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成嫌疑犯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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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如此問?”冰幽收回視線,麵色多了兩分清冷。

易堯說:“您費心思為牧水綺做韶華弓,是因為覺得對她有所虧欠吧。”

冰幽低下眼眸,長長的睫毛覆蓋下一片陰影。

她對玄域一無所知,原本隻要他把她送回隔壁的世界,她可以無憂無慮地生活下去。不必沾染生死血腥,不必為玄域的亂世流一滴血。

可來不及了,他已經把她拖進了這個世界。

她已無法全身而退。

她之所以出現在冰塋,是她母親的選擇,她的身世注定走不了尋常路。而他是因為自己的私心承托了一把,讓她在玄域越走越遠。

他仰頭望天,輕歎:“牧姑娘終究是無辜的孩子。我能做的,是在她的往後餘生儘力護她周全。”

“就她那笨呼呼的樣子,一個人在外闖蕩,恐怕保不住自己的小命。”易堯表示嚴重懷疑。“塋主以後豈不是要費心保護她?”

“她能在一天內掙到一個金元寶,你在凡人世界能不用法術掙到嗎?”

“我我……”易堯愣住了。

吃人的嘴短,塋主吃了牧水綺一個雞腿,胳膊肘竟然真的往外拐了!拐著彎說他不如牧水綺厲害,說他比牧水綺笨!

塋主外表看起來孤傲清冷,其實內心特彆寬容,從不打擊他弱小的心靈。今天罵他不留痕跡,對他來說簡直是一億點的暴擊。

涏城。

牧水綺從草藥鋪裡買了許多補藥來到張興家。

聽說張興媳婦早產後,身體極度虛弱,那早產兩個月的娃身體也很瘦弱。

這邊的醫療條件自然不比她原來生活的現代社會。

張興一家見到她登門,喜不自禁,又忙進忙出地歡迎她。

給她煮茶,備點心,弄得她很不好意思。她不希望打擾到產婦休息,隻想著放下補藥就走。

“你們不用客氣,我不坐了,一會就走。”她說著,指了指臭臭嘴裡銜著一堆藥包。

張興接過臭臭給的藥包,對她感激不儘。“恩人對我張家的大恩大德,我張興無以回報啊。要不是姑娘救下我媳婦……”

說著,張興還哭了起來。

昨晚,食嬰獸闖進張家,張興拿著木棍去擊打食嬰獸。他一個平凡人,哪是食嬰獸的對手,一下子就被食嬰獸卷起的颶風摔暈過去了。

產婦仍在昏迷中。張興說大夫看過了,說是受了驚嚇,生完孩子身體極度疲累,需要睡上幾天。

有驚無險,算是母子平安吧。

“張興,我跟你打聽一件事。”

“姑娘請說,我定知無不言。”

“卜淵國離這裡很遠嗎?”

“卜淵國……”

張興提到卜淵國,臉色略顯驚異。

“怎麼了?”她問。

“卜淵國是挺遠的,在南方。我們西瓦國在西北方,離南方有萬裡了。”

“那卜淵國的龍血樹你聽說過嗎?”

“啊,龍血樹?”張興驚了驚,“姑娘打聽龍血樹做什麼?”

在玄域,龍血樹可是一個人們不願提起的話題。

“沒什麼,隻是好奇而已。我聽彆人說龍血樹玄域裡隻有一棵?”

“……”

“張興,剛才你跟我主人說,會對她知無不言。”臭臭很不爽地提醒張興彆忘了剛才說的話。

張興麵露愁色,“牧姑娘,龍血樹的確是世間獨有的。因為它……”

她感到奇怪,張興那個反應越發勾起她興趣。“嗯?有什麼不好說的嗎?”

“在玄域,沒人敢隨便提起龍血樹,搞不好會惹來血光之災。”張興小聲道。

“這麼嚴重。”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麵,便打住張興的話,不讓他說下去了。

好不容易給張家救回媳婦和寶寶,可不能因為她的好奇而給人家惹來血光之災。

牧水綺給張興留下三貫錢,便和臭臭離開了。

到了街上,打算趁天黑之前找個地方吃頓飯。路過一個告示欄,一堆人擠在那裡伸長脖子看啊看。有人說是官府新貼了畫像尋人,她便擠進去也伸長脖子看啊看。

她以為是什麼通緝令,想看看嫌疑犯長什麼樣。

哦豁,上麵的畫像畫著一個長得跟她相似的女子。

“臭臭,這個女的怎麼看著那麼眼熟啊?”她吃瓜吃到自己的頭上,還有點不相信。

臭臭撲騰著翅膀,看了看畫像,又看看她。“這就不是主人你嗎?隻是畫像沒有你本人好看。”

話音剛落,旁邊的人群也發現了她跟畫像上長得一樣,一群人開始驚叫起來。

“畫像上的姑娘在這裡!”

“對對對,就是她!”

“我在青蘿衣鋪見過她本人,就是她沒錯!”

她搞不清楚狀況,嚇得扒拉開人群跑出去,自己好端端地怎麼成了嫌疑犯?

“臭臭,快變身,我們走!”

臭臭大字不識,也不知道什麼情況,馬上變身帶她飛了。

“那個告示欄是官府的吧?”她驚魂未定。

“是啊。”臭臭說。

“你看懂上麵寫什麼字了嗎?”她一個現代人看不懂玄域的字很正常,名校高材生到這裡成文盲了!

慚愧慚愧!

“我隻是一個小妖怪,沒讀過書。”臭臭尷尬地笑了笑。

“哎,涏城待不下去了。我們能去哪裡啊?”

涏城是西瓦國的首都,涏城出了告示,應該過不了多久,下麵的小都城也會貼她的畫像到處捉拿她吧?

“主人,或許他們不是要捉拿你。你應該問一下官府的人。”

“萬一他們就是要捉拿我,我去問他們豈不是自投羅網?”

“說的也是。”

“臭臭,你看見那片林子了嗎?”

這會兒天還沒黑,她坐在臭臭的背上,遠遠看見了殺死食嬰獸的那片林子。

那片林子不遠處竟是一大片紅色的湖。

“那裡就是沃山。”

“那個紅色的湖怎麼那麼奇怪?”

“哪裡奇怪?”

“它為什麼是紅色的?”

“不知道!我第一次見它的時候它就是紅色的,所以我也不知道。”

“我想去看看。”她說。

“主人,你的好奇心真的很重。”臭臭有點抱怨她。

她拍了一下臭臭的脊背,“反正沒地方去,去看看。”

莫名地,她見到那片紅色的湖心裡感覺心慌。似曾相識,心底隱隱抑製不住生出一股子哀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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