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現在老實了好多呀。”護士笑嗬嗬的將王憶雪的衣服疊好,放進了衣櫃裡:“這樣才像個文靜的好姑娘嘛,看看我們小雪多漂亮,文靜起來感覺像個大家閨秀。”柳月月對王憶雪翻了個白眼:“就是,平時像個母猴子一樣,到處蹦,到處跳,剪個頭發也能把人給撞傷。我看你再到處跑,林輝來了一點都不會喜歡你。”正在床上發悶的王憶雪,猛地抬起頭:“他敢!他要是不陪我玩,不喜歡我,我就把他的臉給打腫。”噗!護士樂嗬嗬的笑了起來。柳月月無力的翻了個白眼,果然,她隻是暫時受到驚嚇,所以才老實起來。骨子裡,還是和以前一樣柳月月無奈的歎口氣,你記住誰的性格不好,為啥非要記住林輝的性格呢?再說,林輝小時候這麼皮的嗎?現在看起來完全不是那樣的啊都說女大十八變,男孩子長大成穩以後,會變得那麼好嗎?柳月月無力的搖頭,完全無法把林輝現在的形象,和王憶雪表現出來的形象結合在一起。這完全就不是一個人嘛!柳月月甚至懷疑,王憶雪是不是跑偏了,學了彆人的性格。砰砰砰。就在此時,門被敲響。柳月月轉頭看去,隻見被王憶雪撞傷的男人,坐著輪椅笑嗬嗬的站在門口。“可以進來嗎?”男人禮貌的問道。“可以可以可以。”柳月月急忙跑了過去,將他的輪椅推進來:“兄弟,你怎麼跑過來了,不是讓你多休息嗎?”“就是啊。”護士沒好氣的走過來:“你的小腿骨裂,可不是開玩笑的。最近這段時間,你該臥床好好休息的。”男人笑著擺擺手:“沒事的,沒事的,我坐著輪椅,又不活動腳,傷不著的,放心好了。”護士冷哼一聲:“反正傷到了,疼,難過,都是你自己,你自己掂量著辦吧。”說完,她和柳月月點頭打個招呼,便走出了病房。柳月月衝男人無奈的搖頭:“兄弟,真是對不住你了。聽說你被汽車撞了,好不容易康複了一點,結果又被我們”她回頭瞪了一眼王憶雪,王憶雪一臉慚愧的坐在床上,始終不說話。“總之,真是對不起。”柳月月一臉真誠道:“你放心,我之前承諾的,全部都會做到的。”“不必了。”男人微笑著將一個信封遞給柳月月。柳月月頓時愣住了,這個信封她太熟悉了,裡麵放了兩萬塊錢,是她白天交給男人的。沒想到“兄弟,你這是?”男人淡淡一笑:“姐姐,我是信佛的。佛家講究一切隨緣,有因必有果,我能遇到你們也算是緣,發生這樣的事情,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我也沒有傷的太重,所以這份錢我不能收,你還是拿回去吧。”“不不不,兄弟。”柳月月連忙推搡:“是我們做的不好,這點錢你必須得收下,要不然我們心裡很難過。”“姐姐。”男人鄭重的看著她:“這錢我真的不能收,當時和她撞起來,也有我的責任,不能全部由你們來承擔。成年人,就該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任。”“你必須拿回去,要不然我晚上都會睡不著,會影響我康複的。”推搡了幾下,柳月月實在是拗不過男人,隻能無奈的收回信封。“你這個人,實在是太實誠了。”柳月月微笑道:“現在這個年頭,大家見了錢,就跟蒼蠅看到肉一樣,沒命了。也就是你”她深吸一口氣:“總之,從今天開始起,一直到你出院為止,你的三餐我全包了,你的營養費我也全包了。”眼看著男人要說話,柳月月直接打斷他:“錢,我已經收回來了,你要是再推辭,那姐姐可要不高興了,就這麼辦。”男人苦笑著點頭:“好吧,就按姐姐的意思來。”“這就對了嘛。”柳月月笑著拍拍他。男人探出腦袋,對床上的王憶雪輕輕揮手:“不用難過了,不是你的責任。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撞我,也等於是我撞了你,沒把你撞傷,我已經很慶幸了。所以,你千萬不要難過啦。”王憶雪慢慢抬起頭,眨巴著眼睛看著他。男人也像王憶雪一樣,笑嗬嗬的歪著腦袋,不過,是朝著另一個方向。“有機會,我們一起玩啊。”男人笑著說道:“不過,下一次你可不能這麼用力撞我了,我可以陪你玩點其他的。”“好啊好啊。”王憶雪笑著坐了起來:“你會什麼?”“我會的東西可多了。”男人笑眯眯的說:“比如打彈子球,我可是百發百中。還有拍卡片,我的技術可好了。”“另外,我還會打羽毛球,打乒乓球,跳橡皮筋,打沙包,折千紙鶴,折小星星。對了,我還會打彈弓,我打彈弓可準了”王憶雪聽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再也沒有剛才的悲傷。從床上一躍而起,像個猴子一樣直接跳了下來,穩穩的落在男人的麵前。男人嚇了一跳,震驚的張大嘴:“你你你”“你不要害怕。”柳月月急忙說道:“她,她,她她體力有點好,你千萬彆害怕。”男人尷尬的點點頭:“哦哦哦,明白,明白。”王憶雪一把抓住他,笑眯眯的說:“你會這麼多東西啊,那現在就帶我去玩吧。”“小雪。”柳月月嗬斥道:“你把人家給弄傷了,現在他還坐著輪椅呢,怎麼陪你玩?到一邊去。”王憶雪頓時一臉的苦澀。男人連忙說道:“這樣吧,明天我來帶你玩一些我能做的事情,你就到我的病房去找我。不過咱們可先說好了,你可千萬不能再讓我受傷了。”王憶雪笑的一個勁的點頭:“好好好,我肯定去,我”說到一半,她下意識的看向柳月月。男人笑著說道:“姐姐,讓她去吧,沒事的。”柳月月瞪了一眼王憶雪:“你要是敢亂來,以後都不準你出去玩了。”“謝謝月月姐。”王憶雪興奮的一把摟住柳月月的脖子。片刻之後,柳月月推著男人出了病房。路上,兩人一直沉默著。一直走到拐角的地方,突然間,柳月月停了下來。男人詫異的問道:“怎麼了,小姐姐,我的病房在前”下一秒,他的話戛然而止。一把鋒利的匕首橫在了他的脖子上,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刀鋒的冰寒刺骨。“怎麼了小姐姐,怎麼了,怎麼了?彆彆彆彆這樣啊。”男人滿臉驚恐。柳月月慢慢低下頭,冷酷的說道:“你千萬不要亂來,這把刀上有五步蛇的毒液,一直浸透到刀刃裡。”“隻要輕輕劃開一道皮膚,你就會中毒。幾分鐘內,你就會暴斃而亡。所以,你最好老實一點。”柳月月冷酷的聲音,讓男人的身體瞬間僵直。他雙眼緊張的瞪大:“我我我好好好好我我我,我一定不動。”柳月月淡淡點頭:“非常好,現在,告訴我,誰派你來的?說錯一個字,我就讓你毒發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