢墟上的石頭。
陳陽卻是一把將他抓住,“王老,先離開這兒……”
“救人。”
王援朝的情緒異常激動,他根本無法想象,喬洪軍他們三個如果死在這兒,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徐勁鬆可能還活著,我們不是對手。”陳陽喊了一聲。
一句話,直接讓王援朝冷靜了下來。
是啊,徐勁鬆可能還活著。
他們的目的是為了炸死喬洪軍三人,徐勁鬆總不可能愚蠢到自己把自己炸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