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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要說副作用的話,隻能說,封門的時候,會有點痛吧。”
“痛?”
“嗯,那種疼痛,沒幾個人能受得了。”
“嗬!”
陳陽笑了笑,“我還真有點怕痛。”
幾人都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他。
陳陽權衡片刻,“我再考慮考慮吧,如果實在找不到更妥當的方法,再來麻煩柳老,幫我封門!”
其實,問誰都不如問係統,他還是想找係統試試,係統既然放任他修煉到十品,沒理由不給他解決方法。
“嗯。”
柳建國微微頷首,尊重陳陽的選擇,“你現在的情況確實危險,如果決定封門的話,儘快聯係我,封門不是隨便說說就行的,我也需要花時間準備。”
“好!”
陳陽岔開了這個略顯沉重的話題,“我這兒還有一件事,八麵山上,地宮周圍有三座棺山,上麵存在著許多懸棺……嘰裡呱啦,呱啦嘰裡……”
這件事,不管協會這邊是否得到消息,陳陽都有必要給他們知會一聲。
柳建國和王援朝對視了一眼。
“那地方恒虎去過,恒虎有發言權。”柳建國往劉恒虎看了過去。
劉恒虎苦笑了一下,“我進過地宮,但是沒上過棺山,不過,那些懸棺,確實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說半天,劉恒虎也沒說出個什麼名堂來。
柳建國道,“那懸棺中的東西,確實有些門道,我和老王去年曾經一起去過一趟,本意是想進地宮探一探,結果還沒進穀,就被兩股強橫的精神力所懾,嚇得我們落荒而逃。”
“那兩股精神力,一股來自於地宮深處,另外一股,便是來自於那棺山之上,不出意外的話,恐怕都是造化境的存在。”
說到這兒的時候,柳建國的臉上,還帶著幾分餘悸。
造化境?
那兒果然有造化境的存在,而且還不止一位。
陳陽心中一凜,也難怪當日隔了那麼遠,他都能感受到石王穀的危險。
王援朝道,“好在是這兩股精神力的主人,都沒有什麼惡意,隻是將我們驚退,並沒有再繼續出手,所以,本著不作不死的原則,那地方我們也沒再去過,正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它們既然對我們沒有惡意,那對外界應該也沒有什麼惡意,所以,隻要它們不出來搗亂,協會這邊,便由著他們了。”
陳陽一聽,又驚又樂。
怕了就怕了,何必說的這麼委婉呢?
柳建國說道,“這事已經超出你們的能力範疇,你們就彆管了,協會這邊會密切關注的……”
好吧。
陳陽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敷衍,反正自己也提醒過了,怎麼處置,是這兩個老頭的事。
……
——
夜。
華燈初上。
房間裡,陳陽看著桌子上那一大盆折耳根發著呆。
好家夥,這才一天多的時間,原本隻是一株,這會兒卻是都長成一片了。
藤葉都快爬到了牆壁上,滿目的翠綠幾乎連桌子都看不見了。
植物生長精華素確實是猛。
這麼個長下去,保不準真能把它養成氣候。
“餓……”
陳陽用十八籽手串,嘗試與它交流,卻隻是能聽到一個細小的童音,反複的說著餓。
“嗬!”
沒有理會,陳陽直接把它收進了係統倉庫。
哪能它說想吃,就給它吃?
他可不想再養出一個何十五這樣的邪物來。
這玩意兒是繼續養下去,還是用來涼拌,陳陽還沒想好。
“這【峨眉鍛體煉氣術】,還要不要繼續練呢?”
坐在床上,陳陽有些發愁。
打開係統麵板,查看自己的訊息。
——
姓名:陳陽。
年齡:22歲。
等級:5級。
體質:【A級蛇毒免疫】、【A級幻境免疫】、【B級生物毒素免疫】
秘術:【峨派毒蟲養控精要(高級)(1320/10000)】
體魄:919/1000[MAX]。
羈絆:1、碧璽蟾蜍【親密度100點】,2、黃鼠狼王【親密度100點】
經驗值:218068/200000【可升級】
倉庫:【上屍丸】*1,【下屍丸】*1,【極品紅棗】*1,補氣丸*30,【血液精華】*30,【五毒酒】*25,【植物生長精華素】*26,【金創藥噴霧】*45……
——
陳陽出來這幾天,黃燦那小子也沒閒著,幫他賺了不少的經驗。
實際上前天下午,經驗值就已經滿了20萬,係統提示可以升級了。
不過,升級按鈕還是置灰的狀態。
他現在身在係統綁定範圍之外,要完成升級,得回到綁定地。
這讓陳陽有那麼一點鬱悶。
但也不是什麼大事,反正這兩天也該回去了。
他現在的體魄,已經916點了。
原本他是挺高興的,也期待著儘快達到極限,可現在卻是有點高興不起來。
“係統,突破靈境,真的有那麼危險麼?”
陳陽覺得,還是係統更權威一點。
如果係統給他判死刑,那他也無需再掙紮了,直接找柳老頭給他封門去。
離開綁定地後,係統格外的高冷。
喊了半天,也不見有回應。
差評!
這係統也許是有獨立的人格存在吧,尤其是在綁定地之外,什麼時候搭理他,全看心情。
等回到夾皮溝,再問問。
他覺得,係統肯定會有辦法。
峨眉鍛體練氣術,便暫時先不練了。
“咚咚咚!”
一陣急促而猛烈的敲門聲響起。
陳陽微微蹙眉,誰這麼沒禮貌?
一開門!
一群人魚貫而入。
五六個黑衣大漢,立馬就把陳陽圍了起來。
“乾什麼?”
陳陽怔了一下,怎麼個意思?
上門服務?
一名中年男子,隨後走了進來。
銀灰色西裝,四十多歲的樣子,平頭瘦臉鷹鉤鼻,一副冷酷無情的相貌。
明顯是這群人的頭頭。
中年男子一進屋,直接就往沙發上坐了下來,翹起了二郎腿。
兩名男子按著陳陽的肩膀,把他按坐在了床上。
“你們是什麼人?”
陳陽臉上寫滿了驚慌。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小夥子,彆緊張,問你點事而已,老實回答,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你,你想問什麼?”
陳陽的聲音,有些顫抖。
……
姓名:丁世強。
體魄:402/470。
……
這人身份,不言而喻。
丁世強上下打量了陳陽一眼,“你叫陳陽?”
陳陽點了點頭,眸子裡寫滿了膽怯。
“認識童心麼?”丁世強問道。
“誰?”
先前的害怕都是裝的,但丁世強這話一出,陳陽心中是真的咯噔了一下。
童心?
童心醒了?給他說了什麼?
卻見丁世強取出一部手機,“你們前天剛添加的聯係方式,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了吧?”
手機?
童心的手機?
陳陽眼神微動,如果童心醒了,說了什麼的話,這幫人進來,應該直接就動手了。
這人還能和他聊起來,那說明,童心很可能還沒醒,這人拿了童心的手機,從手機裡找線索呢。
丁少風出事那天,陳陽和童心交換過聯係方式,雖然並沒有聯係過,但這也足以讓他成為被懷疑的對象。
這時候,丁世強撥通了電話。
陳陽兜裡的手機,很快響了起來。
陳陽掏出手機一看,稍微一怔,臉上露出了恍然之色,“你說他呀,認識。”
丁世強挑了挑眉,“說,怎麼認識的?”
陳陽道,“前天上午的時候,他在我朋友的攤位上買過一件寶貝,我當時在幫我朋友看攤子,看他挺有錢的,出手也闊綽,便和他交換了電話號碼……”
丁世強聞言,眉頭輕蹙,“就這麼簡單?”
“嗯,就這麼簡單。”
陳陽認真的點了點頭,“他這是犯了什麼事了麼?”
丁世強皺著眉,並沒有回答。
陳陽忙道,“會場有監控,我和他真沒什麼關係,他要是犯了什麼事,和我可沒關係……”
丁世強抬手,止住了陳陽,“你前天晚上在哪兒,做了什麼?”
“前天晚上?”
陳陽故作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應該是在酒店睡覺吧,前一天打了一晚上麻將,忙了一天有些困,就早早的睡了。”
丁世強盯著陳陽,似乎是想從陳陽臉上的微表情看出一點真假,但最後他還是放棄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從衣兜裡取出一張照片,豎在陳陽的麵前,“有見過這個人麼?”
照片上是一名年輕男子,不是彆人,正是丁少風。
陳陽看了看,眉頭輕輕蹙起,“這人……好像有那麼一點印象……”
丁世強眸中閃過一絲異樣。
“想起來了。”
陳陽捏著下巴想了片刻,說道,“前天上午,在交流會上,這人突然冒出來,搶那個姓童的胖子的東西,結果被人給天降正義了。”
“記得那人什麼長什麼模樣麼?”
丁世強一下來了精神,當時的目擊者還是有一些的,他也找到了幾個目擊者,但查來查去,也隻知道有這麼一個人,這人具體長什麼模樣,是什麼身份,十個人說來有九個樣。
童心現在還昏迷著,更沒法查。
“年紀不大,二十多歲吧,具體什麼模樣,我形容不出來,不過,長得挺帥的,上來就給照片上這人一個腦瓜崩……”
丁世強臉黑黑的,陰鬱的厲害。
陳陽說的,和之前他詢問的那些人說的,壓根就沒什麼兩樣。
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
“對了。”
陳陽拍了拍腦門,“我昨天在清水茶館,好像碰到過他,他好像和茶館老板挺熟的。”
“清水茶館?”
丁世強挑了挑眉毛。
“嗯,興隆街的清水茶館,晃了一眼,好像是這人。”
“小夥子,欺騙我可沒有什麼好下場?”
“不敢,不敢。”
陳陽連連擺手。
丁世強站起身來,盯著陳陽看了看,眸子裡像是帶著些深層的東西,“你姓陳是吧?夾皮溝陳家?”
“呃……”
陳陽聞言一怔,錯愕的看著丁世強,“你是……”
丁世強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並沒有回答他,直接帶著人離開了他的房間。
……
一行人離開後,陳陽臉上的“懼意”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冷臉。
丁世強最後的那句話,頗有幾分深意。
那天在酒店大廳,陳陽和丁連雲撞上的時候,這個丁世強也是在場的。
他知道陳陽的身份,也不稀奇。
丁少風這件事,今天找到了陳陽的身上,再加上陳陽的身份,想不讓丁世強對他產生懷疑都難。
這次糊弄了過去,但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也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他立刻拿出手機,給清水茶館的老板徐衛東打了個電話,說明了一下情況,讓徐衛東想辦法,給這幫人找個風水好點的地方。
徐衛東是馬幫在少峨市的乾事,因為馬三通的事,陳陽對馬幫有恩,他當然樂意幫陳陽這個忙。
……
——
郊區,觀音湖。
這個湖泊以前叫老鷹岩水庫,是為了灌溉庫外水田而修建的,因湖畔高高的山岩猶如一隻展翅高飛的老鷹,故而得名。
觀音湖三麵環山,正麵是一座高高的堤壩,堤壩上通有一條大路,白天這裡是風景區,郊遊的聖地,但到了晚上,就成了鬼影都見不著一個的靜寂荒野了。
一輪殘月映在湖麵上,波光粼粼,泛著層層清輝。
不知名的蟲子,在不知名的角落裡,扯著喉嚨此起彼伏的叫著,襯得這夜更加的幽靜。
徐衛東這個人,有個愛好,釣魚。
尤其喜歡夜釣,而且是野釣,一個人釣一晚上的那種。
陳陽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剛釣了一條一斤多重的草魚。
約莫半個小時候,茶館的員工便給他打來了電話,詢問他在哪兒。
有過陳陽的提醒,他當然知道是什麼情況,直接告訴他的位置。
湖邊上,一盞夜燈,一根魚竿,一個水桶。
徐衛東躺在椅子上,優哉遊哉,目光從清冷的湖麵上掃過,望向周圍的大山。
月光下,大山也隻有些許的陰影。
風水寶地?
還用找麼?這兒不就是風水寶地?
……
“東哥,挺閒情雅致的呀?”
二十分鐘後,一輛皮卡停在了堤壩上,陳陽下了車,笑嘻嘻的往徐衛東走來。
徐衛東轉身,對著陳陽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魚竿被什麼猛烈的拽動了一下。
魚上鉤了。
徐衛東的目光緊盯著水麵,等了一會兒,才提起魚竿,輕輕的拖拽。
沒一會兒,一條半尺長的鯰魚,被他扯了上來。
“有點小了。”
徐衛東略顯失望。
陳陽笑道,“小是小了點,好不容易釣上來的,總不可能放了吧?”
“嗯,蚊子再小也是肉。”
徐衛東頗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他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撤了,你能搞定吧?”
陳陽往他椅子上一坐,魚竿抓了起來,“幾條小雜魚而已,魚竿留給我玩會兒,改天請你喝酒。”
“好。”
徐衛東展顏一笑,往他停在路邊的車走去。
……
掛上魚餌,拋了一竿。
這段時間,天氣已經轉涼,但山裡蚊子還是挺多的。
秋蚊子還挺毒的。
半天也沒見上一竿,釣魚佬的快樂沒體會到,倒是收獲幾個大包。
遠處車聲傳來,兩輛轎車打著遠光,順著山路,很快來到了湖邊的堤壩上。
五六個黑衣人,從車上魚貫而下,迅速來到堤壩邊上,將湖邊的釣魚佬圍了起來。
一中年男子緊跟著下了車,快步來到湖邊。
“喲,徐老板,這麼閒情雅致呀?”
丁世強的嗓門挺大,說的卻是和陳陽先前一樣的開場白。
他的目光從麵前釣魚佬的身上掃過,忽然卻是瞳孔一縮。
這個背影。
怎麼看起來這麼熟悉?
“嘿。”
這時候,釣魚佬突然陰秋秋的笑了一聲,“也不枉我在這兒喂了這麼久的蚊子,可算是上貨了。”
這聲音。
更熟悉。
丁世強心頭咯噔了一下,陡然有種不妙的感覺。
而這時,卻見那釣魚佬站了起來,緩緩的轉過了身。
在車燈的映照下,一張熟悉的臉,映入了他的眼簾。
“是你?”
丁世強驚呼出聲,像是見了鬼一樣,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可不就是我麼?”
陳陽咧嘴一笑。
那笑容落在丁世強眼中,就像是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哪裡還有先前在酒店時候的那副鵪鶉模樣?
中計了?
丁世強心頭狂跳。
他聽了陳陽的鬼話,跑去清水茶館找徐衛東,卻被告知徐衛東去了觀音湖野釣,他連忙又跑來觀音湖,誰曾想,沒見到徐衛東,卻又見到了陳陽。
這擺明了就是一個局。
他下意識的往四周看了看。
湖麵平靜,堤壩上也空空如也,並沒有旁人。
這才稍微鎮定了下來。
再怎麼,他也是一位四品境的存在,用得著怕陳陽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這小子就算有點本事,又能厲害到哪兒去呢?
“拿下他!”
丁世強冷著臉,厲喝了一聲。
現在,他幾乎可以確定,丁少風的失蹤,絕對和麵前這小子有關了。
他咬著牙,臉上全是怒容。
花了那麼多功夫,懷疑了那麼多人,誰能想到,他們要找的人,居然會是這個陳家的餘孽?
幾名黑衣漢子立刻往陳陽撲來。
陳陽腳步都沒有挪動一下,隻是魚竿揮了一下。
便有兩人慘叫一聲,直接倒在了地上。
旋即兩拳揮出,剩下幾人就像被坦克衝撞了一樣,直接倒飛了出去。
像是一串葫蘆,滾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