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的俊臉漸漸清晰,時芊呼吸一滯,視線垂下,放在她一開始主動對他索吻的唇瓣上。
晏池的唇不算薄,形狀很好看,他們之前也親過無數遍,但大多數情況,都是對方強吻她。
每次也不僅隻是親吻這麼簡單……
雖沒動真格,但他總有辦法讓她覺得自己下賤。
晏池再度吻上她的唇,唇齒相依之間的動作是那麼溫柔,卻讓她覺得不安,特彆是身體上的燥熱,烘得她整個人的意識不能徹底清醒。
時芊彆過頭去躲避他的親吻,呼吸深深。
晏池咬住她耳垂,聲音沉下去:“乖乖,我們又不是第一次這樣了。”
“……晏先生,我們這樣實在不合適。”
“你叫我什麼?”暗啞不悅的聲音。
時芊懵了一下,唇瓣再次啟開:“池叔。”
她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好,他現在是溫姨的老公,但這種情況她實在喊不出口,會讓她覺得自己是在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
在事情還沒弄清楚的情況,不能因為林四海的一句話就給溫姨判死刑。
晏池眼神一冷,立即下床,到床尾的沙發上坐下,從煙盒裡咬出一根煙。
時芊因為他的驟然離開,身體越發熾熱,一個翻滾跌下床,黑暗中看到一個小冰箱,抬手費了好大的勁才把門打開,想去拿瓶礦泉水。
但手腳發軟,彆說打開瓶蓋,連一瓶水都拿不起來。
她跪坐在地毯上,可憐楚楚地看向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軟語又起:“晏先生,我想喝水。”
晏池咬在唇上的煙沒有點燃,拿下夾在指縫,朝她勾了勾手,“過來,我幫你解渴。”
這是他今晚第三次對她發出邀請,第一次是在婚宴的酒店,他暗示過她。
第二次是在床上親吻的時候。
時芊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能想象得到,他很不開心,要是再拒絕,真的會把她扔給林四海。
今晚的光怪陸離,搞不清究竟誰是主謀,但一定是他去找林四海要人了,又或者一開始就是他的意思。
在婚宴酒店房間的時候,他就是過來提醒她,但她不領情,拂了他的好意。
晏池說過,最討厭彆人忤逆他。
在藥水的控製下,時芊想事情費勁,理智不多,對於他的有意勾引,身體的欲念更是翻滾不斷。
僅存的一點信念,在想到溫淑雅有可能就是把她送給林四海的人時,崩塌得徹底。
男人來到自己麵前蹲下,長臂攬過她的背和腿,將她橫抱起丟到床上,隨之俯身而下。
時芊這次沒有拒絕,主動勾上他的脖子,淡淡的薰衣草香味爭先恐後闖入鼻間。
正式開啟一場禁忌之歡。
情濃正切時,晏池在她耳廓邊用最溫柔的嗓音一聲聲喚她。
時芊卻覺得刺耳,咬緊了下唇的肉,眼角滑落出幾滴豆大的眼淚,一種難堪又快樂的情緒在胸腔泛濫成災。
被她心頭藏起來的欲念,瘋狂滋長。
……
窗簾縫隙的一線光亮照到時芊額頭,她皺了皺眉,一下睜開了眼睛。
晏池看見人醒了,把窗簾打開,陽光照進來,空氣中的塵埃漂浮。
時芊眼睛被陽光刺到了,不耐地拉起被子蓋過腦袋。
一股子清晨的慵懶聲線響起:“還不起來,太陽就曬屁股了。”
時芊露出一雙眼睛望過去,男人頎長挺拔的身姿站在窗台前,衣冠整齊,連頭發絲都一絲不苟,雙手抄在西裝褲裡,嘴角漫不經心地勾著,看她的眼神意味不明。
說不出來的瘮人。
但不得不說,那張臉確實優越,皮膚因為愛好水上極限運動,呈現出健康的小麥色。
他的身材還有他的本事,時芊昨晚真正領略過了。
她沒有試過其他男人,暫時無法對比。
這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但一定不會是最後一個。
他們注定有緣無份。
如果有可能,兩年前就在一起了。
是他親手推開了她,卻從未停止過糾纏。