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朧月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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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樓?

難道是她以為的那種吃花酒醉臥美人鄉的青樓?

堂堂王子大白天請她去青樓喝酒?著實是件新鮮事,她不去豈不可惜了?

去開開眼也好。反正無聊中。

齊烈見她在考慮,忙催著:“走吧,牧姑娘。我們的馬車就停在前麵不遠的路邊。”

原來他們是坐馬車出門的。有兩個士兵守在馬車旁。

她跟著他們上了馬車。

齊烈不知是不是為了緩解尷尬,總找話題跟她聊。

“牧姑娘你不是涏城人吧?”

“不是。”

“你家住哪裡?”

“老家很遠。”

“你在涏城的住處是?”

“沒有固定居所。”

“那你今晚住哪裡?”

“客棧。”

“哪家客棧?”

齊烈問的太詳細了,她不願再回答,皺了下眉頭。

齊烈見她有些不耐煩,便道歉:“抱歉,我沒有窺探你隱私之意。我隻是想多了解你一點。”

“牧姑娘,我看得出來我弟弟是想跟你做朋友。你莫要見怪。”齊敏替齊烈解釋一下。

她不好意思地擺擺手,“我沒有怪三王子的意思啊。隻是……我是外鄉人,在此處不多做停留。”

“牧姑娘看上去的確不像我西瓦國的人。”齊敏頷首。

齊烈說:“牧姑娘,今晚你搬到我府上去住吧,不用再住客棧了。我派人為姑娘安排客房。”

額,要不要這麼客氣?

齊烈上次送她披風,她已經接受。這次邀請到府上去做客,她可不能接受了。

“三王子,你太客氣了。我住客棧挺好的,不必麻煩三王子。”她堅定拒絕了。

齊烈略有些失望地哦了一聲,再想不到什麼托辭請求她答應。

齊敏看了看齊烈,心下大概明白幾分。

笑道:“牧姑娘果然非比尋常,自己決定的事情就不會輕易改變。又長得這般貌美,還有打妖怪的本事。怪不得有的木頭疙瘩芳心暗許,一見鐘情。”

“……”牧水綺不明白她說的什麼意思,誰是木頭疙瘩?

一抬眼,看到齊烈麵露尷尬,臉色緋紅。她仿佛明白了齊敏說的話。

齊烈對她一見鐘情?

匪夷所思。

她不過是偶然的機會得到妖丹,開啟三絕火的技能。要不然她早就成了妖怪的腹中之物,怎麼還能打死妖怪成為人們說的英雄。

“我其實就一普通人,非常平凡。長公主謬讚了。”她也很尷尬。

後麵姐弟倆跟她聊天,她有一句沒一句搭著,一邊掀起小窗簾子往外瞧。

不經意間,好像在街上看見易堯的身影。

定睛一看,易堯和一個滿臉胡子的壯漢走在霜花街上。

這位壯漢是什麼人,易堯怎麼跟他在一起?

說來也怪,她總覺得這壯漢除了外貌跟冰幽一點不相關,氣質卻極為相象。

易堯不在冰塋待著,出現在涏城做什麼?

冰幽一個人留在冰塋中了?

腦袋裡一堆小問號。

長公主的馬車高大華麗,所到之處皆有平民觀看。人們都知道這是貴族之人的馬車,卻不知道車上的人的身份。

馬車靠近易堯他們時,她想叫一聲易堯,話到嘴邊又停住了。

如果易堯知道她來了玄域,應該會告訴冰幽。

莫名地,她不想讓冰幽知道她來了。

她想冰幽應該不會在意這種小事兒。

她對於那位活了兩萬多年的神仙,簡直就是一個無知小兒,一點存在感也沒有的吧。

還是彆去打擾人家,免得惹人心煩。

想到這兒,她把簾子放了下來。

聽到車軲轆的聲音,易堯正要回頭看馬車,剛好看到她放下簾子。

“咦,我好像看到了牧水綺。”易堯對冰幽說道。

冰幽麵色微怔,左右顧盼,問:“哪?”

“好像在馬車上。”易堯指著已經走過去的馬車。

“那是皇族的馬車。”冰幽從馬車頂上麵的裝飾物認出來。

雖然不知道車裡坐的是何人,但一定是皇族中人。

皇族的馬車車頂寶石顏色為紅色。

易堯說:“可能是我看錯了。她怎麼可能會認識皇族的人。”

“回冰塋。”冰幽走在了前頭。

易堯默默地歎了口氣,多想再玩兩天。

愉快的假期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涏城最好的花樓名叫朧月樓。

牧水綺隨齊烈他們走進去富麗堂皇的樓裡。

跟她想象中不大相同,花樓並不是青樓。

而是才藝表演的會所。

有才藝的人可以在這裡展示,領取朧月樓發的酬金,也不用陪客人喝酒。

因為表演之人並不屬於朧月樓,他們是來兼職的。

若不想暴露身份,還可以戴著麵具去表演。

牧水綺心想,以後她若是在玄域沒錢花了,來這裡麵試一下。或許能表演個才藝,掙點錢養活自己。

唱歌跳舞,拉二胡,吟詩作對她都會。從網上隨便學學,信手拈來。

齊烈是朧月樓的常客,應該是至尊客戶,有固定的廂房享用。

服務員一見到他,鞠躬,領他們上二樓的廂房入座。

不一會,上好的茶水點心一概奉上來了。

她嘗了一下這些沒見過的精美點心,味道真是不錯。

都是甜的。

她低頭看手裡的桂花堅果糕,跟桂花糍粑完全不一樣的口感。

心裡也是奇怪,第一反應就是想買回去給冰幽嘗一嘗。

嗬嗬。

她立刻打消這個念頭。

齊烈見她盯著桂花堅果糕:“你喜歡這個糕點?”

“還好。”

“來人,再上兩碟桂花糕。”齊烈對朧月樓的小二說。

不一會,桂花糕送來了。

她卻沒再吃。隻喝茶水,看看樓下中台上的人彈古箏。

是一個男子在表演。彈的極好聽,台下的人都在為他叫好。

她不懂他彈的曲子,隻覺得悅耳動聽,挺襯當下的春景。

男子長得很漂亮,像女子一般的漂亮。穿的也漂亮,顏色鮮豔奪目。

像一隻花狐狸。

從彆人的反應來看,他應該經常在這裡表演才藝,知名度很高。

觀眾們喜歡他,不止於他的樂技,還有人為他的容顏傾倒。

這不,有女子從隔壁的廂房喊他的名字,也不顧他人目光。

“陳澤——陳澤——”女子朝樓下表演台扔去簪花。

她噗嗤一笑,探頭對那女子說:“美女,你直接說出來啊,說你喜歡他。光叫名字,他不會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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